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能有多長時間呢?
足夠人從鬼門關走一遭,足夠人痛飲百杯涼酒,
足夠一段感情從曖昧不明到消失殆盡
足夠一場來路不明的大雪將城市盡數掩埋,
而第二天又是如常,
這個城市就是這樣,光明與黑暗相互交替構筑這日日夜夜,那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物什終究會被清晨的微涼洗刷干凈,
這個城市有點臟,把不知道多少美好的情感埋進糞土,
就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童話說雨后會有一道彩虹,
卻不曾說過它也會轉瞬成空,
想要把絢爛緊握在手中
忽然發(fā)現(xiàn)你已不在
……
“叮咚叮咚”
大清早的誰在按門鈴?涼子有些茫然的從床上爬起,
透過貓眼看了一眼,是貝爾摩德
她來干什么?
越水涼子有事嗎
涼子昨天喝的太多了,現(xiàn)在頭疼的厲害,
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把這個不速之客送走,
苦艾酒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涼子涼涼地掃視了她一眼,作勢要關門,
苦艾酒某人重傷昏迷,至今未醒
貝爾摩德看似苦惱地點了一支煙,眼里卻是事不關己的幸災樂禍,
越水涼子某人?誰?
涼子不太明白,和她有關聯(lián)的黑衣組織成員只有黑澤陣一人,
只是肩胛骨中了一彈,遠不到重傷的程度,
苦艾酒是琴酒,那個男人居然朝自己腹部開了一槍,
什么?涼子手上的動作一頓,
越水涼子你應該去找高明的醫(yī)生,
看涼子久久不關門,貝爾摩德自覺地進了屋,坐在沙發(fā)上,語氣中帶了點悠閑,
苦艾酒醫(yī)術再高明的醫(yī)生也救不回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越水涼子求死?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只是求生意識微弱,還遠不到一心求死的地步,貝爾摩德這么夸大事實只是想看看眼前人的反應,
好像……沒什么其他多余的表情
苦艾酒可不可能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貝爾摩德的語氣中帶著蠱惑人心
她往后面一靠,白金色的發(fā)絲配上曼妙的身材,活像個將人引入深淵的妖精,
越水涼子不去
越水涼子我沒那么大好奇心,
涼子這么斬釘截鐵地拒絕讓貝爾摩德驚訝了一下,
苦艾酒真無情啊,怎么說人家的傷也是你打的,
苦艾酒涼子小姐真的不要考慮負下責嗎?
涼子后退一步,將自己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下,貝爾摩德看不清她的表情,
越水涼子真無情啊,怎么說人家全家也是你殺的,
越水涼子貝爾摩德小姐真的不要考慮負下責嗎?
貝爾摩德一怔,好像沒想到涼子不客氣的反擊,她也沒生氣,
只是把腰間的槍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怎么?軟的不行來硬的?
苦艾酒說實話,我本來也沒想趟這趟渾水,
苦艾酒像那種瘋魔起來連自己組織成員都殺的男人,除了boss和伏特加基本沒人希望他能活下來,
哦,那他混的還真慘,
苦艾酒請你過去是boss的命令
看涼子不太理解的表情,貝爾摩德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苦艾酒伏特加說可能與你有關,
伏特加?那個專門給琴酒開車的黑衣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