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紅塵,便生因果。
夜半,船上傳來的蕭聲讓池青衣睜開了眼睛。
池青衣“這曲子……”
周子舒“這是菩提清心曲,非心性無邪者不可得?!?/p>
池青衣笑了一下,只覺得聽著這曲子,身體里滯澀的靈力都順暢了許多,只有這樣的曲子才能配上青蕭這般靈器吧,寶物跟著她算是蒙塵了,淡去了想要從溫客行手里要回青蕭的念頭。
池青衣“成嶺,還不好好打坐,下次可就沒這么好的機(jī)會聽曲子了?!?/p>
張成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天邊泛起魚肚白,一夜安眠。
池青衣睜開眼睛就看到對面的周子舒臉色似乎是好了許多,微微一轉(zhuǎn)頭,就見溫客行坐在她不遠(yuǎn)處吹著青蕭,看這樣子,必是吹了一夜。
見池青衣醒來,溫客行抻了抻胳膊,湊到池青衣身前。
溫客行“我這吹了一晚上蕭,丹田隱隱作痛,肩膀也有些酸痛,不若卿卿給我捏捏。”
池青衣“沒人讓你吹一晚上?!?/p>
溫客行“我昨日有意試探,讓阿絮受了內(nèi)傷,還險些誤了卿卿性命,這就當(dāng)是賠罪了?!?/p>
溫客行目光灼灼,池青衣有些遭不住,連忙起身。
溫客行“卿卿,你去哪???”
池青衣“你能不能別這么叫我!”
溫客行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青蕭,朝她拋了個媚眼。
溫客行“不能,嘴長在我身上,其實(shí)我更想叫娘子的!”
池青衣張了張嘴,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溫客行“你不說話是同意我叫你娘子了!”
溫客行“娘子!”
池青衣“溫客行!”
溫客行“好吧,卿卿。”
溫客行改口倒是快,不過那語氣中連在旁邊的張成嶺都挺出來遺憾了。
池青衣“不知所謂?!?/p>
溫客行緊跟著她,池青衣往哪走,他就在后面跟一步。
溫客行“卿卿不用知,我知就行。”
池青衣努力按耐住想拔劍的心,明明師傅說過,她是師傅見過最溫柔的姑娘,怎么一遇上溫客行,她就這么忍不住火氣呢!
溫客行“卿卿,你還沒說你要去哪呢!”
池青衣回身無奈地看了一眼溫客行,已經(jīng)完全沒有脾氣了。
池青衣“我哪也不去,坐吧,吹了一晚上,我給你緩解一下。”
溫客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一股喜悅涌上心頭,感受著身后傳來的溫?zé)幔瑴乜托心樕现共蛔〉男Α?/p>
張成嶺睡了一晚后,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周子舒。
張成嶺“師傅,求你教我武功?!?/p>
周子舒“誰是你師傅,昨夜不過教了你一點(diǎn)心法,亦不是本門武功,等把你送到三白山莊,你我緣分就盡了?!?/p>
溫客行內(nèi)功深厚,池青衣靈力在他身體里運(yùn)行一周天,就知道他一點(diǎn)兒事都沒有,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朝周子舒走去。
溫客行也沒攔,過去拍拍張成嶺的肩膀。
溫客行“傻小子,你難道不知道你師傅最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兒,旁邊再有你池姐姐這心更軟的人在,還怕拜不成師!豈不聞烈女怕纏郎,呃,是有事者事竟成?!?/p>
張成嶺撓了撓頭。
張成嶺“烈女怕纏郎,是你對池姐姐那樣嗎?”
溫客行臉上笑意更深了,這張小公子,也是個妙人啊!
看著前方的月白色,溫客行捻了捻指尖。
溫客行“你池姐姐可不烈,軟的很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