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沒有歷史,所有物理法則曾經毫無作用,現(xiàn)實曾經被大規(guī)模扭曲過后的故事。在這里所有的不可能都是可能的,所有的可能也可以變成不可能。
這片大陸一千年前出現(xiàn)過一顆隕石,經過那場大規(guī)模扭曲后這個隕石便沉睡在火山坑底下,后來一個年輕的道士經過火山時取出了這塊隕石的一部分。做成了兩把絕世神兵,一把叫星辰,一把叫蒼穹。道士憑借自身智慧創(chuàng)造出兩套劍法開宗立派,傳習弟子。流傳幾百年,后世弟子憑借劍法揚名,朝野都有立足受天下敬仰。稱之不空山。
“小師弟,你要下山了嗎?”少年席地而坐臉上笑容可掬的看著另一個少年問道
“是的,師傅說我們誰贏誰就能下山的規(guī)矩簡直一點不通情理,所以師傅廢了”衛(wèi)亙喝了口山下送來的酒站了起來轉頭問“師哥你不和我一塊下山嗎?”
“我就不了,師傅要人照顧的?!鄙倌晏ь^看著衛(wèi)亙腦海里想著鍋里煮著的粥快要好了,他起身對著衛(wèi)亙說“山下人心險惡,你要萬事小心?!?/p>
“我知道的師哥,你不要和師傅一樣嘮嘮叨叨的?!毙l(wèi)亙頗為無奈的說著話,身后飛來一只喝水用的葫蘆瓢正好砸中他
“師傅你干嘛?”衛(wèi)亙揉了揉腦袋,兩個從小在不空山長大的少年現(xiàn)如今都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但為了師傅的面子還是生生挨了這么一下,只不過多了內力護著沒有小時候的葫蘆瓢那般疼了
“臭小子,在師傅眼皮子底下說師傅壞話還要問師傅干嘛”不空山現(xiàn)任的掌門人已經是以為古稀之年的老者了,走路都有些步履蹣跚但說話的聲音卻依舊洪亮有力
被叫師哥的少年眼見師傅過來,趕緊起身行禮之后扶著師傅去了屋里
“衛(wèi)亙,你過來”師傅坐在兩個徒弟平時在樹林里切磋時做出來的木凳前招了招手
衛(wèi)亙走到跟前,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師傅”
“我們不空山每代弟子下山掌門都是要幫弟子窺伺天機,可師傅已經到了古稀之年,是在沒有力氣送你造化了,便送一句話給你吧”似乎怕衛(wèi)亙不信,他捂著嘴“咳咳”咳嗽了起來,直到師哥無為擔心的上前查看情況他才停下來
衛(wèi)亙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銀灰色的眼睛已經洞察出了一切,只冷冰冰問了一句“什么話”
師傅突然正色“不要再回不空山了?!?/p>
衛(wèi)亙還在思考為什么師傅送的造化是這樣的,站在他身邊的師哥卻已經跪下了“師傅你這……”
“他本就不該是不空山弟子,是你非要帶他回來求我傳授劍術央求我留下他,如今他已經到了出山的年紀了你還強留他做什么?”師傅越說越激動,眼看著就想在發(fā)病,突然皺了皺鼻子然后大喝一聲“哎呀,你這敗家子,粥糊了你都不管!還不快去”說完拿起葫蘆瓢就要打那樣子哪里像是個古稀老人。
“是,師傅”無為略有失望的起身轉生離開了
無為走后,屋里只剩下這對即將分別的師徒,兩人對視許久,師傅突然嘆了口氣“不空山不是不要你了,下山之后你就去彩旗鎮(zhèn)吧,那里會有你要的消息和線索的”
“多謝師傅”衛(wèi)亙說完就推門離開,離別的淚水除了徒增傷悲之外毫無意義。所以他也錯過了屋里師傅強行咽下去也還是從嘴角流了一點下來的血
“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師傅說完就癱坐在凳子上,對抗天譴耗費了他許多力氣。倒不是不空山沒落了,是衛(wèi)亙的命格是個不能說的。他為了讓自己這個小徒弟少走一些彎路才指了一條路給他,豈料繞是如此也算泄露遭了天譴“哎,老咯老咯”他歇息夠了便起身去找他的大徒弟要糊粥去了
彩旗鎮(zhèn),這是個不大不小的鎮(zhèn)子,鄉(xiāng)民大多膽小怕事隨波逐流,時而有些許良善之輩也只是鳳毛麟角。而這樣一座鎮(zhèn)子里卻有著一座可以比肩京城的酒樓,名為溫柔鄉(xiāng)
初到溫柔鄉(xiāng)時這里正有一群鄉(xiāng)民樣的人在找麻煩,可溫柔鄉(xiāng)的老板娘何等聰明的人,能在一個鎮(zhèn)子上開起一座足以和京城比肩的酒樓那要是什么樣的厲害角色?談笑間山河盡獻,溫柔中帶著致命的鋼刀
“把李川交出來,你們的酒樓可以留下”領頭的人看似鄉(xiāng)民打扮可說的話也讓老板娘微微有些皺眉。
老板娘上前把手放在了領頭人的肩上,附在那人的耳朵上口吐蓮香“將軍說笑,我這里的都是風情萬種的俏佳人兒,那里會有人用這么粗俗的名字?倒是有上好的請君飲不知各位可愿一品?”
“李川?不知道是不是不空山下經常纏著自己的那個小痞子”衛(wèi)亙站在人群中暗想
可能是因為老板娘看穿了他們的身份惹怒了這伙人。方才說話的人一把甩開了老板娘沖進了樓閣
這群人訓練有素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的蠻狠樣倒是嚇到了樓里的姑娘們。老板娘剛才似乎略帶討好的樣子此刻眼中卻涌現(xiàn)殺意。
衛(wèi)亙本想上前幫忙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微弱卻也足夠所有人聽見的聲音“哎呀呀,讓你們抓個刺客你們抓到著窮鄉(xiāng)僻壤來了?;厝サ戎腋赣H罰吧”
衛(wèi)亙四下張望,他感受到了一股氣息,這種氣息已經纏著他好幾天了。沒有目的也不出現(xiàn)只是在已自己為中心的四周遍布開來。衛(wèi)亙的仇家很多,這種似有似無的跟蹤衛(wèi)亙并不介意?!翱磥斫裉焓谴蛩悻F(xiàn)身了”衛(wèi)亙想著默默的收回想要出劍的手和已經邁了半步的腳,壓了壓惟帽默默退回到人群里
鬧事的一伙人顯然知道對方是誰,一個個面露恐懼。老板娘想要抽兵器的手也頃刻間放了手又變回了一副千嬌百媚嬌柔萬千的樣子
領頭的人跪倒在地不敢抬頭聲音似乎有些輕顫“少將軍,我們……”
“別叫我少將軍,我可不敢使喚我爹的部下,我大樾有你這樣欺壓百姓的軍人真是恥辱”那人逆著光行走看不清面容但卻眨眼間便來到了面前,衛(wèi)亙站在人群中暗暗嘆服,聽聲音那人與自己年紀相仿。可即使是他也斷沒有可能施展如此快的輕功。
“求將軍饒命”跪在地上的人不住磕頭一臉狗腿樣
“饒命?如果我不來是不是這座酒樓便不復存在了?今日饒了你,改日讓你再去戕害他人不成?”他說著便把手中折扇指向求饒的人。清風拂過倒顯得白衣人一身正氣。
“哼,不過是個沙場上武功盡廢的廢物。也敢這般大放厥詞。你若不是老爺的兒子我會這樣低三下四嗎?廢物”見求饒無用,地上的人便站起來開始奚落男人。
被指著鼻子罵的人也不惱火,只是一聲輕笑“是我忘記大樾的將領里已經沒有我的名字了。是我僭越了將軍莫要怪罪?!?/p>
地上的人站起來滿臉不屑但看樣子也不敢拿他怎么樣只能頗為敷衍的行了一禮“公子說笑,那下官這就回京述職了。告辭”
“將軍走好?!蹦腔锶俗吆?,那少年的面龐漸漸清晰他眼中的殺意也涌現(xiàn)了出來。
衛(wèi)亙一直在人群中,但此刻鄉(xiāng)民盡數散去便只有他一人站在了溫柔鄉(xiāng)的門前。衛(wèi)亙細看這人,五官端正,雖然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但這蒼白卻給臉上平添了一絲溫柔。劍眉星目,一雙眼中好似星河璀璨,一身白衣手握折扇,斗篷迎風而動像是個濁世佳公子一般。
“兄臺,看夠了嗎?”還是那種病殃殃的聲音
衛(wèi)亙長劍出鞘半寸,抬眼靜靜地盯著那白衣人。
白衣未動,似有不解的問“兄臺何故?”
衛(wèi)亙本想問這些天為什么跟著自己,可話到嘴邊竟然硬生生的咽下去變成了“沒什么,想看看公子何方神圣。竟也能讓鎮(zhèn)安軍卑躬屈膝”
那人手一抖“嘩啦”一聲打開折扇橫在胸前,答非所問,聲音溫潤如玉“兄臺武功不凡這劍也大有名堂…”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衛(wèi)亙輕笑“呵,不敢。公子才是武藝超群”兩人四目相對,銀灰色和黑色的眼仁都有些凌厲誰也不堪示弱。但如果是行家就會知道兩人是在較量內力。
“多謝兄臺手下留情”白衣少年面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衛(wèi)亙背對著男人負手而立淡聲道“你很強,但你受過很重的傷?!?/p>
男人大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闭f著看向衛(wèi)亙手里渾身漆黑的劍“星辰復,恢一方。好劍。不知衛(wèi)兄可愿與在下一同品茗”
“清風畫扇百里風。樾國護國將軍百里揮袂的公子。身份尊貴,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怕是不配。風公子何故來此?”衛(wèi)亙只看了一眼對方手里的折扇便把對方的身份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空山星辰劍伏天一斬傷痕現(xiàn)。在下當然是來尋人的”百里風回道
衛(wèi)亙輕輕勾唇也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百里風似乎想把人看穿
百里風忙道“衛(wèi)兄莫怪。衛(wèi)兄入不空山前也曾是世家公子。舍妹……”
衛(wèi)亙聽到這里向來波瀾不驚的銀眸收縮了一下,劍出鞘的很快,快到百里風身上的鮮血還沒溢出來他的劍就已經收鞘了。衛(wèi)亙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既然有求于人就不要先抓人軟肋。這是和你要的報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