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天
顧君與薛洋到不夜天時,已經(jīng)是巳時?;蛟S是上天都在與顧君這個總是不以自己出身為恥的人開玩笑,二人將將拜見了溫若寒,欲回住所時,便遇到了一個讓顧君神色大變之人。
顧君看著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猶如擇人而食的兇獸一般盯著自己的人,身體忍不住繃緊,神情戒備。
薛洋覺察到顧君的緊張,眼里閃過一抹玩味:“二公子,這是將將從溫柔鄉(xiāng)出來?”
溫晁聞言,步伐囂張的走到離顧君二人不到一丈處,臉上帶著張狂與不屑的笑:“本公子未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可還記得本公子當日說過什么,嗯?”
“見過二公子,二公子當日所作所為,在下自是銘記于心!”
“既如此,你還敢前來不夜天?”
“不過是心有抱負,不得不來!如若不然,有二公子在的地方,在下定是不愿踏足一步?!?/p>
“可你到底還是來了,今日本公子心情好,便不與你計較了。既心有抱負,不過是為出人頭地,不若你隨本公子回問柳苑,本公子若是高興了,明日便求了父親,給你指一份差事,如何?”
薛洋還是第一次見顧君如此懼怕一個人,現(xiàn)在聽得溫晁這般說,大概明白了什么,邪笑著道:“問柳苑?那不是二公子的男寵所住之地?”
溫晁聽了,嗤笑了一聲:“他的身份,住問柳苑,亦是抬舉了。”
顧君聽得薛洋與溫晁的談話,似乎這些話對自己來說,不痛不癢,臉上重新掛起溫雅的笑:“多謝二公子厚愛,在下已有差事,二公子的美差,還是留給旁人好了。在下還需回住所,便先失陪了!”話落,對溫晁作了一輯,也不管合不合乎禮教,抬腳從溫晁身側(cè)走過。
溫晁轉(zhuǎn)過身,看著顧君的背影:“終有一日,本公子會讓你自愿解了衣裳,躺在本公子身下!”聲音里,除了不屑,便只剩下勢在必得。
薛洋見溫晁如此,邪笑著道:“預(yù)祝二公子早日得償所愿?!痹捖?,抬腳快步跟上顧君。
薛洋追上顧君,走到顧君前面,倒退著走路,看著顧君,邪笑著說到:“琴呆子,方才那溫晁說終有一天,要讓你心甘情愿的脫了,躺到他的床上,你怎么想的!”
顧君聞言,腳步一頓,斂眸看向薛洋:“薛公子,似乎話太多了?!?/p>
“你說了,小爺不就不會多話了。”
“不會有那一日?!?/p>
“若是成真呢?”
“不會。”
“琴呆子,小爺發(fā)現(xiàn)你是真有趣,小爺決定以后便跟著你了。待在你身邊,定是少不了有趣好玩、刺激之事?!?/p>
“不需要?!?/p>
“小爺只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p>
“薛公子與在下為伍,有失身份?!?/p>
“你是娼妓之身,小爺是流氓出身,身份絕配?!?/p>
“在下有自己想做之事?!?/p>
“小爺又不阻攔。”
顧君見跟這小霸王說不通,遂不再開口。
左右他來溫氏,是為了替東家完成交給公子的差事,無論是打探溫氏的消息,還是借著溫氏削弱仙門百家的實力……這一樁樁,一件件事,無論哪一件被察覺,自己都沒有命活著離開不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