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死寂般的十幾秒后,蔚云葉顫抖的聲音響起:
蔚云葉這……怎么會呢?
余墨別怕。
余墨目光停留在那些布偶上,這些手工品都清一色地畫著咧到耳根的紅色笑臉,密密麻麻的,一眼看過去,讓人感到一陣詭異。
祝千秋欸,老余,這些娃娃里好像少了一個
余墨平靜道:
余墨是那個女傭的。
他們昨晚剛還回去的布偶,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畫紅色笑臉的布偶,并不在這里。
一直懵逼到現(xiàn)在的盛景明終于忍不住了:
盛景明我能問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余墨專注推理,蔚云葉害怕地瑟瑟發(fā)抖,這么一來就只有祝千秋能給他大概解釋一下了。
倆人一番后,終于與外界進(jìn)度接軌的盛景明恍然大悟,然后奇怪道:
盛景明可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魚魚沒關(guān)系,你不用知道了
門外傳來女孩清脆的聲音,一身紅色蓬蓬裙的魚魚推門而入,笑意吟吟。
魚魚我的客人們,怎么剛好就到這里來了呢?
魚魚在主人家亂跑可是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哦。
余墨不著痕跡地將蔚云葉護(hù)在身后,不客氣的回道:
余墨做主人的隨時想著怎么殺掉客人,難道有禮貌?
魚魚雙手背在身后,笑得跟麥芽糖似的甜,頗為天真無邪地問:
魚魚怎么會呢?
魚魚我什么時候想殺掉你們啦?
余墨云淡風(fēng)輕地瞥她一眼,在盛景明關(guān)切的眼神中,悠悠道:
余墨怎么不會。
余墨第一,你去墓園前一直喚小蔚“神使”,但回來后再也沒喚過。
余墨但自始至終,你都沒有提過關(guān)于古墓的一切——除了家族的人和神職者之外,誰進(jìn)誰死的規(guī)則。
余墨“神使”是神職者,但小蔚是【詩人】
余墨你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盛景明和小蔚都死在那邊
話音一落,幾人臉上都寫滿了后怕和震驚。
魚魚略一歪頭,本是個可愛的動作,但現(xiàn)場的幾人除余墨外都不禁警惕起來。
魚魚說的很精彩
魚魚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姐姐的身份是【詩人】。
余墨露出一個稱得上是溫柔的笑容。
祝千秋卻莫名打了個寒噤,那種認(rèn)為他隊友余墨才是真正幕后反派的感覺又來了。
余墨小朋友,你真的不知道嗎?
余墨那你為什么會恰好安排她住在……你母親之前的房間呢?
或許是因為余墨此時的表情太過邪氣,就連蔚云葉也感覺到了森森寒意無端蔓延,從腳底升至四肢百骸一直到大腦神經(jīng)末端。
蔚云葉余哥,難道說她一開始就……
余墨那本日記,就是她故意讓你找到的
余墨她想讓你覺醒異能后知道這日記背后的故事。
盛景明覺察出不對,問道:
盛景明可你不是一開始說了,她想殺云葉啊,這行為不就矛盾了?
余墨并不矛盾。
盛景明為什么?
余墨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盛景明的目光有些古怪,似是不解,又似是想深究。
余墨這個問題待會兒我再回答
魚魚哦?
魚魚怎么不繼續(xù)說了?
在無數(shù)個血紅笑臉的注視下,余墨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領(lǐng),輕笑道:
余墨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得去墓園,當(dāng)著你的父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