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宮里的燕窩是真的好吃,女主在吃完了燕窩之后被面相尖酸刻薄的丫鬟從后門送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丫鬟還說了。
“小姐您是個聰明人,應(yīng)當(dāng)知道自己該怎么做?!?/p>
雖然這么一個丫鬟居然敢和自己這么說話,放在平時很可能連二十一世紀(jì),不覺得應(yīng)該有什么地位尊卑的女主都看不下去不能忍的地步。
可女主還是點(diǎn)頭,老老實(shí)實(shí)的說了句。
“我知道該怎么做,謝謝皇后娘娘的燕窩,女主會考考記在心里的?!?/p>
打狗還要看主人。
這丫鬟的身后是皇后,女主知道自己必須小心謹(jǐn)慎。
一步錯步步錯,現(xiàn)在她翅膀還沒有那么硬,不足以飛到皇后手夠不到的地方。
百聞不如一見,雖然知道傅清丞那副樣子都能夠成為太子,并且還做得如此之聞,絕對不會是他自己的本事,定然有一個強(qiáng)大的母親。
可是只有真正面對皇后的時候,顏羌離才知道她城府有多深。
這個皇后高傲,冷血,骨子里就帶著對其他人的鄙夷。
這即便是沒見過,身體的原主人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不去打聽皇后的所作所為,她的小道消息。
其實(shí)上不久前漫漫和自己說的那些所謂“自己”和她說過的關(guān)于皇后的消息。
那些隱秘到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消息,就足以說明身體的原主人對于皇后是了解。
那么,“顏羌離”到底什么情況。
嫁給太子做太子妃什么的,對她有那么重要嗎……
哎。
心里面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正好外面就響起了皇宮侍女的聲音。
“到地方了?!?/p>
聲音疏離而冰冷,顏羌離并沒有過多在意。
隨后客氣的跟皇后的走狗道了謝,手里面準(zhǔn)備拿出來的碎銀子,顏羌離又給好好的放了回去。
旁人都明著表示對她的不滿了,顏羌離要是再花這冤枉錢,好像也沒有什么意義。
更重要的是,雖然顏羌離是丞相之女,但每月的吃穿用度都是有量的,顏羌離到現(xiàn)在也不曉得自己的私房錢到底有多少,所以就很是發(fā)愁。
畢竟這社會,不論是古時候還是現(xiàn)在也或者是架空時代,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難行。
并且當(dāng)時顏羌離有提了一句,按照漫漫說話那意思,還有他她上的糾結(jié)表情,以及綜合身體這位原來的主人平日里的作風(fēng),包括她的思想。
顏羌離可以得出結(jié)論。
很可能即便是她是丞相最喜歡的女兒,恐怕存的私房錢也不會剩下多少吧。
漫漫一顆心一直在七上八下。
顏羌離臨走的時候特意囑漫漫,既然皇后秘密喊她入宮,肯定是不可以讓旁人知道的。
顏羌離比較擔(dān)心漫漫那個心里藏不住的傻丫頭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嚴(yán)禁漫漫出門。
只讓她好好在園子里等著自己。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漫漫著急的熱鍋上的螞蟻。
小姐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萬一她在皇后娘娘面前說錯話該怎么辦!
畢竟小姐從來都是囂張得緊。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漫漫連忙跑了過去,就見到了顏羌離。
“小姐小姐,您可把漫漫想死了,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受傷?您還好嗎?”
漫漫著急心切,看著顏羌離左看右看,唯恐她缺胳膊少腿。
“能不能行了……我有這么脆弱嗎?”
“是誰整天說不讓我咋咋呼呼擔(dān)心隔墻有耳,怎么這會兒自己就忘得干干凈凈了?”
被小姐這么一說,漫漫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大膽子。
慌忙向四處看了看,確定他們這個院子里面沒有人在偷聽,漫漫這才心有余悸的看著顏羌離,和她一同進(jìn)去了屋子里面。
顏羌離在皇后哪里生了氣,心情非常不爽。
漫漫也非常懂事的去廚房里面拿了好多好吃的。
“對了漫漫,我讓你幫忙準(zhǔn)備的衣服怎么樣了?”顏羌離大塊朵碩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非常非常重要。
漫漫聞言說道已經(jīng)辦妥了。
隨后就從里面的房間里面拿出了一個包袱。
打開包袱,里面就是兩套男裝,顏羌離看了看甚是滿意。
漫漫挺聰明理智的。
找的衣服正合她的心意。
顏羌離個子本來就不矮,趕緊試了試衣服之后倒是挺合適的,身高不夠的話,增高墊來湊。
顏羌離找來了鞋墊,隨后在腳后跟的位置多增加了好幾層,穿出來之后效果簡直好極了。
顏羌離本來就長得俊俏,眉清目秀的,男裝穿著身上倒也是英姿颯爽。
漫漫看著看著不由就在感嘆。
自己家小姐要是生做男兒身的話,不知道要有多少小姑娘對她傾心。
“但是小姐,您找男裝干什么?您該不會最近喜歡,所以想要穿著玩玩吧?”漫漫不解的看著在鏡子面前不住地盯著自己上下左右在看著,同時在練習(xí)著自己眼神和笑容的小姐。
顏羌離在鏡子面前端詳了半天,還別說她這身體倒是長得挺勻稱的,個子也不怎么矮,穿上這增高鞋墊之后倒也是正常男子的身高水平,再加之顏羌離刻意扮作男裝,只要稍稍注意之下走在路上是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她是女子的。
再加之這頭上的帽子一戴,能夠看出來顏羌離是女人的就更加少了。
“漫漫覺不覺得在這里待的時間久了,會有一些無聊?”顏羌離神秘兮兮的看著漫漫沖,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漫漫看著小姐的笑容,卻只覺得心里面有些發(fā)毛。
小姐露出這笑容,怎么讓她覺得好像肚子里面在揣著什么壞水啊。
當(dāng)然這些話漫漫是不會說出來的,漫漫瞧著顏羌離笑了笑,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姐,您怎么能這么說呢?只要待在小姐您的身邊去,哪里都不會覺得無聊的呀?!?/p>
看到漫漫在自己面前始終都是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顏羌離嘆了一口氣,好吧,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這個漫漫從小都在這樣尊卑有序的環(huán)境中長大,一直都覺得自己仆人就應(yīng)該這副樣子,想要短時間內(nèi)糾正漫漫的觀念,讓漫漫意識到人人平等,恐怕是不可能的。
“你不要這樣,我是說真的,整日待在這屋里面簡直要煩死了,你不覺得很悶嗎?所以我現(xiàn)在帶你去找點(diǎn)樂子?!鳖伹茧x一邊說著一邊把漫漫準(zhǔn)備的另外一套男裝放在了漫漫面前,讓她趕緊換上。
“小姐,您,您這是在做什么呀?”漫漫看著非要自己穿男裝的小姐,實(shí)在是不知道她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么藥。
畢竟小姐平日里鬼點(diǎn)子非常多,喜怒無常的,雖說這些家伙們自己是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但是小姐姐的脾氣暴怒無常,生氣的時候連漫漫都覺得很害怕。
“讓你穿趕緊穿上,對了,我有沒有私房錢呀?私房錢都藏在什么地方來著?”顏羌離打開了自己的首飾盒里面的首飾,琳瑯滿目,有一些看著都價值不菲。
“私房錢嗎?”漫漫一邊顫顫巍巍的脫下了自己的女裝,換上男裝,一邊有一些悲傷的看著顏羌離。
“對,私房錢,就是平日里我領(lǐng)到的那些爹爹給我的零花錢啊什么的,都存放在什么地方了,你知道我失憶了,都忘得一干二凈了。”顏羌離問道。
漫漫欲言又止,顏羌離看了她兩眼,漫漫這才悠悠道:“小姐,丞相府的兩位小姐,平日里所需要的衣裳,包括胭脂水粉這些,都是管家統(tǒng)一讓人買來之后分發(fā)下來的?!?/p>
雖然丞相姥爺更加偏向于顏羌離,但是在吃穿用度上面倒是對兩個女兒都一樣,每每有新出來的衣服款式或者新出來的胭脂水粉了,都會買兩套,一人一套,當(dāng)然風(fēng)格都會按照她們平日里的風(fēng)格,價位倒也是一樣的。
畢竟平日里衣食住行都在丞相府,說到底兩個人所需要的零用銀兩也并沒有很多。
再加之都是女兒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一年到頭,所能領(lǐng)到的銀兩大概就100兩。
雖然100兩挺多的,放在普通,人家很可能都是一輩子掙不到的錢。
然而對于正值青春年華高官家的女兒來說,這些錢根本就不夠用的。
身體的原主人,原來的顏羌離,卻偏巧是一個手腳相當(dāng)大的人,從小她便知道如何去經(jīng)營自己,以至于但凡領(lǐng)到錢,第幾天都會揮霍一空,全都用來買更加好看的珠寶首飾,讓自己永葆青春。
“我的天哪,這才多大呀,就在打扮上面這么費(fèi)心思?難道不累嗎?”顏羌離無語至極。
漫漫聽著顏羌離似乎是在吐槽自己,站在原地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小姐自從落了水之我的天哪后失去了記憶,真的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變得有一些奇怪,變得比從前更加平易近人了,面對此時的小姐的時候,漫漫只覺得似乎沒有以前那么心驚膽戰(zhàn)了。
這只是唯一的好處。
畢竟像是變成一個人的小姐,有的時候說出的話,做出的行為,實(shí)在是讓漫漫難以理解。
就比如,在聽到小姐身上所有的所有財(cái)產(chǎn)只有一兩銀子的時候。
顏羌離竟然二話不說,把自己特別喜歡的那些首飾全都裝在了身上。
“小姐,你帶著這么多金銀首飾干什么?”
畢竟不久之前顏羌離還在說打扮要盡量素雅的好,這些金銀首飾戴在身上墜的不行,還難看。
“嗯,賣了還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