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
常子衿隱約間察覺到有人碰自己的臉,被盛婕妤指甲劃傷的傷口微微有些發(fā)疼,下意識的便把頭給扭到了另一邊,接著耳邊便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亂的她腦子有些疼。
就在這種折磨下,困意再次襲來,常子衿重新陷入沉睡中。
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屋子里的蠟燭全部點燃。常子衿手背搭在自己的額頭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只是隱約間好像看到一抹玄色的龍袍,手指下意識的便攥住搭在自己眼前的衣擺,輕輕扯了扯。
“疼。”
“也餓?!?/p>
軟綿綿的聲音,讓人心里升起一股疼惜。穆景明站在床頭,他剛處理完今天的奏折,想起高無庸說她還沒有醒過來,便趕了過來想看看她,沒有想到她剛一進來,她就醒了過來。
聽到聲音,穆景明坐在床邊,一只手輕輕的撫上她受傷的臉,另一只手把她柔軟的小手包裹在其中,“除了疼還有什么感覺?恩?”
“餓啊,很餓?!迸履戮懊鳑]有辦法理解自己到底有多餓,常子衿一連說了兩次才閉上嘴,可是等了半響也不見眼前的男人有動靜,常子衿遲疑了一下,不是說受傷的人都是有特權的嗎?
抬眸看向穆景明的臉,卻見他滿臉的無奈,見她看過來,因為臉上有傷不能用力,便重重的捏了捏她的手,“不知道自己大冬天的掉進河里了嗎?我是問的是你身體怎么樣?難道除了餓就不知道其他感覺了嗎?”
“沒關系啊,看到陛下在,臣妾早就哪里都不疼了,要不是您在這里,說不定臣妾都要下地活動活動了,也就是您在這里臣妾才想讓您心疼一下呢。”說完,常子衿卻先抿嘴笑了起來,誰知道她的嘴巴剛一咧,就牽扯到了臉上的傷口。
“嘶?!背W玉频刮丝诶錃?,因為疼痛臉上扭曲在一起,可是眼睛卻仍然笑瞇瞇的彎成一條縫。
抿著嘴,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好半響緩緩吐出兩個字,“笨蛋?!?/p>
看到穆景明的表情,常子衿在心里笑了笑,她或許是有些笨,可是到了該爭取自己利益的時候她可不會笨。如果她一醒來就哭天喊地的,要求穆景明懲罰兇手,只怕就算最后穆景明幫她出了氣,也會慢慢的離她越來越遠。
臉上的傷口,因為掉進荷花池里患上的傷寒,按照太醫(yī)對皇帝的負責,只怕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不會把她的牌子給重新掛上的。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一下,只怕沒過多久,穆景明就忘記后宮里還有一個常子衿的存在了。
所以她在看清自己抓住的人是誰以后,心里便把事情給想清楚了。明面上是她退了一步,可是實際上看到這樣的她,穆景明心里只會更加心疼,從而該罰的人不但不會罰的輕了,還會重重的懲罰一番,至于她,也會被他暫時的記在心上,賞賜也不會少到哪里去。
常子衿可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小氣,尤其是對自己還能看得上眼的女人更大氣。
獨自想著事情的穆景明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用力拉了拉,順著看過去,只見常子衿睜大眼睛瞪著她,滿臉委屈的模樣,“陛下,臣妾是真的餓了,求陛下賞點吃的?!?/p>
“嘖,說的好像朕是故意餓著你似得。”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手,才把就站在門口,聽到屋里動靜已經急不可耐的蓮香和書容喊了進來,“快點給你家主子準備點吃的,看看睡了一天餓成什么樣子了?!?/p>
不在意穆景明的打趣,常子衿笑語吟吟的看著蓮香和書容下去,歪著頭重新看向穆景明,“陛下可不是故意餓著臣妾,臣妾剛剛都說了好幾次臣妾肚子餓了,可是陛下都不搭理臣妾?!?/p>
說著,嘟起嘴,常子衿心里卻覺得這樣的自己好笑,就是一頓飯也要被她給演繹成一段打情罵俏,真的是快瘋了,都要成了習慣了。
抬眼見穆景明還想繼續(xù)說下去,連忙轉移了話題,“臣妾剛剛夢里夢到陛下了?!?/p>
“哦?夢到朕在做什么?難道是夢里也不讓人給你吃東西嗎?”常子衿嘴角含著笑,聽到穆景明這么說,扭過頭,翻了個白眼,小女人家的嬌羞和惱怒毫不遮掩的表露出來。
看到她這樣和自己開玩笑,穆景明陰沉的心情慢慢好起來,嘴角也跟著勾了起來,繼而傳來一聲聲的大笑。
一直守在門口的高無庸這才覺得自己算是見到了高人,常才人今日睡了一天,皇上的臉就陰了一天,就連以往最得寵的寧昭儀和衛(wèi)昭容想要說幾句話都被皇上給嚇跑了。
可是看看屋里這位,這才醒了多久,竟然就把皇上給引得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了。
“臣妾夢到皇上今晚哄臣妾入睡?!背W玉仆嶂^,半瞇著眼睛,絲毫不掩飾自己眼里的小心思,被穆景明眼睛盯住的時候臉上更是閃過一絲得意,一副“快夸我,看我聰明吧”的表情,讓穆景明忍俊不禁。
好半響笑聲才慢慢弱了下來,正巧這時蓮香已經端著一碗清粥送了上來,穆景明無比自然的從她手里接了過來,用勺子小口的喂著常子衿,“不就是想讓朕今晚留下來陪你嗎?還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的?!?/p>
“這不是想隱秘一點嗎?誰知道還是被陛下給發(fā)現(xiàn)了。”
大概穆景明是第一次伺候人喝粥,動作不熟練,甚至好幾次都磕碰到常子衿的嘴,若是小丫鬟只怕早就被她給嫌棄了。抬頭看著樂在其中的穆景明,常子衿非常給面子的喝完滿滿的一小碗粥。
“太醫(yī)說你剛醒來,還不適宜吃太多東西,等你好了朕好好賞你幾道菜?!蹦戮懊饕贿呎f著,一邊像是上癮一樣,又從書容手里接過太醫(yī)開的藥,“來,喝藥吧?!?/p>
等伺候的常子衿喝完藥,穆景明的肩膀才耷拉下來,他剛剛只是一時興起,喂了兩口便沒了耐心,可是一看到常子衿一臉乖巧的模樣,連帶著看他的眼神都閃著亮光,穆景明就稍微猶豫了一下,誰知這一猶豫就連湯藥也給喂完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喝粥吃藥,果然是極累的。
“好了,你先休息吧,朕去洗洗,馬上就回來?!?/p>
看到穆景明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常子衿的眼皮一下就閉上了,滿臉的委屈,當聽到他帶著逗趣的話說完以后,眼睛一下就睜開了,一閃一閃的,可是配上紅腫的左臉,卻讓他一下就笑了起來。
因為穆景明在這里,當蓮香和書容想趁著他去凈室洗漱的時候和她簡單說一下情況的時候,被常子衿給打斷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柔弱,“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急的又不是我們?!?/p>
常子衿的眼睛一下就笑彎了,她現(xiàn)在只要抱住了穆景明的大腿,自然少不了人給她出氣,至于到底是誰給自己下的絆子,等她好了再慢慢收拾也不遲。常子衿微微瞇著眼,雖然當時的情形很突然,可是就站在盛婕妤對面的常子衿,可沒有錯過她撲向自己的時候滿臉的驚訝。
擺手示意兩人先下去,常子衿便側過身子細細想著今天的事情,可是大概是因為喝過藥的緣故,沒一會兒的功夫,精神就慢慢的弱了下來,眼皮睜開又閉上,閉上再睜開。穆景明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還真的是個可愛的丫頭。
穆景明一揭開被子上了床,一個軟軟的身子就靠了過來,整個人縮進他的懷里,“陛下,說好的,您要哄臣妾入睡?!?/p>
“你這個丫頭,朕什么時候答應過你的?”手隔著被子把常子衿抱在懷里,聽到她胡攪蠻纏的語氣,沒好氣的拍了拍,惡聲惡氣的嚇唬道:“答不出來就不許你睡覺?!?/p>
“好吧,陛下沒有答應臣妾?!背W玉频念^緊緊的埋在穆景明的懷里,他看不到懷里女人的表情,可是只聽聲音也知道她現(xiàn)在一定是一副小可憐的模樣,正想看在她受傷的面子上饒了她這一回,就聽到她的聲音突然歡快了起來,“那臣妾哄陛下入睡好了?!?/p>
說完,也不等穆景明反駁,連忙繼續(xù)道:“臣妾給陛下講一個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
“傳說,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老和尚正在給小和尚講故事,講的內容是,從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個……”
“朕想知道愛妃是老和尚還是小和尚呢?”
穆景明語氣不善的盯著常子衿,常子衿卻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原來陛下聽出來了啊。”
說完,懷里的女人突然沒了動靜,半響,穆景明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前濕了一團,連忙把常子衿從懷里拉了出來,只見她滿臉的眼淚,咬著下唇,肩膀一動一動的,“你怎么了?”
“謝謝陛下今天能留下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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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燒尸人
第一章 熟悉的尸體
我叫吳鋒,農村人,吃百家飯長大,今年考上大學。
在學校我談了一個女朋友,她叫林云汐,是個大美女。
前幾天逛街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盯著櫥窗里一款粉色百褶裙看了很久。
我猜她很喜歡,于是偷偷找了一份兼職,打算賺錢買給她。
學校附近有一個火葬場,我已經在這里做六天了,主要干一些搬尸體之類的體力活,雖然瘆人,但工資高。
今天是云汐的生日,我跟火葬場負責燒尸的文師父請了一小時假,特意出去買下了那件她最喜歡的百褶裙,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小吳,裙子買好了?”我拿著禮物進門,文師父迎面跟我打招呼。
“嗯,買到了!”我有些興奮地揚了揚手上的禮物袋。
“別人來火葬場搬尸,都是生活所迫,你卻為了給女朋友買生日禮物,小伙子,好樣的!”
文師父拍拍我的肩膀,稱贊我,然后說:“你今天請假我沒上報,下班領工資的時候別多嘴?!?/p>
我點點頭,跟文師父說謝謝,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因為文師父有規(guī)矩,晚上不燒尸,燒了會大禍臨頭,所以晚上不太忙,我抽空給云汐發(fā)了條微信:睡覺了嗎?
可我等了半天,她也沒有回復,我剛準備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
于是我收起手機,走了出去,緊接著便看到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從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走下來。
男人大概四五十歲,比較奇怪的是留著兩撇胡子,還穿著一身中山裝。
“你好,燒尸要先……”我想讓他去登記,然后再過來。
可我話還沒說完,他便皺眉看了我一眼,打斷道:“文老鬼在哪?”
文老鬼?
我聞言先是一愣,轉念反應過來,這個中山裝男人說的是文師父。
這會兒,可能文師父聽到了動靜,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到中山裝男人后,頓時露出意外的神色,說:“楊易?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中山裝男人神色凝重,盯著文師父說:“我這次過來沒有別的目的,只想你幫我焚燒一具尸體。”
焚燒尸體?
他這句話一出,文師父皺眉,目光立刻望向外面的那輛黑色商務車。
隨即,文師父臉色大變,我距離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抖了一下,神色之中頓時涌現(xiàn)出無盡的恐慌。
緊接著,文師父擺擺手,果斷拒絕道:“不好意思,這具尸體我燒不了,你請回吧!”
楊易盯著文師父,問道:“為什么?”
“晚上不燒尸,這是我的規(guī)矩?!蔽膸煾富貞?。
“你家的規(guī)矩我了解,我不急,可以等明天太陽出來再燒尸?!?/p>
文師父還是拒絕,嘆了口氣說:“如果是一具普通的尸體,我燒也就燒了,但你帶來的這具,她可是……”
文師父欲言又止,最后只道:“燒了會出大問題的,你還是別動這個念頭了?!?/p>
我心里充滿了疑惑,不就是一具尸體嗎,能出什么幺蛾子?
就在我困惑不已的時候,文師父轉身要離開,這時楊易冷聲道:“文老鬼,如果我偏要你燒呢?”
“誓死不從!”文師父沒有回頭,執(zhí)拗道。
“哼,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擒住,燒不燒可由不得你!”
話音剛落,楊易陡然掐住我的脖子,冷聲道:“我知道你大限將至,把生死看的很淡,不過你不會眼睜睜看一個陌生人因你而死吧?”
說實話,我被楊易這個舉動嚇的不輕,心臟砰砰狂跳,并且他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感覺呼吸困難,就用力拍打他的手,可惜對他造不成傷害。
文師父頓時緊張起來,盯著楊易冷聲道:“整個臨海市,只有我一個燒尸人,你最好把手給我松開!”
“老東西,你這么關心他干什么,難道你準備收他做徒弟?”
楊易輕輕一笑,轉而威脅道:“算了,我不管這些瑣事,現(xiàn)在我問你,這具尸體,你燒還是不燒?”
文師父看著我,猶豫了。
這時楊易冷笑兩聲,轉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我憋的臉都紫了,上面青筋暴起。
“哎,罷了,這都是命,你放了他,我替你燒尸?!弊罱K,文師父嘆了一口氣,選擇了妥協(xié)。
文師父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安慰道:“別怕,搬尸體吧,燒了它就沒事了?!?/p>
我匆忙點頭,心里依舊十分緊張。
仔細回想起來,我剛才差點被人掐死了,額頭上忍不住滲出一層冷汗。
呼。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么會功夫,楊易已經從商務車上搬出了一個黑布袋子。
雖然我心中對楊易很不爽,但也得過去幫忙,畢竟搬尸是我的工作。
接下來,我跟楊易一起,把尸體抬到了火化室,文師父也在這里。
我在火葬場工作的這些天,親眼目睹文師父燒過很多尸體,還是第一次看他神色這么凝重。
在我和楊易抬尸體的功夫,他特意去臥室換了一身衣服。
看上去很像是唐裝,通體為黑色,不過在胸前用金色的絲線繡著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圖案。
“文……文師父,那個人不是說可以等嗎,不如我們明天燒吧?!蔽矣悬c怕,吞咽兩口唾沫問道。
文師父搖搖頭說:“這具尸體……總之很神秘,遲則生變!”
隨后他把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匣子放在桌子上,打開之后,從里面抓住一把米粒大小的黑色顆粒物體,凝聲道:“把尸體放進去吧!”
話音剛落,楊易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警惕地盯著地上的黑色睡袋。
我看他們畏懼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安。
這么害怕干什么,難道尸體能跳起來殺人?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我心中發(fā)憷,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打開睡袋。
然而,就在拉開睡袋鎖鏈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懵了。
睡袋內躺著的尸體,她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