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閣上有副對聯(lián):
海市蜃樓皆幻影
忠臣孝子即神仙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仁盡,所以仁至。
欒云平坐在副總的位子上,看上去只手遮天,掌握著商演的生死大權,但是這個位子,坐得上是本事,坐得穩(wěn)是能耐,坐得久是忍辱負重。
欒云平這個人怎么樣?
師父的評價:愛徒,忠臣。
師兄弟的評價,關系不錯的都說是好師哥,既溫柔又穩(wěn)重,關系一般的可能就是嚴肅且不茍言笑。
不過,說到底,最有發(fā)言權的還是九瑜。
但是,你要問起她來,可能會顛覆副總的人設。
事情還要從古北水鎮(zhèn)的團綜說起……
傳說這郭家班和于家班打了一個賭,誰能憑本事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賺取更多的歡樂豆,誰就可以這鎮(zhèn)上最興盛的班社。
這不,破敗的郭家班弟子們,就在這街上,靠著這一身的能耐,賺取來往行人的幾個賞錢,又是拉黃包車,又是做“媒婆”的。九瑜跟著上兩期穩(wěn)居倒數(shù)第一的張九齡,打著板兒,唱著數(shù)來寶,吸引著過往的路人們,來看“真人版”拉洋片。
“在我里頭再看噢
你就聽個從頭
再看看這隋帝楊廣他就下了揚州嘍
他放著明光大道他可不走
平地挑河要行舟
那平地挖河也有三尺厚
這河里沒水怎么行舟
這文武大臣他們想了一條計呦
……”(取自馬志明先生的拉洋片)
要說這藝人不好當啊,這賣力的演出,也不過換了兩三個歡樂豆。九瑜和90師哥尋摸著找個其他任務。迎面就碰見了,狗熊下山,白花花的肚皮,一瘸一拐地走下來,旁邊的九龍,敲著鑼,吆喝著:我家狗熊嘛都會!來!翻個跟斗!
只見,一個白白的雪球在地上“轉體一周”,熊掌就飛了。
“您二位這干嘛呢?”90看著九龍不要命地戲弄著副總,又是翻跟斗,又是胸口碎大石的。心想:皇親國戚就是不一樣,這換了旁人,商演還要嗎?
九瑜見狀,心里一直在問自己:
這是欒云平嗎?
今天他忘吃藥了?
心臟不好還會引起智商下降嗎?
不用懷疑,這個套著狗熊套裝,穿著白色蕾絲花邊裙子,在大街上“搔首弄姿”的,就是堂堂德云社副總兼郭老師愛徒——欒云平。他拿著個道具大錘子,怒發(fā)沖冠地吼著:給錢!我看看誰不給錢??!
就這樣,在狗熊副總的淫威下,90辛辛苦苦掙來的三個歡樂豆,就改姓王了。
九瑜則極盡全力,以撒嬌脅迫裝瘋賣傻式招數(shù)保護住了自己卑微的歡樂豆,不過也送給了欒云平兩個冰涼貼。
“貼在頭上,降降溫。小心中暑。”
分別之前,還不忘給欒云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后期字幕:人與動物和諧共處~
欒云平臉上的傻笑,再搭配上現(xiàn)在的狗熊裝扮,九瑜表示:以后絕對不能讓欒云平和餅哥玩了,這奇奇怪怪的表現(xiàn)一定都是餅哥傳染的。沒想到出了七隊的傻已經(jīng)人傳人了,連餅哥這“病毒”都開始肆意擴散了。
今天的相聲大會的陣仗真的快趕上大封箱了,師父和于大爺都上場了,這些師兄弟們一見到粘子(觀眾)們就開始瘋,撒了歡兒似的在臺上表演。這劇場也是特別像湖廣劇場,不過,沒有那常年不洗的手絹,也是極好的。
就是苦了九龍,人生第一次和師父搭檔,還是逗哏,頂(緊張)到在后臺練習大笑。好在有岳哥幫助,一番下來后,放松不少,盡管如此,“攝像大機”還是成為了全場最佳的包袱!
于大爺、欒哥、餅哥攢底,自然是壓軸大戲。
九瑜和孟哥、90師哥、9c師哥在后臺,扒著簾子偷看。九瑜就這么靜靜地看著,站在一旁膩縫兒的欒云平,就在那里站著,看著燒餅和于大爺一逗一捧,在恰當?shù)臅r候,插上一句,不讓話掉了,也絕不搶戲,一切都是為了作品更好的表達效果,而不演員的自我展示。
捧哏分為:掌 量 捧 橫 站。
欒云平的追求就是捧哏為逗哏服務,不追求什么名啊、利啊,做好相聲演員的本職工作,管理好德云社的日常工作。在九瑜眼里大概這就是欒云平最難得的地方。
燒餅拉過于大爺說:“你去問問,德云社走的那些,哪一個不罵欒云平?”
站在一邊的欒云平笑了笑。
但是,九瑜卻笑不出來。
罵欒云平的不少,這幾年雖然有所收斂,但是,嫉妒之心人人都有,師父稱欒云平為“愛徒”,真愛不假,也是為了給欒云平一個護身符。“奸臣”罵“忠臣”是“奸臣”??v使
欒哥自己并不在意,可是,有命無運,四個字,曾屈死多少古代的忠臣。好在,公道在人心,師父和師兄弟們都力挺欒云平。
“您說,都是誰挑的事兒???”欒副總輕蔑一笑。
“???”于大爺回頭看了看無辜的燒餅。
“沒聽過那句話嗎?‘最毒婦人心’啊”欒副總眼神飛刀,了解一下。
此話一出,仿佛打開了禁忌之門。
只見,燒女士蘭花指一出,扭著墩子一樣的腰,指著欒云平,掐著嗓子,控訴著。
而,欒婦女,翹著小指,溫柔的拿起手絹,沖著燒女士,這么一甩,大吼到:“我告訴你!這一面平時我不愿露的!”
后臺的師兄弟們看到總隊長這個樣子,一個個笑得都趴在地上打起了滾。
“小俞兒,欒哥平時在家這樣過嗎?”9c笑得眼睛已經(jīng)找不到了,一手扶著柱子,一手按著肚子。
“阿這……emmm……”九瑜發(fā)誓她真的沒見過這撒潑的欒云平,雖然因為工作關系兩個人一年也見不到幾面,“可能他最近沒休息好,或者忘記吃藥了。”
“郭老師,你不是不收女徒弟嗎?”于大爺又開始犯丟兒了(不正經(jīng))。
眾所周知,九瑜一直都是被當成師弟帶的,短發(fā),又從來不穿裙子,一直穿著男裝,不少女觀眾表示,要嫁給九瑜。
啊,九瑜也嚴重懷疑,她是不是應該去翻一下欒云平的身份證了,她可能被騙了。
下班后。
“欒哥,我是應該叫你哥,還是叫你姐?”
“恩?怎么說”
“沒想到,您是個‘婦’總。”說著,九瑜拿起欒云平的手,開始玩弄,“這蘭花指倒是不錯。這身段也可以。原來,姐姐是個女兒身。”
欒云平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九瑜使勁地作死,然后,抓住了九瑜的手腕,笑著說:“你給我驗個身就知道了。”
高峰家。
高老板看著屏幕前,欒云平的撒潑名場面,拿起一旁的手絹,翹著蘭花指,擦了擦嘴角。
“誰說德云社沒有女徒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