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確認了再三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幻覺。
老天好像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一顆小心翼翼地被捧上去的心被一下子扔進了冰窟里。
在這件事敗露之后,他不斷的在腦海中檢索彌補的方式,但讓他絕望的是,沒有任何可以彌補的方式。
他通體發(fā)寒。
琴酒涼子,
黑澤陣的聲音依舊是熟悉的溫柔,
琴酒我們先回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越水涼子警惕地看著他,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陌生極了,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一想起那短時間內(nèi)全部死于非命的兩百多人,她就一陣陣膽寒。
她搖了搖頭,又開始后退,但她又能后退到哪去呢?廟里的空間并不大,廟外又都是他的人。
越水涼子不用……
越水涼子否決了他,
誰知他卻輕笑一聲,溫柔的聲音此時卻像是惡魔的呢喃。
琴酒涼子,你哥還在我手上,
越水涼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怒極反笑。
越水涼子你在威脅我?
琴酒對。
真可笑,他居然會淪落到用另外一個男人去威脅自己心愛的人,不讓她離開。
黑澤陣走上前,把滿是尖刺的越水涼子困在墻壁和他之間,
這樣,他們的呼吸就算是再次交纏到了一起。
琴酒拿了我的心和身就想這么一走了之?
黑澤陣又湊近了些,他大膽地把越水涼子抱進懷里,然后近乎貪婪地呼吸越水涼子身上的氣息。
越水涼子那還真是一樁虧本買賣。
她冷笑一聲,試圖推了推他,沒推動。
琴酒不會讓涼子吃虧的。
琴酒這也不是買賣。
黑澤陣抱了整整十分鐘也沒抱夠,
越水涼子狠狠地踩他的腳,但無論她用多大的力氣,這個人就跟沒有知覺一樣,一聲不吭。
甚至還用親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fā)。
越水涼子夠了,
越水涼子放開我。
越水涼子冷聲說道。
黑澤陣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越水涼子身心都是我的?
琴酒是的
琴酒都是你的,
黑澤陣把自己歸屬于她。
黑澤陣近乎虔誠地回答越水涼子的問題,
越水涼子那就放開我。
黑澤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開了。
越水涼子抬步向外面走去,她走一步,黑澤陣就也跟著走一步,和她挨的極近。
越水涼子和我保持三步遠可以嗎?
是黑澤陣最討厭的禮貌疏離的語氣,因為越水涼子對除了親近之人以外,都是這個態(tài)度。
但總比厭惡好。
琴酒一步?
黑澤陣的語氣中帶著懇求。
越水涼子我說,三步。
黑澤陣猶豫了一下,然后后退了三個小碎步。
換來越水涼子冷笑一聲。
越水涼子你這個三步和一步有什么區(qū)別?
他沉默地不作聲。
他們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上黑澤陣的私人飛機。
琴酒涼子想吃點什么?
黑澤陣很聽話,即使是在飛機上他也和越水涼子保持著一步遠的距離。
他想盡可能的減少涼子厭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