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通往小鎮(zhèn)的小路上。有一些天沒亮來就來山里砍材的路人們,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返回家中。
像他們這般的底層老百姓才那里會去顧及那些飛來飛去神仙人物。若是年輕的時候,或許會去上山拜師學(xué)藝,學(xué)得武藝,行走江湖。但是他們年輕的時候,不是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當(dāng)年妖族大軍大舉北上時,可是對人類恨之入骨,所到之地便是尸橫遍野、寸草不生,若不是逃到這云巔山之下……他們早在動亂中尸首異處了。
他們,現(xiàn)在只想著過安穩(wěn)的日子。
這小鎮(zhèn)原本是一個小村莊,自從云巔山揚名與世,許多富貴人家都想來這云巔山腳下求個安穩(wěn)。這樣一來,這村子就成了一個小鎮(zhèn)。
這小鎮(zhèn)都快有城池大小了,里面除了富貴人家和當(dāng)官當(dāng)將的門戶,大多都是難民和游人,原住民卻是寥寥無幾。要知道,當(dāng)年妖族攻占了太多的人類城池,能從動亂中幸存下來的百姓大多都在這里安居樂業(yè)。朝廷曾欲于此修建一座新城,名字便以云巔為名。誰知那陳行道給接到消息便回了一句:“妖軍踏不過山前半步,要城池何用?”(注:云巔山在小鎮(zhèn)和妖國之間),要知道,修筑一方新城要龐大財力物力,這財力物力來源是誰?不過是這些百姓罷了。
百姓為感激陳行道庇護(hù)之恩,便在老道觀基礎(chǔ)上修筑了新的道觀—云巔觀,每天都有大量的香客僅供香火,還有人在山上求學(xué),一開始老陳是拒絕的。后來見香火如此旺盛,心情好些便教他們一招半式,這才有了后來的云巔山的云巔觀。(堂堂云巔山之主喝不起酒?)
小鎮(zhèn)門口,一位老人吃力的卸下身上竹簍擦了擦滿頭大汗,一個過路的年輕人拿起竹簍道:“老人家,我送你一程如何?”老人抬頭看了看這個年輕人,年輕人貌不出眾,身后背著一個木匣,衣著樸素,但身上卻有種出塵的氣質(zhì)。老人邊喘氣邊笑道:“感激不盡!”年輕人一手扶著老人,一手拎著竹簍仿佛絲毫不吃力。
年輕人便是剛剛下山的趙安。
趙安將老人送到家門口,放下竹簍問道:“老人家,你知道楚家鐵匠鋪在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老人坐在門前的石墩上思索了一番說道:“是不是那個打鐵老楚,楚守溪?”
趙安一愣,聽他那個老頑童的師父提起過楚家傳人的名字,不過那也是他小的時候了。
大概八、九年前時候,他師父帶他來過楚家鐵匠鋪。當(dāng)時那個時候,小鎮(zhèn)沒有現(xiàn)在大,他也沒去記路?,F(xiàn)在只依稀記得:師父帶他到了一個鐵匠鋪,他把一個長匣交到一個粗莽的漢子手里,那漢子小心翼翼地接過長匣。隨后師父對那中年漢子說了幾句話,中年漢子好像很激動一樣。但他的記憶也只局限于這里了。
老人緩緩地站起身來打斷了趙安的回憶。
‘’老楚那打鐵的鋪子前幾年還在這村門口呢?!崩先诉呥M(jìn)屋邊說道。
趙安隨老人進(jìn)屋,看見了一個正在做飯的女孩。女孩的左臉頰看樣子像是被火灼傷的,看起來有點滲人。女孩見有外人來慌忙地低下了頭。老人喝了口水,指了指女孩怒聲說道:“我孫女的臉就是被那姓楚的燙的!”趙安沒有說話,心中百感交集。在他的記憶中,楚守溪可不是一個蠻惡無理的人??諝夂盟颇塘嗽S久,老人擺了擺手道:‘’那鋪子早搬到鎮(zhèn)中心了?!壁w安行了個禮節(jié),沒有逗留片刻,直接向鎮(zhèn)里走去了。到了鎮(zhèn)中心,在眾多房屋中,一個烏煙瘴氣的鋪子格外的突出。店鋪門口掛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銅牌子—楚家鐵匠鋪。
?。ㄗ髡撸簩懥藘烧铝耍餐诹瞬簧俚目?。前期可能有點毒,堅持看下去,如果有覺得不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本作者可以換風(fēng)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