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易云便與玲瓏一同繡衣,卻聽見外面一陣吵鬧。
“讓開,讓開”,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
來者是一位鶴顏白發(fā)的公公,挑眉道“易云是哪個?”易云望了望他道“我便是。”
“走吧,跟咱家走一趟。”
玲瓏眉頭緊了緊,用力攥了攥易云的衣袖,易云安撫的拍了拍玲瓏的背,便跟了上去。?
易云心里明了,她這是又得罪哪位主子了?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膽,見到熹妃娘娘還不行禮?!碧ь^一張濃妝艷抹的臉,映入眼簾。
易云微微行禮道“奴婢,見過熹妃娘娘?!?/p>
熹妃冷冷地望著她,猛地,抬起她的下顎端詳了端詳
“讓我看看這張臉是多么傾國傾城,怎么勾引這么多男人為你前仆后繼,赴湯蹈火?”
“哼,憑你這點本事,爬上龍床還嫩得很?!?/p>
易云心里冷哼一聲,表面上卻故作諂媚道“論姿色,論權(quán)力,論技巧,奴,哪點能比得上熹妃娘娘您呢?之前是奴眼拙,娘娘放心,奴以后一定安守本分,倘若娘娘有需要奴的地分,赴湯蹈火,不在話下。”
熹妃聽了她這段話微微有些驚愕。
但看那神色誠惶誠恐,十分討好,著實不像弄虛作假。
“哼,你倒挺識時務(wù)的,算了,放你一條生路,以后記住你這句話”
“是,那是那是”
易云從熹妃殿里出來,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呵,不過來日方長,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
一日清早起來,卻是下起了雨,小雨淅淅瀝瀝倒也不大,沾染了杏花,一陣芬芳這下頗有春日之景。
聽身后的一群宮女嘰嘰喳喳道“皇上要為國師賜婚啦!”?“聽說是塞北的芷柔格格”“唉,可惜了,我朝第一美男子被搶走了?!薄?/p>
手中的杏花飄然零落,師父要娶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父答應(yīng)過我不娶妻,易云拼命的搖著頭。
可手中被汗水浸濕的繡帕暴露她內(nèi)心的惶恐。
不久,旬休來臨,易云心事重重地往回趕,吱呀一聲輕輕推開木門,抬眸,師父就站在那里等著她。
清淺一笑,好像世界都失了顏色,易云呆呆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云兒,看到師父不高興嗎?”君亦蕭走過去,輕輕地將她鬢間的碎發(fā)攏到耳后。
易云克制住心里的悲戚,凄凄問道“師父,你可是,要娶妻了?”聞言君亦蕭臉色一變“誰跟你說的?”
“我就問是不是!”“這些與你沒關(guān)系,不必再問了?!?/p>
“好,好”易云凄然冷笑道“倘若你娶妻,我便入宮為妃”
君亦蕭猛地抬起她的下顎,迫使她看著自己,那清麗的小臉上盡是絕望的神色,恨恨的說“你敢”
看著師父近在咫尺的臉。
這短短幾厘米的距離卻是隔斷了他與她的整個世界,她是多么想打破她與他之間無形的屏障。
望著他那薄唇,眼角一滴淚滑落,絕望地貼了上去。
這一瞬間,時光靜好,似水流年,易云卻也不知道怎么吻,起初只是吮吸,后來變成輕輕的啃咬,那靈巧的小舌輕輕探入,扣起了他的心房。
舌與舌的碰觸驚醒了君亦蕭,伸手想推開她,卻不料她的雙手纏上了他的脖頸,激起了她更深的糾纏,嘴角一咸,感到是她的淚水,心就軟了下來.
環(huán)抱住她的腰身,深深地回吻,糾纏,不知過了多久,到易云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他狠狠地推了她。
易云怔怔的看著他泛著水光的唇,小臉一紅,將頭低了下去,君亦蕭最終也沒說什么,急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