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的情緒也算不上多外露,至少鶴守月看不出來她臉上的笑容明顯帶著昧著良心的心虛
白婧妍這幅畫是大人送給我的?那能不能由我?guī)Щ厝?,若是閑暇也可以拿出來瞧瞧
絕對要打消大人這個危險的念頭,要是真的把畫掛起來的畫,她大概以后不可能到鶴守月大人這里來了
鶴守月也可,若是喜歡那我重新畫一幅就是了,這一幅到底有些潦草
畫面上的人穿著一身紅衣,手上還拿著出云,看起來倒是真的有幾分白氏的將骨
他還記得他畫出來的第一幅畫是那一身嫩色的衣裳以及大朵大朵的曇花,畫面的人笑容安詳雙目緊閉
不知道為什么白婧妍以前和他喝茶下棋的時候的畫面他一點都想不起來,只要拿起畫筆,腦子里面只有她死去的時候的樣子
曇花一現(xiàn)的凄美感帶來的震撼,是誰都無法想象的
白婧妍大人畫的自然是好的
就算潦草的和她長得一點都不一樣但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她現(xiàn)在看什么都好
鶴守月其實是畫畫的高手,百年之前是,他筆下的人絕對不比白婧妍畫的差,這一點倒是托了忠行的福
可是自把那幅畫在她的墳前燒毀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動過筆,百年時光竟是生疏了這樣多
鶴守月其實我不曾想過我們還會再見
就像是芳月對忠行百年的執(zhí)念一樣,他對白婧妍其實也執(zhí)念頗深,他甚至想過嘗試一些復生的法子,可是到后來他還是沒有這么做
畢竟白婧妍是自盡他也不能確定活下去到底是不是對方的意愿
在身邊有她的陪伴和遵從她的想法之間他還是選擇了后者
鶴守月不過我還是很慶幸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
鶴守月只是造化這種東西向來不由人心
他帶著人坐在琴的前面,那個是他們第一次選擇靠近彼此的時候的見證
鶴守月這琴到現(xiàn)在也算是百年古物了
他身上穿著繁復的華服,坐下的時候光線被身上的金線反射,在桌子上面留下細碎的光影,白婧妍還是一樣一身紅衣
若是細看便能看到周身散落的一點亮光
鶴守月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的故事也沒有告訴過你我的來歷
他們對對方好像都有所保留,不問歸處不問來時
鶴守月不是人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到底是什么,直到他向自己說起芳月和忠行的故事的時候她才猛然清醒
為什么之后的鶴守月都用忠行大人的樣子出現(xiàn),還有為什么他看芳月的時候總是露出那樣的眼神
白婧妍若是按照大人的說法,忠行大人故去之后大人豈不是...
鶴守月看著眼前的人,抿緊的嘴角慢慢的松弛下來,他掀起自己的衣袖
鶴守月是
上面要消散的痕跡越發(fā)的明顯起來,慢慢的覆蓋了一整個手臂,永遠兩個字就像是他的詛咒一樣,他永遠都不可能擁抱永遠
白婧妍大人
她看向他的手臂眼中全是不可置信,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朝著這個方向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