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被收押,錦覓卻被放了出來被隱雀安排去照顧旭鳳,錦覓不知原委,對于隱雀自然是感激萬分。
如此,旭鳳在清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錦覓。
旭鳳的反應(yīng)是從疑惑到驚喜。
旭鳳和錦覓的感情細(xì)論起來可能真算是“天作之合”,即便中間有過那么大的波折,兩人依然是初心不改。
在錦覓和旭鳳解釋了自己是在識海中昏迷的情況之后,旭鳳很快便接受了這個原因,并把錦覓之前的異常歸咎于潤玉對她施了什么咒術(shù),以致于錦覓的真實意識被禁錮了。兩人冰釋前嫌后很快便如膠似漆。
隱雀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直到兩人的感情持續(xù)升溫,并且旭鳳的身體和功力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隱雀覺得可以施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魔界對于投奔而來的鳥族和旭鳳錦覓算是很盡地主之誼,給安排的宮所也極為闊朗。和天界的金碧輝煌不同,魔界的地域陰暗詭譎,但也有幽深之美。
隱雀沿著幽深曲折的回廊向旭鳳所在的宮殿走去,一路思考著該如何對旭鳳開口。及到進(jìn)門,便看到旭鳳和錦覓兩人手拉著手在殿內(nèi)相互對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隱雀露出慈祥的笑容,干咳了兩聲,引發(fā)了兩個人的注意。
旭鳳看向隱雀,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只是向他點了點頭。錦覓卻起身向著隱雀蹲了個禮,笑道:“您來啦!”
隱雀順著這個臺階下來,在桌邊坐下,“錦覓仙子客氣了。”向著旭鳳拱了拱手:“殿下,老朽此來是有大事和您相商?!?/p>
旭鳳端著的架子松了一點,先拉著錦覓坐下,對隱雀說道:“你說吧!”
“殿下,這次您能大難不死,是因為您的母親,天后荼姚犧牲了自己才獲得了您的新生?!彪[雀收斂了笑容,正襟危坐。
旭鳳大驚失色。
隱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錦覓,錦覓一瞬間就慌亂了,連忙向著旭鳳解釋道:“我……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我正要說這個呢……”
隱雀隱晦地笑了笑:“錦覓仙子身在其中,大概也不清楚前因后果,還是老朽來說吧!”
隱雀便將荼姚隕落的前后情形詳細(xì)地告知了旭鳳,惋惜地嘆道:“天后荼姚是我鳥族高貴的公主,血統(tǒng)純正,是我鳥族的榮光!被天界和潤玉逼迫至此,真是……”
隱雀低下頭,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
旭鳳自然是悲痛萬分:“我母神是為了逃離天界所以才跳了臨淵臺?”
“正是!”隱雀立即回應(yīng):“潤玉把持了天界,想要將您困死在這里,天后慈母心腸,怎么會眼看著您就此隕落,因此才出此下策?!?/p>
“潤玉——?。?!”旭鳳眼中冒火,額頭青筋畢露。
隱雀當(dāng)即躬身一拜:“殿下是我鳥族高貴公主的血脈延續(xù),是先天帝陛下的唯一嫡子,是天界和我鳥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只要殿下有差遣,鳥族全體必當(dāng)唯殿下馬首是瞻!”
旭鳳只覺得熱血翻涌,“我與潤玉此仇不共戴天!”
隱雀竊喜。
錦覓站在一邊,想要分辨潤玉其實并沒有禁錮天界,自己就很順利地從天界來到了魔界,但轉(zhuǎn)而想到可能自己對潤玉是特殊的,又看到旭鳳已經(jīng)怒火中燒,因此欲言又止。
隱雀觀察到了錦覓的反應(yīng),心里冷笑了一聲。隨即又說道:“殿下,錦覓仙子因為被潤玉那廝挾制,因此被蒙蔽了,現(xiàn)在錦覓仙子名義上的身份是天界的天后了?!?/p>
旭鳳被刺激地跳了起來,面目紅赤,看向錦覓。
錦覓連連搖手:“我在婚禮上就暈過去了,就在看到你被刺中的時候!然后一直昏迷,我一醒過來就去找了天后陛下。哦對了,我知道封住我的是什么,好像是叫‘隕丹’?!?/p>
旭鳳拉住錦覓,這才看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枚精巧的龍鱗戒指,他用力將這枚戒指從錦覓的手上擼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你去!將這玩意兒扔到潤玉臉上去!告訴他,讓他等著!我會奪回我該有的一切!”
隱雀彎腰撿起了這枚戒指,笑著告退:“老朽這就去辦。”他恭敬地退出,心想著有一個最恰當(dāng)?shù)男攀谷诉x。
錦覓在隱雀退出后,走到旭鳳身邊,安慰道:“天后的隕落,我很難過。鳳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旭鳳緊緊握著錦覓的手:“錦覓,我會給你天界所有的一切,我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你還會是我天界最美麗最幸福的天后!”
錦覓眼淚汪汪,撲在旭鳳懷中,抽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