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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影視同人  任言愷  俞飛鴻     

37.贖罪

我的邊牧小男友——姚瀾和鄭理的故事

鄭理他們父子倆這夜都沒回家,姚瀾他們婆媳兩個這夜也都沒睡好。第二天上午,鄭理打電話告訴姚瀾,警局因暫無充足證據(jù)證明爸爸與殺人案有關(guān),且已拘滿24小時,爸爸暫時無罪釋放。鄭理說完嘆了口氣,不知他是失望還是慶幸,抑或,二者皆有。

姚瀾聽完去立即告訴望眼欲穿的婆婆,爸爸電話能打通了,很快就能回家。鄭媽媽聽后終于不再一遍遍跑門口觀望,拿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

姚瀾夜里沒睡好,現(xiàn)在鄭理有了消息,心安了,困意上來,遂回房間補覺。但姚瀾也沒睡沉,總隱隱覺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姚瀾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也不知睡了多久,后來聽到客廳有動靜,以為鄭理回來了,起身去開門。門剛打開一個縫兒,卻聽到是鄭偉玨的聲音,姚瀾估摸著婆婆肯定要問公公很多問題,便沒出去礙眼,但門也沒關(guān)上,支著耳朵留意著客廳的動靜,然后隱約聽到鄭偉玨要帶婆婆出去旅行,蠻著急的樣子。姚瀾覺得有些不對勁,旅游就旅游,何必這么著急忙慌的,也不通知鄭理一聲,怎么看都像是想逃跑。姚瀾馬上給鄭理發(fā)了條信息。鄭理很快語音回復(fù),他已經(jīng)快到家了,等會兒見。

然后姚瀾聽到客廳傳來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還挺明顯,不好再裝睡,于是走出房門查看情況,正好看到輕裝簡行的公公婆婆相攜著走到門口??匆懸苫蟮乜粗麄?,鄭爸爸訕訕地笑了一下:“我?guī)銒尦鋈ネ鎺滋?。你現(xiàn)在月份大了,不適合長途旅行,就不帶你們夫妻倆了。”姚瀾能說什么,只好借關(guān)心他們證件是否拿齊拖延時間,但也不好做得太明顯。鄭爸爸拉著鄭媽媽的手邊匆匆往外走,邊走邊說“放心、都拿齊了”,鄭媽媽想說什么,張了張嘴終是沒說出來。姚瀾跟著走到別墅門口,目送他們遠去,順帶去散步。

然而姚瀾繞著房子一圈還沒散完,就見鄭爸爸的車又開了回來,后面還跟著鄭理的車。等車漸漸走進家門,姚瀾聽到婆婆抱怨地問鄭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他們父子倆一個二個的搞什么名堂,搞得神神秘秘的。鄭爸爸什么都沒說,等下車后才跟婆婆道歉:“阿珊,對不起,不能陪你環(huán)游世界了?!?/p>

姚瀾帶著疑惑,等鄭理的車也停好了,才走上前去,鄭理輕輕摸摸姚瀾的頭:等下再說,外面不是聊天的地方。

兩人步入客廳時,正見鄭媽媽抓著鄭爸爸的手不放,說她心慌、害怕,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希望老公能陪陪陪她。鄭爸爸握住鄭媽媽的手,笑著安慰她:“阿珊,不用擔心,沒事的。我去書房準備點東西,可能會有點久,不要打擾我,聽話啊?!?

說完便丟下行李,進了書房。鄭媽媽坐在客廳盯著書房的門,惴惴不安,鄭理不知該怎么安慰媽媽,便帶姚瀾先回自己房間商量事情。原來警局那邊丁建雄的尸檢結(jié)果還未完全出來,鄭爸爸雖然暫時無罪釋放,但也未完全排除嫌疑,所以被限制出境。唐澄、凌熙他們正在想辦法尋找新的證據(jù)。鄭理不放心家里,先開車回來,剛在小區(qū)門口正好遇上爸爸。鄭理勸爸爸回家等結(jié)果,但爸爸不聽,最后鄭理問爸爸“你和丁建雄那天有沒有發(fā)生過爭執(zhí)?有沒有被他抓到衣服、皮膚?還有我媽,以后就讓我媽跟著你東躲西藏度過余生?”鄭爸爸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調(diào)轉(zhuǎn)車頭便回來了。

鄭理說完這些,姚瀾已經(jīng)可以肯定,鄭爸爸剛才就是想帶鄭媽媽畏罪潛逃。但現(xiàn)在鄭爸爸去書房做什么?二人不放心,出去時發(fā)現(xiàn)書房的門還沒開。鄭媽媽看兒子出來了,再次問鄭理怎么回事,鄭理讓媽媽等下問爸爸——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媽媽說。

又過了好一會兒,書房的門還是沒開,除了鄭媽媽,鄭理和姚瀾也都不安起來,一起陪著鄭媽媽在客廳等待。等姚瀾都上兩次廁所了,書房的門還是沒開。鄭理和鄭媽媽開始坐不住了,鄭媽媽不停在客廳踱著步子,轉(zhuǎn)得姚瀾頭暈。這時書房隱約傳來一聲悶哼,鄭媽媽臉色白了一下,跑過去敲門,問鄭爸爸有沒有事,但沒有人回應(yīng)。鄭理和姚瀾也都走上前去,相視一眼,都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鄭理大喊了幾聲爸爸,也無人回應(yīng)。鄭媽媽去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這下三人終于確定鄭爸爸肯定出了事。鄭理連忙去拿鑰匙開門,但還是打不開,鄭媽媽急得哭了起來,拼命地拍門請老公開門,鄭理把媽媽拉倒一邊,用力撞門,但門關(guān)得緊緊的,鄭理用盡力氣去撞,門還是紋絲不動。姚瀾忍不住吐槽:呵,這門質(zhì)量真好!鄭理急得汗都出來了,連撞幾下,門還是紋絲不動,便改用腳踹,門依然紋絲不動,仿佛在嘲笑人類的無能與弱小。

姚瀾想到還有窗戶,轉(zhuǎn)身走向院子,去書房那邊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書房的防盜欄做得真好,窗戶也關(guān)得死死的,拍了幾下無人回應(yīng)。姚瀾只好回房內(nèi)。再回到房內(nèi)時,卻看到鄭理正在瘋了一樣的踹門,鄭媽媽在旁邊大哭不止,但書房內(nèi)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姚瀾上前拉住鄭理,怕他傷到自己。鄭理條件反射地甩了姚瀾一下,甩得姚瀾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鄭理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扶住姚瀾,停止踹門。姚瀾拿出手機撥通119求救,想想又打了120。

沒過10分鐘119就趕到了,隨后到的還有120和110,鄰居們看著鄭家這么熱鬧,都跑過來圍觀。

消防員用特殊工具很快開了鎖,可門只能打開一條小縫,進不去人,推測門內(nèi)應(yīng)該被什么東西堵著了,另一位消防員轉(zhuǎn)身去書房外面,用工具把窗戶的防盜欄剪斷了幾根,再砸碎了玻璃,才得以進入,隨后搬了一陣子東西方打開門,卻只放鄭理進去,堵著門急吼吼地喊:“醫(yī)生,醫(yī)生,擔架,擔架”。姚瀾、鄭媽媽都被擋在門外,消防員還讓他們站遠一點。接著里面?zhèn)鱽磬嵗硪宦曮@呼:“爸!”,然后是醫(yī)生抬著擔架沖進去,不一會兒又抬著擔架沖向門外的救護車,跟著沖出去的還有鄭理,留下一句“照顧下我媽”。

只匆匆一眼,但姚瀾還是清楚地看到,擔架上是半邊腦袋流著血的鄭爸爸,立即有些惡心、暈眩。鄭媽媽則驚呼一聲昏死過去了,姚瀾想拉沒拉住,消防員幫著把鄭媽媽安置到沙發(fā)上便離開了,警察跟著救護車走了。

剛還鬧哄哄的家一下子空了。有要好的鄰居過來問要不要幫忙,姚瀾給婆婆蓋上毯子,請那位大姐幫著照看下,她去書房瞧瞧。

書房進門處亂七八糟的,桌子椅子堆在門后不遠處,想來鄭爸爸就是用那些東西堵著門,門才推不開。正對房門的窗戶那里一地的碎玻璃。左手方向兩個書架書倒還好,都整整齊齊地放著。姚瀾走上前去,看到窗簾下的地毯上滾落著一個沾血的水晶擺件,不遠處的地上掉著一個抽紙盒,姚瀾去彎腰去撿起,發(fā)現(xiàn)抽紙盒下還壓著幾張A4紙手寫信。姚瀾將紙抽出來,入目便是“器官捐獻”幾個字,下面還有手印和鄭偉玨的簽名,再看其他兩張,是給鄭理和婆婆的信。姚瀾知道這些很重要,立即折好放進口袋里。這時外面?zhèn)鱽砥牌徘逍堰^來的聲音,姚瀾沒再管書房,出去看婆婆情況。鄭媽媽看到姚瀾便忍不住拉著姚瀾的手又哭起來,鬧著要去醫(yī)院見鄭爸爸,姚瀾正好也要把那幾張紙帶給給鄭理,于是托鄰居幫著留意一下家里,匆匆換了衣服開車載婆婆去醫(yī)院。

等到醫(yī)院急診時,正好看到急診醫(yī)生在跟鄭理交代情況,說鄭爸爸顱腦CT提示重度顱腦損傷、腦疝,需緊急手術(shù),但預(yù)后很差,可能會長期癱瘓、變成植物人,更可能會短期內(nèi)死亡,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決定手術(shù)做還是不做。鄭媽媽聽著再次哭了起來,不等聽完就急著說:“做,當然做,請醫(yī)生一定要積極搶救!”

姚瀾拉住正要發(fā)表意見的鄭理,把那三張紙從包里拿出來遞給他。鄭理疑惑地接過去,快速翻了一下,面色更加凝重起來,把其中一張遞給媽媽,然后開始粗略瀏覽手里那兩張,看完第二張,石化在當場,信從手中飄落下去,姚瀾伸手接住。

這時陸子曰、莫格利、凌熙、唐澄也都急匆匆地趕到了,姚瀾將信遞給他們,去照顧已經(jīng)貼著墻壁慢慢癱坐在地上的鄭理。鄭理捂著眼睛在那無聲地流淚,姚瀾陪著鄭理坐下來,讓他靠著自己哭。這是鄭理第二次哭,一向堅強、樂觀的鄭理,又一次無聲地哭泣,姚瀾看著心疼不已,把鄭理抱進懷里,也跟著默默流起眼淚。鄭媽媽那邊則是放聲大哭,邊哭邊去抓醫(yī)生的手:“醫(yī)生,請趕緊安排手術(shù),請趕緊安排手術(shù)!”醫(yī)生扶住鄭媽媽,請她和兒子商量一下再做決定。鄭媽媽不聽,哭著吼道:“這是我老公,我說了算,我說手術(shù)就手術(shù),請趕緊手術(shù)!”

凌熙上前拉住鄭媽媽:“李阿姨,我們尊重鄭伯伯的心愿吧!再說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不是手術(shù)就能解決的,何必讓鄭伯伯再多挨幾刀多受罪呢!”

鄭媽媽放開醫(yī)生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抱住凌熙痛哭不已:“這都是為什么???都是為什么啊?都是為什么???......”

凌熙、莫格利幾人雖然都挺恨鄭偉玨,但是看著現(xiàn)在鄭理和鄭媽媽崩潰的樣子,也都很不好受。做錯事情的是鄭偉玨,可現(xiàn)在痛苦的卻是他們母子倆,還有一個正懷著孕的姚瀾。

醫(yī)生看著這情景也忍不住紅了眼眶,但還是忍住情緒,盡量冷靜地說道:“請家屬簽字。”

姚瀾接過手術(shù)知情同意書,拉拉鄭理的手,拿紙巾給鄭理擦擦鼻涕眼淚,讓他看看。

鄭理沒有詳看知情同意書的內(nèi)容,顫抖著手握筆簽下“放棄手術(shù)”四個大字,然后簽名簽日期。簽完又從陸子曰手里把爸爸那張“器官捐獻”的遺言拿過來,遞給醫(yī)生。做完這一切,繼續(xù)不顧形象地趴在姚瀾懷里無聲地流淚。

醫(yī)生待看清那幾個字后,神情一振,立即通知護士給科主任、院領(lǐng)導、醫(yī)院倫理委員會什么的打電話,然后安排鄭爸爸立即入住ICU,告知姚瀾他們,在器官捐獻之前,得保證鄭爸爸除腦以外的器官還活著。

很快,急診科主任、院領(lǐng)導、醫(yī)院倫理委員會、法學專家還有很多負責器官移植的相關(guān)專家、負責人什么的都陸續(xù)趕了過來,挨個找鄭理、鄭媽媽談話、簽字,確保是完全自愿。

前前后后簽了幾十張知情同意書,才算把字簽完,鄭媽媽已經(jīng)哭得精疲力竭,在凌熙懷里睡著了。疲憊的鄭理在姚瀾的攙扶下,從醫(yī)生辦公室的椅子上站起身來,打算去睡一覺,他很累,特別的累,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鄭理目光已經(jīng)有些呆滯,腦子也仿佛生銹轉(zhuǎn)不動了。但鄭理卻瘸了一下,右腿抬不起步子。急診醫(yī)生上前查看鄭理的右腿,捋起褲腿,只見鄭理的右腳踝又紅又腫,姚瀾替鄭理交代,之前為救父親他撞了好久的門,也踹了好久的門。醫(yī)生又檢查了下鄭理的右肩,也是紅腫的,初步估計是肌肉關(guān)節(jié)損傷,給鄭理安排影像檢查,最后把鄭理收進了骨傷科,囑咐鄭理好好配合治療,他人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不要留下什么后遺癥。陸子曰和唐澄幫著辦住院手續(xù),幫著把人送到病房,然后幫著買飯買生活用品什么的,忙前忙后。鄭媽媽則由凌熙和莫格利照顧。

鄭理躺到病床上時,腦子才好像能轉(zhuǎn)動了,看到姚瀾,叮囑她趕緊去吃飯,吃完飯休息一下,不用管他,他有陸子曰照顧。姚瀾依言去吃飯,走到病房門口,接過唐澄遞給她的外賣,坐在椅子上湊合著吃。雖然姚瀾最近都比較能吃,但是今天她實在沒有胃口,為了孩子,硬著頭皮才勉強把飯吃完。再回到病房時,鄭理閉著眼睛看似已經(jīng)睡著了,可是姚瀾知道他沒睡,發(fā)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睡得著,他應(yīng)該是怕姚瀾擔心才裝睡的。

陸子曰默默走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這是一個單人病房,留下空間給他們小夫妻倆消化情緒。

姚瀾裝作相信鄭理睡著了,看鄭理給自己留著位置,在鄭理旁邊躺下來,握著鄭理的手,閉目休息,腦子里卻都是鄭爸爸給鄭理的那兩封信,姚瀾知道,這會兒鄭理腦子里,肯定也都是那兩封信。姚瀾回想起那兩封信:其中一張,就寥寥三四行字,但卻無比沉重:標題:器官捐獻,下一行:我,鄭偉玨,身份證號×××××××××××,自愿捐獻所有可以捐獻的器官。再兩行是簽名和日期,以及一個刺眼的紅手印。

另一張是給鄭理的信,信中寫到:

“鄭理,之前你一直問我真相是什么,爸爸一直都沒有勇氣告訴你,現(xiàn)在爸爸終于有勇氣說了,真相是20多年前那個守林人是我在驚慌之下誤殺的,我當時沒想殺他,只是想讓東海逃脫,但沒想到一槍打偏,沒打到他的胳膊,反打到了心臟。我沒有勇氣去承擔責任,便讓東海替我坐牢,我替他照顧妻兒、老母。可我沒能信守諾言,東海出獄后對我很不滿,加上凌宇的事情,他們父子倆逼著我做了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我怕身敗名裂,后來又失手殺死了東海。

兒子,爸爸是個懦弱的人,不敢承擔責任,年輕時不愿受窮,所以才會財迷心竅走捷徑去盜獵,出事了又不敢去坐牢,靠著朋友替罪過了二十多年榮華富貴的日子。我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但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終究還是走到了今天。

兒子,記住,千萬不要利令智昏,不要做突破底線的事情。突破底線的事,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第三次、無數(shù)次,就像爸爸我一樣。

兒子,記住,千萬不要逃避責任。如果我第一次犯錯時能勇敢面對,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

我自知罪孽深重,我死后你們母子也要因為我而被他人指指點點,我沒有什么能做的,就把我這一身的器官都捐了贖罪吧。

看,兒子,我還是那么懦弱,不敢被宣判,不敢去坐牢,以這種方式逃避我該得的那份懲罰。

兒子,照顧好你媽媽,多哄哄她,她脾氣不好,你多忍著點。

不要為我傷心,我罪有應(yīng)得。

不要搶救,請成全為父再一次的逃避責任?!?/p>

其中“不要搶救”幾個字還用紅筆標注,引人注目。

姚瀾不禁感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最后夫妻兩個還是都疲憊地睡著了。

如此亂糟糟、鬧哄哄地過了一天。第二天上午醫(yī)院ICU打電話給鄭理,宣布鄭偉玨腦死亡,可以進行器官捐獻了,請家屬過去見證。陸子曰用輪椅推著鄭理、唐澄照顧著姚瀾,一起去ICU,到的時候鄭媽媽、凌熙他們也都在,原來鄭媽媽他們這天一早就來了,同來的還有凌正浩和文郁阿姨。

鄭偉玨已經(jīng)被護士收拾得干干凈凈,在呼吸機的吹動下,仿佛只是睡著了,鄭媽媽再次哭了起來,去摸鄭偉玨的手,手還是暖的,這讓她無論如何都不太能接受丈夫已經(jīng)腦死亡的事實,抓住鄭偉玨的手遲遲不愿松開,最后還是鄭理上前拉開媽媽的手:“媽,爸會以另一種形式活下去的?!?

鄭媽媽忍住眼淚,將鄭偉玨生前最愛穿的衣物交給護士,護士鄭重地接過。鄭偉玨在被推出ICU的路上,醫(yī)護人員都停下手頭的工作,鞠躬致敬,手術(shù)室也同樣舉行了儀式,全體鞠躬致敬。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候的病人的家屬聽到這是要進行器官捐獻的,也都不由得站起身來,學醫(yī)務(wù)人員那樣鞠躬致敬,凌正浩他們受到感染,也跟著鞠了一躬。看著呼呼啦啦那么多人對著鄭偉玨鞠躬致敬,鄭媽媽再次忍不住掩面而泣,鄭理也再次紅了眼眶,忍著淚意盯著手術(shù)室的門慢慢關(guān)上,看著爸爸的身影消失在門后。

姚瀾不記得他們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了多久,大家都沉默著沒有說話,鄭理更是沉默,眼睛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姚瀾只感覺到鄭理的手很涼。后來護士喊鄭理的名字,眾人才結(jié)束沉默,陪著他去接鄭爸爸。鄭偉玨進手術(shù)室前帶的呼吸機、各種管子什么的都已經(jīng)去掉,露出他全部的樣貌,他的手已經(jīng)涼了,但面容安詳,穿著他生前最喜歡的衣服鞋子,還打著領(lǐng)帶,仿佛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好爸爸、好丈夫、好領(lǐng)導、好朋友。

鄭媽媽再次哭出聲來。鄭理沒有再哭,拉著爸爸的手,很久沒有放開。

然后就是送殯儀館、火化、舉辦葬禮。前兩個醫(yī)院都給安排好了,沒讓鄭理他們操心。葬禮是在鄭理出院后辦的,凌正浩幫著選了一處風景比較好的公墓。鄭媽媽挑了個雙穴,叮囑兒子,以后自己老了,要和丈夫躺在一起。

等舉辦葬禮這天,本來以為只有一家三口的,但到達墓地時卻發(fā)現(xiàn)凌熙一家、陸子曰、唐澄都在,每人拿著一朵白菊花。凌正浩對著鄭偉玨的墓碑鞠了一躬,說道:“老鄭,下輩子做個清清白白的人,我們還做朋友!”

姚瀾想,鄭偉玨應(yīng)該也是這么想的吧,所以這一世才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為自己贖罪,以求良心的安寧,以求妻兒能不受自己影響,安穩(wěn)地度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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