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的三家，互相都有對方的鑰匙。

朝霧換好校服一邊扎頭發(fā)一邊打開凌霄家的門，直奔衛(wèi)生間

凌霄剛刷完牙，

見到朝霧走進來，揉了揉她的頭，笑道：

凌霄“賀子秋又跟你搶廁所?”

朝霧“我又沒贏過，用搶這個詞，真是抬舉我了?！?/p>

朝霧打著哈氣拿洗手臺上自己的那套牙杯牙刷，她剛睡醒，半邊臉枕出了一塊紅紅的涼席印，

凌霄看她困得擠牙膏都瞄不準的樣子，干脆接過她的牙刷，幫她抹牙膏。

凌霄一邊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給朝霧，一邊又給她的牙杯接水。

朝霧卻遲遲不接，而是面條似的掛在凌霄身上，

耍賴道：

朝霧“霄霄哥哥……”

朝霧“要困死了……”

美人就是美人，臉上多了印子，旁人不會覺得美人滑稽，只會怪涼席唐突，

朝霧睡意朦朧地睜眼，凌霄腦海里飄過一句“海棠籠煙芙葉遇雨”來，美人海棠初睡醒，大概就是這幅嬌態(tài)了。

他搖了搖頭，忍著笑道：

凌霄“那我?guī)湍闼ⅲ阍偎瘯?”

朝霧等的就是這句話，閉著眼睛笑，在凌霄懷里翻個身，背靠在他懷里，張著嘴巴，任由凌霄托著她的臉給她刷牙。

什么時候張嘴，什么時候漱口，什么時候吐水，全憑凌霄指揮，跟個沒意識的玩偶娃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