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是顏越蘭的丫鬟,而不是夫人屋子里面的嗎?”漫漫從廚房端過來一盤桃花酥的時候,和顏羌離說方才她過去廚房,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聽到里面有人在打聽他們屋的消息。
漫漫偷偷聽了幾嘴,結果那人沒一會之后就出來了。
漫漫在暗中瞧著那人,瞧的是非常明顯。
“是的小姐,咱們府里的這些丫鬟我都認識,怎么可能會瞧錯人呢,非常確定就是大小姐屋里的那個蓮兒,我見過她,長了一副看上去總是受委屈的樣子,其實心眼可多了?!?/p>
漫漫剛才說,顏羌離屋子里面的丫鬟向廚房打聽,自己最近病如何了?病情是否好轉,有沒有加重之類的。
雖然聽上去好像是在擔心顏羌離,但漫漫當然知道,大小姐那一屋的人當然是恨他們入骨,恨不得小姐早早的出事才好,又怎么可能真心的關切他們。
“我看就是大小姐對您心不嫉妒,所以才會讓他的丫鬟去打聽您的消息,表面上像是關心,其實上恐怕是巴不得小姐您出事呢?!甭f丞相府除了小姐之外的其他人,都是那副嘴臉,好像他們所有人都想要對于小姐不好,和顏羌離有著深仇大恨似的。
“我覺得你會不會想太多……那個顏越蘭,人挺好,挺可憐的……”顏羌離說的是真心話。
不管怎么想,顏越蘭都是命運最為坎坷的那一個。
自己身體原來的主人,就是因為有心計,就是因為心眼多,結果把原本屬于顏越蘭的劇本,生生給搶了。
顏羌離見過顏越蘭面的次數(shù)不多。
但是每一次都是受了委屈忍著不說的可憐模樣。
另外,這世界上誰能忍受!自己的臉做成那樣可憐的表情啊。
顏羌離還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過多的見過顏羌離。
否則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精神衰弱的。
“小姐,你怎么這樣啊……之前還是您說人不可貌相的,是您之前說大小姐雖然看上去一副文文弱弱總是受欺負的樣子,其實她心思可多著,城府可深著隱藏的特別狠呢……”
漫漫有些糾結的喃喃自語。
她之前可是聽大夫說過,有些失憶癥其實是能好的,不過需要碰運氣?;蛘邥r間長了,也許就能想起來一些事情。
漫漫是真的想要小姐恢復記憶。
她怎么趕緊小姐醒過來之后,對顏越蘭大小姐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那么大的轉變呢。
要知道從前他們就是以讓大小姐和夫人吃癟為樂趣,然后再去“忽悠忽悠”太子殿下。
漫漫有些懷念那個時候“單純的小美好?!?/p>
“emmm這人的思想總是會變化的,另外,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學別人勾心斗角不合適。”顏羌離故作深沉的說道:“以前我沒得選,現(xiàn)在我只想做一個好人?!?/p>
漫漫愣了一愣。
覺得這番話真的好深刻。
“我這裝病也裝了好些天了,在這么下去恐怕就會引人懷疑了。”
重點是太子那邊肯定會坐不住的。
“這兩天就乖乖的看書寫字好了?!?/p>
顏羌離讓漫漫悄悄去丞相府的家丁侍衛(wèi)訓練處,拿了一本平時他們強身健體用的訓練手冊。
“暈乎乎,早知道丞相府的東西都比街上那些包打聽賣的要靠譜的多,還免費,我就不那么大動干戈了……”
于是乎接下來的時候,顏羌離每日在書房里面悄默默的看練功手冊,一邊在沒有人路過院子的時候強身健體。
外人看來,小姐似乎真的在琴棋書畫上面奮發(fā)圖強了。
而此時的傅清丞正面無表情的出太子府的大門。
“太子殿下,您要過去哪里?”一旁的侍衛(wèi)硬著頭皮,大著膽子問傅清丞。
“嗯?我要過去什么地方?現(xiàn)在需要跟你匯報了嗎?你算什么東西??”傅清丞心里面本身就不爽這兩天時間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心不在焉的。
偏偏哪里都不爽,居然還有人上趕著當出頭鳥。
“太子殿下,小的,小的不敢造次,只是皇后娘娘吩咐了,說是……”侍衛(wèi)知道太子脾性如何,說出沒幾句話,緊張的都已經額頭冒汗了。
“母后?”太子殿下皺眉。
隨后那侍衛(wèi)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看著從不遠處小步跑過來的某個身影。
終于心里松了一口氣。
上官輕輕瞧著在太子府門口的傅清丞,嘴角就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太子堂哥,想不到你這么早就在太子府門口等我了呀,早知道我就早點出來了?!闭f話之人聲音清脆,聽著其聲音就能感受到,其實一個大大咧咧活潑開朗的性格的女子。
傅清丞看著已經來到了太子府門口的某個女子,眉宇間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然而卻被他很好地化解掉了。
“無妨,我也是剛剛出來?!备登遑┛粗矍耙恢痹跊_著自己笑的女子開口問道:“你今天不要在住處休息嗎?昨兒已經逛了一整天的時間了,那么晚才回去?!?/p>
傅清丞實在是不理解,難道這草原上的女子都是這般樣子嗎?
上官輕輕。
皇后的親侄女,也是傅清丞的堂妹。
前些天來從草原過來公里了,皇后給她安排的有住處,距離太子府還挺近。
因著皇后在皇宮之中不怎么出來,這上官輕輕從小是在草原長大的,性子比較野,到什么地方只讓她坐著肯定是坐不住的。
所以這帶著上官清清出去游山玩水的重擔就落在了太子傅清丞的身上。
在這上官輕輕還未到來之時,傅清丞便同皇后也說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把整日里瑣碎的事情比較多,沒有心思陪一個女子到處逛街游玩。
這皇后娘娘因此很厲害的說了傅清丞一通。
只讓丫鬟侍女陪著又顯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傅清丞算是看出來了,母親是想撮合自己和他這所謂的堂妹。
然而傅清丞已經有心上人,又怎么可能給他人留下一個位置。
再者這女子怎么看,都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傅清丞怎么可能因為旁人的心思就改掉自己的喜好。
“不會呀,跟著堂哥你一起去,到哪里都不會累的,你是不知道我們草原上的兒女體力是非常好的,今天還可以在跑很遠的路程,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可以步行著去,不用馬匹?!鄙瞎佥p輕灑脫豪爽的就提議兩個人直接步行去到游玩的地方。
然而卻被傅清丞一個手勢制止了。
“還是算了吧?!?/p>
這女子的話是相當?shù)亩?,如果兩個人各在一輛馬車上,倒是能清靜一段時間。
前些天兩人把都城附近都游玩的地方都轉了個遍,今天上官輕輕卻是提議不如就在都城里面轉一轉。
她可聽說這都城里面賣的些許玩意兒吃食,那可是會集各個地方的特色。
傅清丞對于逛街這樣的事情,非常不感興趣。
奈何上官輕輕喜歡,拉著傅清丞就去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傅清丞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女子當真是不知禮儀廉恥,竟然不顧自己的意愿拉著自己的手就往街市上跑,身后的那些隨從們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堂哥你說什么呢?你估計不知道,小的時候我就常常在這邊住,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關系可好了,那個時候你還說長大之后要娶我的呢……”上官輕輕笑著化解了太子殿下說的話,只是卻不知道痕跡的把手松開了。
“你們別跟著了這么多馬匹跟著怎么回事似的,只留下兩個人跟著就好。”傅清丞興趣缺缺,不管不顧,上官輕輕便指揮著讓大家聽他的話。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眾人又是步行者的,這一路上,上官輕輕的興致非常高,一會瞧瞧這個,一會看看那個,但凡是大看上的東西都會買。
只是苦了那兩個被留下來的人,不讓牽著馬匹,又沒有轎子,上官輕輕買的東西,大的小的多的,少的都讓他兩個人拿著。
沒一會兒工夫,兩個人的手里面,脖子上滿滿當當掛著的都是上官輕輕買的家伙了。
傅清丞百無聊賴的跟著,每當上官輕輕問自己一句什么的時候,他就特別敷衍的點頭說是說挺好的,連看都不帶。
看上官平時感知何等敏銳,她當然看出來,傅清丞也是并不愿意陪著自己了然,而就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仍然仍舊開開心心的買著東西,和太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而就在眾人經過另一條街的時候,上官輕輕則轉過去了相反的方向,而一直都沒有提起興趣的傅清丞眼睛頓時就增大了不少。
而這一條街赫然就是丞相府所在的地方。
“呀,丞相府呢?!鄙瞎佥p輕念出了丞相府這幾個字,特意用眼睛的余光悄悄觀察傅清丞的反應。
果不其然,傅清丞眼睛都亮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他恐怕就直接要沖進去丞相府了。
上官輕輕不屑一顧的看著,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淡的笑。
“堂哥,我聽說你與這丞相府之中的那位嫡女,好像有皇上賞賜的婚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