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極限!
秦軒呢喃了一句,依舊是沿著房屋,向前踽踽而行。
一丈,兩丈……五十丈,兩百丈……
傍晚時分,秦軒停下了腳步,他走完了第二圈,整個人都如汗蒸,干枯的絲上,都能擠出水來,臭熏熏的。
這一夜靈兒依舊是手提著一只小雞回來,瘦小的身軀,在秋風(fēng)中瑟瑟抖,嘴唇都白。
少爺,你的病才剛初愈,還需要補(bǔ)充氣血的。
靈兒恬靜的笑了笑,隨后便將雞洗剝干凈,熟練地架在火堆上。
兩日后,秦軒大病痊愈,氣血恢復(fù),小臉黑里透紅,已經(jīng)可以慢跑。
“呼哧,呼哧……”
單薄的身軀,沿著荒山慢跑,磕磕絆絆,胸口劇烈起伏,可依舊是堅(jiān)持著跑步。
秋陽高照,很快他袍衣就濕透了,黏在身上,散出淡淡的汗臭味。
“極限!”傍晚時分,熱汗騰騰,沿著腳踝,流入了那雙草鞋中,而秦軒已經(jīng)虛脫了,小臉蒼白。
他絲粘著汗水,一滴滴落下來。時間平靜如水,眨眼就過去了七日。
七日后,秦軒身姿依舊是單薄,可是氣血康健起來,他已經(jīng)可以迎著秋風(fēng),迅疾地快跑了。
“一圈,兩圈……”他沿著荒山,一圈圈奔跑,腳步依舊有些踉蹌,磕磕絆絆,難以幸免,可身子骨卻不在那么羸弱不堪了。
當(dāng)夕陽墜落時,他已經(jīng)沿著荒山,跑了十圈,枯黃的荒草都被踩出了一條路。
此刻,秦軒虛脫了,體能已經(jīng)到了極限?!暗谑蝗?,沖破極限”
秦軒迎風(fēng)大吼,腳步不停,向前跑去,將體能逼迫至極限。
可是,他太虛脫了,一步一踉蹌,不時會磕倒在地,可是他的眼神卻無比堅(jiān)定。
唯有,毅力堅(jiān)硬如鐵,才能踏上煉體入道,這一條比武者,更加艱辛,需要百倍、萬倍的努力。
“咚”約莫一個時辰,秦軒感覺血肉都震顫了一下,腳步一軟,就倒在了地上?!?/p>
第十一圈,他成功了,突破了體能的極限。
“少爺,吃飯了。
”靈兒望著那日漸康健的秦軒,嘴角揚(yáng)起了淺淺的笑意。
只是,秦軒沒有注意到的是,靈兒小臉愈加的蒼白了……
三日后,秦軒已經(jīng)可以負(fù)重奔跑了。
他將一塊臉盆大的山石,以藤條捆住,綁在了身上。
那山石約莫有二十斤,沉沉地壓在了秦軒的肩頭,令他腳步沉重。
“咚咚,咚咚……”“呼哧,呼哧……”腳步落在了荒草中,出了沉悶的聲音,秦軒劇烈喘息,熱汗?jié)L滾而下。
一圈,兩圈……這一日,秦軒依舊是突破了體能的極限。
就在秦軒靠樹休息的時候,一塊黑色的石頭吸收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一塊黑灰色的石頭,令秦軒奇怪的是他竟然完全看不透這塊石頭,前世的他什么天材地寶沒見過,不過今日卻被一塊石頭給難住了。
秦軒也很無奈,便把它裝在了身上,繼續(xù)負(fù)重前行。
時間,就這般匆匆地溜走。
一個月后,秦軒已經(jīng)負(fù)重五百斤了,周身都綁滿了大石,臃腫的就像是一個巖石巨人,僅僅露出了一雙晶亮的眼睛。
“四十圈,體能的極限!”
秦軒胸口劇烈喘息,腳步沉重如山,一步就是一個深坑,草鞋都磨爛了,而他就是赤腳在荒草間奔跑。
而到了四十圈的時候,他已經(jīng)虛脫了,渾身無力,身子骨都要被那五百斤山石壓斷了。
可是,他依舊不曾停下腳步,他要突破血肉極限。
“咚咚……”整個荒山都跟隨著他腳步脈動,熱汗涔涔而下,沿著山石落在了荒草中。
“第五十圈!”最終,秦軒感覺渾身一震,血肉都在顫動,一股蓬勃的喜悅,自他的身子骨中涌了出來。
這一刻,他突破了血肉與體能的極限,整個人都神采奕奕。
雖然,那身軀依舊單薄,可是每一寸血肉都無比堅(jiān)實(shí),連青筋都好似虬枝一般,根根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