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蕭毅于亂世之中揮劍而起,建國北離。
后國祚延綿二百余年至明德帝一朝,國力強(qiáng)盛,四方來拜。
明德帝有一子,名蕭楚河排行第六天縱奇才,本是太子的最佳人選,然四年之前明德帝胞弟瑯琊王涉嫌謀反,被判斬刑。
蕭楚河當(dāng)庭為其爭辯,觸怒龍顏被變?yōu)槭肆鞣徘嘀荨?/p>
太子之位懸而未決,朝中其余皇子斗爭不斷,使得朝局動蕩,天下不安。
而遭到流放的蕭楚河卻失了行蹤,多年來下落不明。此時在寒水寺的寺廟中,主持忘憂正在跪拜佛祖,這時佛珠突然斷了。
明德二十年秋,忘憂大師坐化,以此為引震動整個江湖的黃金棺材事件拉開序幕。
唐蓮已經(jīng)結(jié)束上一個任務(wù)好久了,不過他并沒有回雪月城。
他現(xiàn)在暫住在一間小客棧中,心中頭一次有了安定下來的心思,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眼神并未離開窗前依靠著的姑娘。
很顯然,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p>
那姑娘生的極美,眉眼如畫,明眸皓齒,只是眉眼間帶著幾分憂郁,臉色略有些蒼白,一副病弱美人的樣子,不過這并不有損她的容貌,反倒是添了幾分色彩,更加地吸引人的目光。
扶鴛“唐蓮,你說我還能找回過往的記憶嗎?”
扶鴛突然開口道,不過她連頭都沒回,其實(shí)并不在意唐蓮的回答。
看著自己纖細(xì)修長的手指,扶鴛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她總覺得自己手中應(yīng)該是拿著些什么的,可腦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覺,實(shí)在是不好。
唐蓮頓了頓,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亦或是他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想到扶鴛剛見他時的反應(yīng)。
唐蓮垂了垂眸,雖然扶鴛總是面帶愁緒,像是不自覺地?fù)?dān)心這什么,可看著她的眼神和通身的氣質(zhì),他并不認(rèn)為扶鴛是個普通女子。
而且他們一路走到這里,也見了不少人和事,他發(fā)現(xiàn)扶鴛的反應(yīng)總是淡淡的,好像什么都吹不起漣漪,這讓他有些泄氣。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在她心里,他是不是和外面那些萍水相逢的人是一樣的。
不過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唐蓮“阿鳶定能得償所愿的?!?/p>
若是一直想不起來,我也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唐蓮在心里默默補(bǔ)充了一句。
唐蓮“你身體弱,外面天寒地凍的,把窗戶關(guān)上吧。”
唐蓮起身為扶鴛披上了一件披風(fēng),順便關(guān)上了窗戶隔絕了扶鴛的視線。
扶鴛看著嬌弱,不過身量不低,也只比他低半個頭而已,看著她瑩白的側(cè)臉,唐蓮的思緒漸漸回到了最初見到她的那一天。
唐蓮撿到扶鴛的時候是在一個雪天,銀裝素裹,唐蓮剛剛結(jié)束雪月城的一個任務(wù)。
在他回接頭點(diǎn)的時候,他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倒在雪地里的的姑娘。
她穿著一襲白衣,腰側(cè),胸前都滲出點(diǎn)點(diǎn)血跡,像是冬日里的寒梅,瞬間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唐蓮幾乎半點(diǎn)蹉跎都沒有,快步上前把人扶了起來。
見到扶鴛正臉的時候,唐蓮窒了一息,目光舍不得從她臉上挪開。
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
感受著胸口不正常地跳動,他撿了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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