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淮這命運(yùn)之端的體質(zhì)還真不是說來玩兒的,陸寧對周圍命運(yùn)線的判斷都受了影響,好在她的力量是在徐以淮之上,不會受到命運(yùn)之端的牽引。
這事要好好解決,陸寧叫了他們,也包括徐以穆。
“徐以準(zhǔn)身上的命運(yùn)之力太過明顯,容易吸引各路神靈,包括噬夜,我們必須要隱藏他的力量。”
陸寧有些躊躇的說,她要怎么告訴徐以淮,要暫時封印他的全部力量。
“那怎么辦?”徐以穆有些凝重的問。
“先把我的力量封存起來吧,不給你們添麻煩。”徐以淮忽然說,然后一片沉默。
連一向定力很好的陸安都有些吃驚,他竟然主動提出這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方法,卻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如既往的溫潤,脫離塵世一般的清傲。
“你想好了嗎?”付遠(yuǎn)知不禁去問。
“既已做了決定,想沒想好又何妨?”徐以淮毫不在意。
“可你的靈力會短時間內(nèi)抽離體內(nèi),你這段時間的安全無法保證?!标懓蔡嫠麚?dān)憂。
??“我自己會小心,盡量避免,沒了力量,我不過是普通人,也不會有什么人向我出手吧。”
“都這樣說了,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标懓怖^而把目光轉(zhuǎn)向陸寧,“這事還是你來做,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的手法已經(jīng)比我穩(wěn)妥得多?!?/p>
陸寧也不推脫“好說你們先離開吧,徐以穆留下來幫忙便好?!?/p>
他們在房間里,其余的人都在會客室議論不止。
“小寧留下徐以穆來干什么?他力量也不是最強(qiáng)的,也并不是值得信任的人?!背剃判南乱苫蟆?/p>
“她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你還擔(dān)心她不成?”唐梔栩冷靜的回應(yīng)。
“徐以穆是徐以淮的弟弟,我們當(dāng)中沒有比他更熟悉徐以淮的,留他下來更應(yīng)手呀!不然留你嗎?”這么不顧及情面的話,自然是他的親妹妹程曦說的。
他們這里吵成一片,相比之下陸安和付遠(yuǎn)知的對話就更深沉一些。“這事情越來越不向著我們想象的方向發(fā)展了。”
陸安只是輕呵一聲。“不也一直是這樣嗎?”
而陸寧在抽離徐以淮靈力時出了些問題,她發(fā)現(xiàn)這是個前所未有的難題,徐以淮的力量仿佛與靈魂結(jié)合在一起,難以剝離。
徐以淮正經(jīng)歷的便是強(qiáng)行逆轉(zhuǎn)靈魂的痛苦,他面上毫無生氣,仿佛看不到希望一般。
徐以穆忽然施法想打斷這個儀式。
“你干什么!”陸寧不得不再分出一股力量阻止他,自己的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他都這樣了,你到底是在幫他還是害他!”
“都進(jìn)行到這個地步了,你現(xiàn)在阻止,不是要他的命嗎?”
徐以穆沉默了。
“聽我的,他的靈魂與力量難舍難分,你給他輸些靈力,保證他的生命安全,我努力把他的力量和靈魂分離。”
“好?!毙煲阅旅銖?qiáng)答應(yīng)。
徐以淮受的是多重折磨,來自靈魂深處亂竄不止的力量攪得他近乎無法喘息,讓他有些消極的認(rèn)為自己可能挺不過去了。
他的意識漸漸渙散,隱約間,種下美麗花朵的少女,踩著一片冰雪笑的開心“希望你好好活下去?!?/p>
——好好活下去。
這一句話,他頓時清醒不少——他要活下去。
陸寧被他的力量震的倒退好幾步。
她沒有想到徐以淮的靈力與他如此難分,自己幾乎用了全力,還將他身體的大部分力量抽了出來,還有一小部分根本無法動搖。
徐以穆似乎也受了些影響。
而徐以淮只是坐在那里,擰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結(jié)果與我想象的有些差異,不過至少你安全了?!?/p>
他這才有了反應(yīng)“謝謝?!?/p>
“那可就算了,你該說對不起嘍,我也不過是想少些麻煩?!彼唤?jīng)心的說完就離開了,以至于錯過了徐以淮臉上的奇怪表情。
“桌子上有什么呢?這么看著它。”陸安趁著她盯書桌發(fā)呆的時機(jī),輕輕一拍桌子,說。
“你不知道,這上面的寶貝多著呢?!标憣幹狸懓灿衷谡{(diào)侃她了,順著這話就說了下去。
“不和你貧了,怎么,有什么收獲沒有?”
“師兄,這可是你一貫的風(fēng)格,我可沒有這個習(xí)慣?!?/p>
“撒謊,你騙得了誰,你覺得我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會來找你嗎?快,分享一下吧。”
“好吧,就和你說一下。徐以穆呢,氣焰雖甚,心思卻單純……不對,也不能用單純,嗯……我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就是他一看便是那種受萬人仰仗,沒有經(jīng)歷過人心險(xiǎn)惡的人。”對于徐以穆,她這樣評價。
“而徐以淮日子應(yīng)該比他辛苦些吧,他雖待人謙和溫潤,但始終有一種疏離感,不會輕易交心的。他們既然是兄弟,性格相差不應(yīng)該這么大,所以應(yīng)該是環(huán)境所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