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冉心中無比激動。
她還想著怎么開口問司瀚呈借許靖楠,誰知她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司喻旻就把人給帶來了!
她的激動已經(jīng)蔓延到了眸間。
司瀚呈看到了,冷冷地對許靖楠說道:“你可以滾了。”
許靖楠如遭雷劈,氣得想指著司瀚呈的頭怒罵“忘恩負(fù)義、過河拆橋”。
然而他有賊心沒賊膽,耷拉著頭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別走!”蘇冉冉叫住了許靖楠,然后看向司瀚呈,“司哥哥,你能不能把他借我一下?!?/p>
司瀚呈俯視著她,眼里盛滿了陰戾,仿佛可以將蘇冉冉給吞沒。
蘇冉冉?jīng)]有被他嚇到,而是大著膽子伸出小短手,說道:“司哥哥,你看,我都十三了,可我的身量還像十歲孩童,手短腿短的。
而且,我體弱。所以我想問你借他過來給我調(diào)理身體,這樣我以后就不會總生病,我祖母和爹爹他們就不必為我的身體擔(dān)心了。
當(dāng)然,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萬一生病沒挺過去,就沒人來給你做預(yù)知夢,教你趨吉避兇了哦!”
小姑娘態(tài)度誠懇,十分認(rèn)真,清澈的眸中清晰地倒影出他冷硬的輪廓。
想起小姑娘剛剛病中小臉蒼白,面容因痛苦而皺著,他的心有一絲絲不太好受的感覺。
想到這,司瀚呈終于點頭了,“嗯?!?
“謝謝你司哥哥,你真是好人!”蘇冉冉興奮得差點沒抱住司瀚呈親一口,當(dāng)然,是她親祖母那種親。
. 許靖楠已經(jīng)驚呆。
今天的司瀚呈已經(jīng)讓他震驚了兩次。
第一次是司瀚呈讓他過來給蘇冉冉診治的時候,因為司瀚呈從來都只是給他下殺人命令。
而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司瀚呈竟然還把他給借出去了!
呵呵,還說不是對人家小姑娘動心呢!鬼都不信啊!
而另一邊廂。
同樣是感染了風(fēng)寒,蘇瑩瑩就沒蘇冉冉這么好運氣了。
她足足燒了一個晚上,把白穎都給急壞了。 最后還是蘇浩求了宸帝派宮中御醫(yī)過來,折騰了許久才把蘇瑩瑩給搶救了回來。
蘇瑩瑩醒過來后,想放聲大哭,但嘴巴張到一半,牽扯了臉上的傷,痛得她嗷一聲就閉上了嘴巴。
只能扁著嘴嗚咽落淚。
然后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覺得自己太慘了! 她竟被蘇冉冉那個該死的病秧子折磨到這樣的地步!連哭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她抓著黃瑩的手低聲嗚咽道:“娘,我真的被蘇冉冉害得太慘了!她怎么可以那么惡毒?”
目睹了蘇冉冉哭泣全過程的白穎,其實此刻是有點想笑的。
但她始終是蘇瑩瑩的生母,偉大的母愛讓她忍住了。
此時屋內(nèi)只有兩母女,白穎也不再偽裝溫柔端莊。
她咬牙切齒道:“你放心,那個病秧子欠我們的,我會讓她一一償還的!”
……
許靖楠的醫(yī)術(shù)真的很厲害。
蘇瑩瑩只是被他調(diào)理了兩天,蒼白的臉上就有了一絲血色。
“姑娘?!毙√覐奈萃膺M(jìn)來,手里還拿著什么,“張金線讓人送了一張請?zhí)^來?!?
蘇冉冉從小桃的手里接過請?zhí)蜷_一看,竟是張金線請她去看他寫好的傀儡戲。
就是她出錢請他寫的那一場。
張金線還給她留了全場最貴的那個座位——金交椅。
“奴婢聽說這場戲特別火!場場爆滿!”小桃神情十分八卦:“而且,漢京中到處都在議論這場戲,說這場戲里面的惡毒姨娘和姐姐就是在影射白姨娘和二姑娘?!?
蘇冉冉若有所思,這傳播的速度也太快了,有點不太正常的樣子。
她合上請?zhí)?,微笑道:“?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nèi)バ蕾p一下這出好戲!”
“好!”小桃馬上去準(zhǔn)備。
蘇冉冉去壽安閣求老夫人讓她出府,老夫人見她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又不忍她傷心,就同意了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