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一個人在這呀!”
阮羲和對軍人一向是比較尊敬的, 再加上他救了自己,詞謂上就用的比較客氣。
“在想如何帶大家回去?!?/p>
他是那個團(tuán)隊的頭,身上扛著大家的希望,總盼著可以將所有人都安全帶回去。
“一定可以安全回去的?!彼恼Z氣很輕柔。
肆肆已經(jīng)將消息傳過去了,她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只是這些事情她不可以說,她的肆肆,她也要保護(hù)它的安全呀。
他只當(dāng)這是安慰罷了。
不想繼續(xù)討論,便強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你呢,怎么不去休息?”南遲墨問她。
“我啊?!比铘撕吞ь^看了一眼,海面上的月亮,真圓呀。
“就是單純睡不著,其實在這里也挺好,沒有那么多煩惱每天只要填飽肚子就好了?!彼@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外面你在煩什么事情?”
“您覺得女孩子有什么事情會煩?”她笑了笑反問道。
南遲墨下意識想到愛情,畢竟她年齡這樣小,又生的好看,一定有很多和她同齡的男孩子喜歡她,追求她。
這樣想著,莫名其妙地心口就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堵得慌一樣。
“愛情?”他裝作不經(jīng)意地開口。
“可能是吧?!?/p>
她蹲下來用一截樹枝在沙灘上戳了戳。
那么大那么亮的月亮,回去了可就看不到了。
她一筆一劃的寫著什么。
南遲墨也蹲下來,看她寫的字,是快樂。
那一刻真的覺得她寫這兩個字的時候并不是真的快樂。
就好像心底壓了許多的事情。
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她時。
她手上拿著刀,臉上還沾著血,眼神里是深不見底的冷意。
周圍也是一群持刀的黑衣男人,一個個都魁梧的很,顯得她越發(fā)瘦弱。
但是她就舉著刀那么站著,就叫人感受到一種無端的力量。
他覺得她是脆弱又堅強的。
防備心很重,這樣的人平日里再溫柔,也很難有人能打開她的心房。
南遲墨承認(rèn)自己也是個俗人,從第一眼見她,就被驚艷,再是被她的冷漠和孤傲震撼,從而在心底刻下痕跡,一點點深刻起來。
海水一浪一浪地翻騰,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漂亮極了,耳邊是濤聲,是風(fēng)兒穿過葉與葉縫隙間的窸窣聲。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地蹲在旁邊陪她一塊寫,他寫的也是快樂兩個字。
阮羲和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也寫了這兩個字。
“你也想要快樂呀?”她歪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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