盡管人群十分擁擠,教坊司的道還是被他們沖出了一圈。
由于沐子衿到了臺上,頭馬一時間失了方向,頓了幾秒,但并沒有因此停了腳步,隨后便橫沖直撞,不管不顧的四處跑。
還沒來得及吃上幾口瓜,人群便再次分散了開來。
陳楚楚騎在馬背上,原本想趁著慌亂翻身?xiàng)夞R,卻不料馬匹失驚,竟一下子沖進(jìn)了人群,一時間不知怎樣是好。
眼看著將要撞上木樓,她心下一橫,掏出短刀,刺向駿馬。
只聽血柱崩流的聲音,那馬哀嚎了幾聲,瞬間沒了動靜。
其余馬見頭馬停下,也都紛紛止住步伐。
陳楚楚翻身下馬,一臉冷淡的看著眾人。
原本好好的到了教坊司,怎么偏偏就出了意外?
還差點(diǎn)撞傷了三妹?
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目光掃過林七、蘇沐,便直直往臺上瞅去。
最后停留在了韓爍身上。
好像自從他來了,花垣城就沒消停過。
思級此,她淡淡的開口:
陳楚楚梓竹,今日不必參宴了。
陳楚楚將此次驚馬事件的罪魁禍?zhǔn)渍{(diào)查清楚,從嚴(yán)處置。
目光深沉的看了眼臺上二人,意味不明的說道:
陳楚楚尤其是,今日宴上之人。
梓竹連忙低頭應(yīng)是。
剛在天上飛了幾圈,沐子衿頭還有點(diǎn)暈,但看到陳楚楚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后,只得連忙打個圓場:
沐子衿那個,二姐,你沒事吧?
陳楚楚拍拍肩膀上的灰,摸了摸手,一臉溫柔的望著沐子衿。
柔聲說道:
陳楚楚無事。
但注意到她身邊的韓爍,話鋒一轉(zhuǎn),冷冷開口:
陳楚楚不過今日之事,是要好好查查。
陳楚楚都差點(diǎn)傷到了你,以后萬事怕是不能掉以輕心了。
在場人包括沐子衿都聽出了陳楚楚的言外之意,沐子衿心下暗道不好,明面上看著陳楚楚卻還得得了便宜賣乖:
沐子衿沒事啦,你看我現(xiàn)在不挺好的嗎,多虧有韓爍救了我。
說著,她還抿抿嘴,故意撒嬌。
陳楚楚無奈的看著沐子衿,嘴里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半晌,揉揉沐子衿的頭,笑道:
陳楚楚好,不過日后不能再這樣毛毛愣愣了。若是再弄傷了自己,可沒人管你。
沐子衿知道啦,我不還有二姐呢嘛~
勉強(qiáng)混過去,沐子衿長吁一口氣,目光莫名的轉(zhuǎn)向了韓爍。
那人倒是毫無波瀾,哪次都是如此,仿佛一切事都與他無關(guān)。
該不會又是他搞的鬼……
不過,如果是他搞的事情,為什么還要救自己?
大魔王實(shí)在是令人搞不懂。
……
經(jīng)過這么一整,就算是再有多大的興致,在此刻也都煙消云散。
沐子衿搖著小扇,一臉看破紅塵是非的望著眾人。
陳楚楚還是一如既往的事業(yè)腦,就算是再怎么撒嬌都留不住她。
而韓爍,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無奈搖搖頭,對著梓銳吩咐到:
沐子衿走吧,一會兒你派人收拾收拾。
沐子衿畢竟,今天教坊司新開業(yè),除了這么個岔子,也不好在繼續(xù)下去了。
沐子衿好好布置,別讓林七掃了面子。
梓銳看破說不破,一如既往的笑著應(yīng)是。
她轉(zhuǎn)過身去,望向韓爍的目光多了些許不易察覺的溫柔,細(xì)聲問道:
沐子衿時近晌午,天氣也愈發(fā)熱了,不知少君有何打算?
韓爍抿唇,笑而不語。
沐子衿覺得有點(diǎn)尷尬,也跟著笑笑,回過頭去便要離開。
誰知,只聽“嘎嘣”一聲,有什么東西,好像歪了。
是誰放的香蕉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