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衿緊緊攥著韓爍的手,生怕他那一秒就會離她而去。
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于韓爍來說毫無用處,他對自己還能像以前那樣好嗎?
思級此,她神色暗了暗,目光飄忽不定。
韓爍見狀,以為她還沉浸在被廢為庶人的悲傷之中,緊緊的回握住了她。
誰知,沐子衿面色愈發(fā)蒼白,蒼白的嚇人。
片刻之后,便暈倒在了韓爍肩頭。
這動作直把韓爍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抱起沐子衿,著急的去找府醫(yī)。
可是現(xiàn)在,陳芊芊已經(jīng)被廢為庶人,底下的仆人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哪來的府醫(yī)?
得虧梓銳反應(yīng)快,請來了大郡主。
沐子衿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晌午,她迷迷糊糊的看向周圍,卻意外的看到了大郡主。
陳沅沅坐在輪椅上,剛給沐子衿把完脈,面上正是一片愁容。
韓爍見沐子衿醒了,忙把她扶起,攬入懷中,關(guān)懷的問道:
韓爍芊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陳沅沅兀自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陳沅沅三妹右臂本就被燒傷,如今被這么一牽扯,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沐子衿看看韓爍,又看看自己右臂,聽著陳沅沅的話,雖有點不大相信,但還是安慰的說道:
沐子衿沒事,不就是落下病根嘛,大不了以后我不用它拿劍好了,再說,我左臂不還好著呢!
見沐子衿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陳沅沅神色莫名,接著補(bǔ)充道:
陳沅沅但是左臂也經(jīng)拉扯,以后練武怕是……
聽著陳沅沅的話,沐子衿只覺一片陰霾籠罩在了自己心里,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她只能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安慰道:
沐子衿沒事沒事,那我還有腿呢。
陳沅沅……
陳沅沅小時候你在房頂上玩,摔斷了腿,現(xiàn)在又經(jīng)折騰,最近幾個月還是不要再練武了。
沐子衿大驚:
沐子衿哈?
沐子衿那母親專門給我設(shè)的武試摺選可怎么辦?
見狀,梓銳都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補(bǔ)刀道:
梓銳三公主,咱如今已經(jīng)是庶人了,哪還有什么武試摺選……
這話說的沐子衿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
沐子衿不是……你是補(bǔ)刀王嗎,能不補(bǔ)刀了嗎?
梓銳自覺的用手捂住了嘴,趁著沐子衿不注意背過了身去,偷偷擦眼淚。
三公主從小嬌縱慣了,哪受過被貶為庶人的苦?
況且,為了給韓少君治愈心疾,武功都快廢了……
站在他身旁的白芨,眼圈不覺也紅了。
沒想到三公主為了少君能做到這種地步,又是成了庶人,又是武功盡失。
見著眾人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沐子衿只覺得奇怪,但是一想自己如今已經(jīng)這般田地,也對。
但還是忍不住安慰道:
沐子衿都哭什么啊,我又不是要死了,到時候再哭也不遲啊。
聞言,梓銳心里更加難過。
三公主從小最得意的就是武功,如今武功廢了,不就是要了她的命嗎?
白芨拍拍梓銳的肩膀,和他識趣的退了下去。
陳沅沅無奈,示意梓年推著輪椅,一起回到了日晟府。
房內(nèi)只剩沐子衿和韓爍二人。
韓爍緊緊擁著眼前的少女,仿佛她就是他畢生珍寶,不可失去。
沐子衿有點被他抱得生疼,掙了幾下,輕輕說道:
沐子衿韓爍,松開我吧,我真的沒事。你這么抱著我……我有一點疼了。
韓爍望著她,有點失神。
半晌,才愣愣的松開了一點。
沐子衿依偎在韓爍胸口,試探性的問道:
沐子衿等我傷好了,咱們就補(bǔ)辦一場婚禮吧?
沐子衿如今我已不是三公主,只是一介庶人,再也不用聽那些所謂的沒有游街、祭天、拜堂便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分那些說辭了。
沐子衿只有你和我,好不好?
韓爍點點頭。
沐子衿那說好了,不許反悔,更不許去找我二姐。
沐子衿假裝生氣,別扭的看向了別處。
韓爍只覺得莫名其妙,反問道:
韓爍為什么去找你二姐?
沐子衿想了想,慢吞吞的回道:
沐子衿總之……就是不許,有些事我說了怕你世界觀崩塌。
韓爍什么是世界觀?
沐子衿世界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