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喜樂。”
沙啞的聲音,醉人的厲害。
胸膛輕微起伏,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不自覺帶上了些許克制不住的侵略感。
阮羲和微微挑眉,眸里的詫異一閃而過。
這四字筆畫雖不復(fù)雜,但她既選了那么粗的筆,行的自然是狂草!
那般鬼畫符似得張揚(yáng),都能叫他辨出......
只能說明,他在書法一道上,造詣鉆營頗深。
不過,視線下落,掃過某處。
唇畔不自覺上揚(yáng),眸底淺淺掠過一抹惡劣,這......足夠他難受一會了。
他稍稍緩了緩神,才直起身子。
手指勾過那件被褪下的上衣,不一會,便遮住了大片春光,只是未系上扣子,憑白叫他多了幾分若隱若現(xiàn)的艷麗。
有了上一輪的經(jīng)驗,她自覺背對著男人坐好。
剛要撩起裙擺,就被他輕輕按住。
“懲罰?!?/p>
低啞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未被疏解的欲色,自身后響起時,肩頭隱約可以碰觸到他鼻息的溫?zé)帷?/p>
阮羲和身子肉眼可見地一僵,竟差點忘了還有這事!
所以......
保上還是保下?
她難得有些躊躇......
攥著衣擺的手指微微收緊。
好在,他并不著急,全程安靜等待。
最后,阮羲和當(dāng)著男人的面,選了上面、里面的那件......
手指從寬大的袖口處鉆進(jìn),依次扒拉下小背心的肩帶,再站起身,從裙擺底下掏出。
這一套小動作,奔放的同時,別提有多行云流水了!
饒是鶴南弦也瞧得愣了愣,隨即手指成拳,抵在唇邊低低笑了聲。
對女孩子來說......如果是帶鉤子的,甚至可以從袖口處直接抽出來,她這個是一體式的小背心,所以才從下面脫。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小丫頭當(dāng)真有備而來。
從里到外......處處都透著幼稚兩個字。
半點沒有想同他發(fā)生點什么的念頭。
“來,繼續(xù)~”
她當(dāng)著男人的面,勾起那件柔軟的小背心,隨即在他微微詫異的眼神里,將它團(tuán)起來塞到他懷里!
鶴南弦眸底笑意愈盛。
而她早就撩起衣服,身子微微前傾,只等著他落筆。
但......
他什么時候說過,第二把也要寫在后腰上了?
于是,在短暫地沉默后,她不解地轉(zhuǎn)頭看向男人:“不開始嗎?”
許是今夜燈光本就曖昧,小姑娘偏頭時,下巴微微抵著白皙的左肩,既純且艷,柔弱的叫人蠢蠢欲動。
“換個地方。”
他壓下眸底的晦澀,語調(diào)平和地陳述。
阮羲和聞言,身體當(dāng)即肉眼可見地僵了僵......
望向男人的眼神也變得警惕和可憐巴巴起來!
不示弱不行啊,自己上面可是真空上陣的,總不能真把這字寫成黃澄澄的顏色吧......
“你想寫在哪里?”
鶴南弦沒有出聲,唇邊的弧度比平日里更溫和。
他側(cè)過身,認(rèn)真地在筆架上挑選。
只看表面,當(dāng)真光風(fēng)霽月。
誰能想到,一會他筆尖的出鋒會落在那樣香艷的地方......
隨著那雙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從長筆間掠過,碰撞聲沉悶又好聽。
影隨形動,繾綣又風(fēng)流。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不自覺往后挪了半分,盡管這一刻,他的眼神里不帶任何危險之色。
竟又是小楷......
細(xì)泠泠的小楷......
沉肘,壓腕,筆尖浸于硯盤。
待它微微濡濕后,他才卸了力道,將筆尖對準(zhǔn)小姑娘的鎖骨。
微涼的觸感落下,她卻在瞬間松了口氣。
只是,還未等她如釋重負(fù)地彎唇,他的鼻尖便已順著那處下滑。
最后輕壓在一處,提筆狠狠下落。
“嗯~”
出聲的瞬間,她便已經(jīng)紅著臉,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唇,可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還是在頃刻間被嫵媚的瀲滟渡滿。
緊接著,酥麻感轉(zhuǎn)移。
他用筆桿,挑起小姑娘的裙擺。
“不要!”
她整個身子都顫的厲害。
即便同樣是一觸即分,可這般香艷,當(dāng)真叫人受不住。
執(zhí)筆的他,端肅溫和,面上有多清冷高潔,方才的那兩下就有多惡劣!
筆桿子抵住她的下巴,只微微用了點力道,就迫使小姑娘抬起那張漂亮的小臉來。
呼吸間,隱約可以聞見筆身上靡靡的甜香。
“和和從這兩處,替哥哥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