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從夢中醒來的辰月發(fā)現(xiàn)輾遲早已經(jīng)不見人影,以為只是去上廁所很快會回來,便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至櫻炙鑫的出現(xiàn),辰月才反應(yīng)過來輾遲真的不見了,也不知去哪里。
拾完木柴回到營地的櫻炙鑫,發(fā)現(xiàn)輾遲不知所蹤,便放下手中的木柴,轉(zhuǎn)頭望向辰月,問道:“辰月,輾遲他人呢?”
“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不見?!背皆伦鄙碜?,繼續(xù)說道:“櫻炙鑫前輩,輾遲很有可能是去解手了,一會兒便回來?!?/p>
“不可能?!睓阎琐我豢诜駴Q道:“我在找木柴時,沒有看到輾遲本人。而且這一來一回也沒有花半炷香,怎么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消失?!?/p>
辰月和櫻炙鑫說話聲音,將原本還在睡夢中的弋痕夕他們給帶出來,準(zhǔn)確來說,他們并未睡得太深,外面的一舉一動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在得知輾遲失蹤的那一刻起,除了千鈞、云丹和浮丘以外,山鬼謠和弋痕夕也只是輕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多說些什么。
因為在和沐瑾瑜對戰(zhàn)的過程中,他們未將沐瑾瑜打成重傷,卻被輾遲輕而易舉的給打跑。這中間很有可能得到貴人相助,而這個人的實力一定是在沐瑾瑜之上。
櫻炙鑫沒有說話,只是讓辰月探知一下輾遲的具體位置在哪,以便過去找他。辰月二話不說立即展開探知術(shù),令人失望的是并沒有探知出輾遲的具體位置。就連身為太極俠嵐的山鬼謠和云丹,也跟辰月一樣無法探知出他的具體位置。
“奇怪,為什么沒有辦法探知到輾遲的具體位置?!边巯τ行┎淮_定,道:“難道他的實力早已超出我們的探知的范圍內(nèi)?!?/p>
“不排除閉炁這種可能,輾遲這么做就是不想讓我們找到?!备∏瓠h(huán)視一下四周,道:“輾遲應(yīng)該沒有走多遠(yuǎn),加上林子不大,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到?!?/p>
“那我們……”
“辰月、浮丘還有云丹,你們就留在這里,以防敵人偷襲?!睓阎琐未驍喑皆碌脑挘溃骸皠e問為什么,我只是想確定一件事情?!?/p>
……
蘇荼祭帶著輾遲來到一處洞穴,里面又黑又冷,不過仔細(xì)看看,還是能夠看到紫色的光。那紫色光很淡,像是隨時都要熄滅樣子,蘇荼祭撇了他一眼,直直往里面走,輾遲見狀,連忙跟上去。
只見在一個紫色的陣式上坐著一個人,對于輾遲和蘇荼祭的到來,那個人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單純坐在那里低著頭,像是睡著了似的。
輾遲想要看清那人的臉龐,于是便緩緩朝她靠近。誰知卻被蘇荼祭攔下來,道:“你……不要靠近她,讓她安靜在那里坐著?!?/p>
“她是誰?”輾遲嘗試性地問道。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問題,所以還是不要問得好?!碧K荼祭嘴上那么說,實際上心里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誰,只好以此作為借口來推脫。
蘇荼祭和輾遲的目光停留在那個人身上,可不知為何,輾遲像是著了魔似的伸出他的手,企圖撫摸那人的肌膚。一旁的蘇荼祭連忙拉住他的衣服,但還是抵不過他體內(nèi)那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那股力量就連他本人也說不上來。
就在他觸碰到那人的那一瞬間,那人的眼睛隨之睜開,她的眼睛直直盯著輾遲,隨后將他全身上下打量一遍。
良久,她終于開口說話,道:“輾遲,跨越十萬年,終于讓我給等到你!”
輾遲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道:“我不認(rèn)識你,等我做什么?”
“以后便會知道?!蹦侨俗旖俏⑽⑸蠐P,心里似乎在盤算著什么,道:“而這對于你來說,將會是個大驚喜?!?/p>
下一秒,那人的身體化成紫色光芒,輾遲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紫色的光芒便融進(jìn)輾遲的身體里。這一幕,蘇荼祭完全看在眼里。
等到紫色光芒完全融進(jìn)輾遲的身體后,他立即問道:“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到有哪里不適嗎?”
“沒事?!陛氝t檢查一下自己的全身,輕聲說道:“只是體內(nèi)多了一股力量而已!”
“而已!”蘇荼祭抱著雙手,道:“說的那么輕巧,不過還真是有點意思?!?/p>
“輾遲!”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進(jìn)輾遲的耳朵里,他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竟然是弋痕夕他們幾個人。叫他名字的人,正是辰月本人。
辰月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道:“輾遲,你怎么會跟零在一起呢?”
“我……”
“他怎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你說我是零,輾遲又何嘗不是呢?”蘇荼祭黑著臉,冷聲警告道:“何況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我櫻炙鑫回去,你們沒有機(jī)會了!”
“是這樣子嗎,輾遲?”弋痕夕望向輾遲,試圖想要從他的嘴里得到答案。
但回應(yīng)他的是,是輾遲一次次的支支吾吾,看來是沒有辦法從他嘴里說出來。
“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明明這里應(yīng)該是很隱蔽才對?!碧K荼祭問道。
“我探知到這里有一股力量,但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兩個人。”辰月回答道。
“小姑娘,不得不佩服你的探知術(shù),這并不意味著輾遲就能跟你們走?!闭f罷,蘇荼祭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輾遲拉進(jìn)傳送陣式。
“這下可麻煩了!”
……
回到昧谷,望著暈過去的輾遲,蘇荼祭很知道自己為什么非要把他帶回昧谷,僅僅是因為他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答案是否定的,帶他回到昧谷是為執(zhí)行下個計劃。若不是為了見上母親一面,蘇荼祭才不會幫零王干這種事情。
“不愧是我兒子,做得挺不錯接下來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零王的出現(xiàn),讓蘇荼祭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父王。”蘇荼祭的身體微微顫抖,道:“我會頂替他的身份混進(jìn)玖宮嶺,給你們制造機(jī)會的?!?/p>
“很好?!绷阃跹凵褡兊媚仄饋?,道:“至于輾遲,他本就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現(xiàn)在還不到發(fā)揮出他的作用時候,所以還是先留著吧?!?/p>
聽完零王所說的一番話,蘇荼祭額頭瞬間冒出一層層細(xì)密的冷汗,想不到輾遲對他而言是一枚棋子。那他和蘇荼慕離在他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也是一枚棋子嗎?
零王并未注意到他表情的變化,只是將自己的零力覆蓋在輾遲身上。而被零力覆蓋著的輾遲,容貌也隨之發(fā)生改變,褪去了以往熱血的面容轉(zhuǎn)而變得成熟穩(wěn)重,原本赤色頭發(fā)也變成紫色。
對于眼前這份杰作,零王感到甚是滿意。蘇荼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莫名的產(chǎn)生一絲的愧疚,這就是人的感情嗎?對于人類情感,蘇荼祭不想了解也不想知道。
“祭,等一下?!绷阃踅凶×宿D(zhuǎn)身就要走的蘇荼祭,說道:“在去玖宮嶺之前,不去看一下你的妹妹嗎?”
“知道了?!?/p>
往昧谷的深處走,在沒有零的地方便停下腳步,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里。上一次在失去自己親人時,自己獨自躲到這里來看星空。
“哥哥?!蹦诫x突然出現(xiàn)在蘇荼祭身旁,道:“父王不是讓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怎么還在這里?”
慕離突然叫自己一聲哥哥,蘇荼祭有些大吃一驚,以往的她不是直呼自己的姓名,就是喚自己的外號。這回怎么那么乖巧,竟然會叫自己一聲哥哥。下一刻,蘇荼祭徹底的慌了,因為慕離從來都不會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
“哥哥,父王說了這一次任務(wù)很重要,不能出現(xiàn)任何差池?!蹦诫x特意強(qiáng)調(diào)一遍。
慕離的變化,讓作為哥哥的蘇荼祭有些受不住,在臨行前親自去找路璐問個清楚,她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路璐見來的人是蘇荼祭,便上去行個禮。
蘇荼祭擺了擺手,說道:“我來這里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妹妹怎么變成這個樣子?!?/p>
“你是說小少主啊!”路璐假裝想了又想,道:“因為小少主始終是站在俠嵐那邊,所以零王大人只能動用那一招?!?/p>
在路璐沒有說出那招名字,蘇荼祭便猜到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慕離一輩子甚至是死都無法擺脫他的控制。沒有想到零王會為了他的野心,做到這一步,但蘇荼祭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也沒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