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睜眼,阮羲和也不惱,今晚才剛開始......
??眼看著,鶴南弦硬生生熬到兇獸蟄伏才睜開眼睛,她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些天,處處掣肘,終于也叫她搬回一局。
??只這會功夫,這壺小酒,阮羲和便已獨自品上半盞。
唇齒間都是谷物的清香,甜中帶澀,澀中帶苦,溫和也獨特。
從始至終,無論多強勢,他的手段都光明磊落。
遵守游戲規(guī)則,不對“姨媽期”的她強硬,便連逾越的話也只字未提,配合她的一切想法,甚至在第二個游戲時故意放水,君子到無可指謫。
他既守規(guī)矩,她便也只能守規(guī)矩。
如此,今天早上那個問題,她才這般為難,如何也給不出答案。
但,如果是哥哥先不守規(guī)矩呢?
是不是,她也可以不遵守游戲規(guī)則了......
當然,自己能成功的概率不出意外的話,極低。
但,這并不妨礙她熱情滿滿地去做這件事情。
因為,人在干壞事的時候,是不會覺得累的~
抵著酒盞的指腹,不著痕跡地摩挲著杯壁,那雙深情卻也多情的美目,將注意力一錯不錯落在男人身上。
時光從不負美人。
顯然,他是美人。
不甚明亮的天光在酒盞里傾斜,她舉起那只,喂到男人唇邊。
“哥哥,你嘗嘗~”
四目相對的瞬間,那雙一直以來布滿溫和清冷的眸子里,掠過片刻恍惚。
當年的小姑娘就是這樣。
主動到叫人心慌。
現(xiàn)在的她雖然褪去少許青澀,一顰一笑勾著無意識的艷,可看向自己時,專注、期待還有一絲明晃晃的壞。
怎么不算,如初見呢?
她未等來男人出聲,就已經(jīng)大膽地將杯沿貼上他如西府海棠般嬌艷的唇上。
清淺的酒液濡濕了男人的唇。
并不明顯的吞咽動作,在他身上竟也好看到勾人。
明明是她存了壞心思,可這一刻,竟說不清是誰在故意誘惑誰。
她放下酒盞,用指腹摸娑著他唇邊的濕潤。
“鶴南弦,你真好看?!?/p>
恰如其分的濃淡相宜,恰如其分的溫潤清冷,恰如其分的勁松千古。
抬起的手腕突然被握住。
她不得已將視線從他唇上移開。
直到同他對視。
“怎么這樣看我?”她笑著低下頭,明知故問。
他沉默著,桎梏在小姑娘腕上的力道卻一點一點加重。
直到她微微蹙眉,似是被弄疼了,他才克制地松開。
小姑娘狡黠地彎起唇角。
將一串亮晶晶、細泠泠的雙層金色蝴蝶流蘇腰鏈遞給他。
“哥哥幫我?guī)希€有一支舞,跳給你看?!?/p>
她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起身。
本就是短款的錦緞小抹胸,斜斜繡著粉白色的牡丹,腰腹露了小半截。
居高臨下的攏著他雙頰時,白皙的銷魂細軟恰好對準男人那張溫和冷淡的臉。
他終于接過那條細泠泠的金色腰鏈。
指腹因動作,不可避免地碰到小姑娘的腰肢。
“嗯哼~”
她并未克制,輕哼出聲,手指無意識穿過他柔軟的發(fā)間。
男人身體瞬間僵硬了瞬,喉頭發(fā)緊,指腹輕顫的那一下,使得他沒能第一時間幫她帶好這條活色生香的蝴蝶腰鏈。
樂聲再一次響起。
絲竹之音靡靡于耳。
折腰、勾步,珠翠琳瑯作響。
云間轉(zhuǎn)腰,身韻清絕,偏身探海的一瞬間,裙擺蹁躚,腰鏈窸窣碰撞,行云流水更叫人目不暇接。
恍惚中,只覺纖腰疾旋花影亂,長袖舒展欲飛天。
他的視線不受克制地一遍遍掠過。
直到她故意跌入男人懷中。
淺淡的甜香與曖昧的脂粉氣縈入鼻尖,心跳錯拍,呼吸紊亂。
她抬手,用那段紅綢覆住男人溫和克制的眼眸。
一瞬間,失重感來的突然。
他的唇,吻上她腰間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