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隨意劃了兩下,送去一張熊貓ok的表情包。
“劇組八月前往W市。到時候會有安排嗎?”
岑暮皺皺眉思索了一陣兒,“我提前去行嗎?”
對面辦餉才傳來回復(fù)“可以,不過三天后來XX試一下鏡。我得證明下自己的眼光?!?/p>
岑暮手停頓一瞬,挑了挑嘴角,確定不是做做樣子?
“早點睡,晚安?!?/p>
這最后一句,岑暮沒回。他看著手機屏幕熄滅,倒在床上。
第二日是陰霾,一早拉開簾子的窗外便白霧彌漫。
昨日那微博鬧劇的原因,岑暮下樓買個可樂都覺著身后幾道目光注視著自己。若說真做到和某人一樣對外界與評價絲毫不在意也是不可能,岑暮嘆了口氣,還是將自己鎖在屋內(nèi)好好鉆研起劇本來。
寫的很清晰,作為原著黨都無法挑剔,只差東風(fēng)的佳作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演員的火候。
更何況主角是那個男孩兒。
十八歲的岑暮覺得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人,在二十五歲這年以另一種方式似乎常伴身旁。
岑暮活成了他,原因未知。
《?!肥且粋€好故事,故事中的主角林塵愛笑愛鬧,少年如天般純粹。他被世間羈絆,被凡俗困住,變得沉默,陰沉。他驚艷,是夙夜中的曇花,一現(xiàn)卻迷戀。直到離開世間,塵落海底。
這個故事的主角早已不在,代替他的只是這么一個裝的一點都不像的俗人。
他擅自定了張五天后的火車票,無論多大年紀(jì),多少閱歷,人對火車的眷念如同孩童的懷念。嘈雜晃蕩的小車廂溫暖滿載希望。
不過夏天擠火車懷念曾經(jīng)這種事兒也是挺少神經(jīng)病能干的出的。
岑暮打了個電話給H市書店里唯一的員工,“小韓,我離開一趟,你替我照看幾個月吧。”
小韓是個爽朗的伙計,立馬點頭開玩笑:“盡管走吧,工資打在卡上。話說這店你什么時候管過啊?”
他將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關(guān)上了手機看了眼陰了半天的天氣捎著把傘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走出酒店在繞過海灘是繁雜的商務(wù)街道,一旁上世紀(jì)留下的建筑前來參觀拍照的行人即是還在陰沉的天氣仍然數(shù)不勝數(shù)。
六七月的天好不容易有風(fēng)起,“嘩嘩”煽動著渴望自由的樹葉。
這個時候才感覺身上發(fā)涼,岑暮轉(zhuǎn)悠了半天還沒找到那彎彎繞繞的高樓下樹立招牌上的書店。
小侄女以前說過,不愛掏手機看導(dǎo)航的路癡絕對要去精神病院看看腦子,被岑暮一個巴掌給拍回去。
不愿意一面觀覽風(fēng)光還得找個正確的方向徒添負(fù)擔(dān)。
最后還是無能為力的打開百度地圖,結(jié)果這么一看,那書店彎彎繞繞在最開始的路上。岑暮暗暗吐槽了一番這布局,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繞個圈兒正好多看看回去再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