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腩殤睜開雙眸,看見一張放大的臉,長長的睫毛,在晨光的照射下,讓人看的不太真切了,高挺的鼻梁,光滑細(xì)膩的皮膚。
突然南宮青云睜開了眼睛,腩殤沒反應(yīng)過來,南宮青云輕笑道:“你在看什么呢,這么入神?”腩殤也不避諱,沒有被抓包的尷尬,仍舊綁著小臉,清冷的說:“看你?!?/p>
“我好看嗎?”南宮青云笑著說,看著腩殤的表情,他很希望能在這張臉上,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她一直板著臉就像一個人偶一般,沒有七情六欲。
“好看。”言罷,腩殤起身離開了房間,推開墨澤的房門,南宮青云本想攔著的但是沒來得及。
腩殤推開門,走進(jìn)去看見,墨澤和蜚在一張床上,嗯,衣衫襤褸,腩殤任然沒有其他的表情,語氣如以往一般,說:“怎么離開?!?/p>
“呃……”墨澤無語,這兩人真是頂配,一個大半夜壞他好事,一個大早上壞他好事,真是頂配,這個小的還一副不敢我事的樣子,還理直氣壯的讓他告訴她怎么出去,不可能,想都別……好吧,我這就送,南宮青云這祖宗還在這。
“好的,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再帶你出去。”墨澤無奈的說,墨澤表面沒事么心里是非常不痛快。
腩殤不說話,轉(zhuǎn)身走出房間,把門關(guān)上,看見南宮青云就在她身后,腩殤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南宮青云,想從他那雙幽深的黑色瞳孔。
“你這么盯著我作甚?難道小月兒,喜歡我不成,你這嘴上說不喜歡,這身體倒是很誠實,不如你做我的童養(yǎng)媳吧。”南宮青云打趣的說,他也不指望她會回應(yīng)他什么,也不指望她會答應(yīng),只是好玩說說而已。
腩殤收回目光,徑直從南宮青云身旁走過,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自顧自的到了杯茶,再起了一個杯子,參一盞茶放在對面。
見此南宮青云便也向哪里走去,輕撩起衣袍在她對面坐下,嘴角擎著一抹笑,腩殤手執(zhí)茶杯,放在鼻下嗅了嗅,然后喝了一口茶,再放下茶杯。
“這茶如何?”南宮青云見她喝的有莫有樣,看樣子很會品茶,不過他到好奇她會怎么說。
腩殤抬頭看著南宮青云,也沒回答他的話,只是看向遠(yuǎn)處那一棵獨特的樹,不似其他,有鮮嫩繁綠的葉子,他只剩一個樹干,上面有一個很舊的鳥巢,無鳥落其枝上何其蕭條。
“好了,我送你出去吧?!蹦珴蓮姆块g里出來,很是不情愿的說,聲音很大幾乎是吼出來的。
兩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來,被墨澤打斷思路的不滿,表達(dá)的樣子也是驚人的相似,都帶著面具,表情都是一致的,周身的氣勢都是一樣的,冷酷得讓人不敢靠近,南宮青云也沒笑了,他對除腩殤之外的人是從來不會露出笑容的。
雖然面無表情,但足以讓人喘不過氣來了,墨澤僵在哪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直接嚇得沒脾氣。
蜚穿好衣服出來,很隨意的說:“墨澤你怎么……”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吞了回去,他原想說,墨澤你怎么不說話了,但是這會子,他倒是不敢說話了,于是跟著墨澤一起僵在了門口。
腩殤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向來時的青色石板路,背對著幾人,在等他過來帶路,對于墨澤的打斷,腩殤也不打算去多做追究。
兩人開始往前走了許久,南宮青云沒跟上,看著蜚若有所思,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走了很久。
墨澤不知道為什么,很在意腩殤對他龍陽之癖的看法,眾人都很嫌棄龍陽之癖的人,他總覺得她的看法不一樣。
然后笑著說:“你都看見了,你怎么看待我和他呢?”
“與我何干?”腩殤語氣冷漠的說,她也不嫌棄什么,反正喜歡什么是他的自由,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墨澤見她不似其他人那般嫌棄,還是如以往一般,對此保持中立,能有這樣的心性實屬不易,再者,腩殤也只不過十三四歲罷了。
“不知你有何見解,與我講講,我也好有改進(jìn)之處?!蹦珴尚χf。
“別人的意見,很重要嗎?”腩殤沒有直面回答他,但是只一句反問就道明了她的意思。
墨澤看著南殤不知為何,心里莫民的舒暢,感覺這么多年也不算所有人都嫌棄他。
走了許久,到了之前他們相遇的地方那顆桃樹下,墨澤適時開口說:“到了,你站在那棵樹下,我送你出去?!?/p>
腩殤走過去,轉(zhuǎn)身看著墨澤,點了點頭示意她準(zhǔn)備好了,墨澤受益,催動法力樹下出現(xiàn)了一道白光,腩殤消失在樹下。
等腩殤再睜眼,是之前跟蜚打架的地方,腩殤離開了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