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浪突然到了。
張九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正氣,臉上就寫著四個字——我是警察的年輕人,心想,好戲開場了。
“羅華,呦,你這兒有客人啊。你好,馮浪?!瘪T浪走進之后才看見了張九,連忙改口打了個招呼。
“你好,我叫關澤?!睆埦判α诵?,接過了馮浪的話。
“關澤?我看著你眼熟啊,你是不是在羅華出警局的時候遇上的那人?”馮浪笑著說。
“啊,對啊。你是那個警察對吧?我想起來了?!睆埦判χ婉T浪打太極。
“對啊。羅華,這進趟警局,也沒影響你啊?!瘪T浪對羅華說。
“嗨。要什么酒?”羅華笑笑,問起馮浪的需求。
“不喝酒,有些事兒還要找你聊聊?!瘪T浪來還是有正事的。
“羅華,我姐叫我回家了,我先回去了?!睆埦拍闷鹗謾C,朝羅華告了別,就離開了。
戲的確好,只是他還不能聽啊。
“再見!”羅華笑著看著張九。
“羅華,秦曉婉的爸爸是不是來找過你?。俊瘪T浪問道。
“對,剛走。”羅華回答倒很是誠實。
馮浪點點頭,“秦曉婉真的還能找到嗎?就連我們都沒把握,最后找到的,究竟是人還是尸體。秦風嶺還一直不肯放棄?!?/p>
“他就這一個女兒,當然是如珠如寶的對待?!绷_華理解秦風嶺的想法,卻也無能為力。
“關澤還是個學生吧?你們是朋友?”馮浪問了一個看似與主題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羅華推了推眼鏡,沒想到他會問到張九。
“對,關澤今年剛剛高考完?!?/p>
“他參與進來了嗎?”馮浪直覺這個看起來還很稚嫩的少年,身后有秘密。
“沒有,他怎么會摻和這種事?”羅華笑著搖搖頭。
“能說一下你知道的情況嗎?”馮浪問。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绷_華說。
“行吧?!绷_華這么謹慎的人,怎么可能露出馬腳。“你知道杜成義已經死了嗎?”馮浪把杜成義的死告訴了羅華。
“杜成義死了?”羅華很吃驚,他和董珂還沒有動手,為什么杜成義就死了呢?這是有人替他下手了嗎?那個人又會是誰呢?
馮浪看著羅華臉上的吃驚不像作假,索性就說多了點?!岸懦闪x的車掉進湖里了,根據(jù)監(jiān)控看,沒有任何異常,但怪異的是,杜成義那天既沒有喝醉,路上也沒有別的車輛,怎么就會掉進去呢?”
“會不會是有人在杜成義的車子上動了手腳?”羅華問道。
“嗯,我們也查過,沒有,車很正常。”馮浪搖搖頭。
這一點痕跡都不給他們留呀。
“哎,真苦惱啊。秦曉婉的案子,柳紅顏的案子,現(xiàn)在又加上了杜成義?!瘪T浪嘆了口氣說道。
羅華抿了口酒,沉默不言。
“得了,羅華,我還得再調一下你店里的監(jiān)控錄像。”馮浪說道。
羅華點點頭,“行啊,跟我來吧。”
監(jiān)控里,董珂一直在柜臺旁邊,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出去過。
看見這一幕,馮浪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憂愁,沒有一點線索,這案子越來越不好查了啊。
“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改天請你喝茶?!瘪T浪趕緊離開了這片傷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