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露沒有做聲,只是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對方。
被盯的男性顯然沒有這種自覺,卷起的劉海之下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依舊沉靜。
這種類似于脫韁的野狗一樣的發(fā)展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種兩位都是她的好友的狀況下。
更別說這位黑麥的語氣怎么聽都像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如果真的深挖下去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她已經(jīng)暴露了。
如果建立在這個前提上的話,那么黑麥呢。
她重新看向對方。
他是敵是友呢。
可惜在那樣的一張平靜的臉上她看不到任何東西。于是只能強壓下情緒,轉為自己的一聲嗤笑。
“如你所愿?!?/p>
值得慶幸的是這位黑麥先生明顯和另外兩個人呈現(xiàn)出一種格格不入的氣場。在短暫的同森川露的劍拔弩張之后,這位就選擇了第一個選擇臥室,自己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尤其是波本。
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人好像同波本格外合不來,在對方選房間的時候,波本就像一只貓似的,一直朝著對方哈氣,甚至時不時亮爪子。
相比起來蘇格蘭就好很多。
不過也是和對方不怎么合得來的。
但是倒也沒有波本那么排斥。如果非要說的話。
那么蘇格蘭更像是一只一直在拉架的布偶,只是這只藍眼睛的布偶顯然是喜歡拉偏架,甚至時不時給黑麥來幾下黑手的。
這么說的話。
森川露憐憫地看了一眼那已經(jīng)關上的門。
憑借著她對兩個人的了解。估計同這兩個人搭檔的黑麥并不怎么好過。
估計經(jīng)常發(fā)生的就是波本陰陽怪氣甚至動手。
蘇格蘭拉偏架暗里補刀。
很可憐了呢,黑麥。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很可惜,森川露對于黑麥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可能大部分原因是剛才明顯話里有話吧。對于她來講,如果有什么話不能直說的話,這簡直是虐待。
她會詛咒這個人上廁所沒有衛(wèi)生紙的。
太可惡了啊。
她尚且還沒來得及往下繼續(xù)想,肩膀上就搭上了一只手。她一怔愣,隨后緩慢地意識到了——
審判并不會不到,顯然這是遲到。
“那么,現(xiàn)在來說說卡慕你是什么情況吧?!?/p>
森川露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渾身僵硬。
一回頭就看到了蘇格蘭皮笑肉不笑的臉。再往后看就看到了波本此刻笑得一臉溫和。
啊。
這簡直像是到了天堂啊。
這波本的表情也太詭異了。
就像是把蘇格蘭的臉粘在了波本身上一樣。讓人想要撕下來。
總而言之,這樣的表情是怎么也不會出現(xiàn)在降谷零臉上的。
森川露訕笑著想道。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說,只能硬硬把事情來由全部講了一遍。
最后雙手合十,眨眨眼看著兩個人。
“并不是想瞞著你們的,實在是很抱歉。只是出于保密原因,無法告訴你們!真的很抱歉!”
森川露聽到了兩聲嘆氣,隨后腦袋上就覆蓋上了一只手。
這手還順帶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辛苦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