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有兩個身影正從他們的馬車旁邊經(jīng)過。
恰好在顏羌離說“畢竟我這風(fēng)寒很容易惹到他人,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太子殿下打斷了,我太難了!”的時候。
卜令瞅著自家老大,卻見老大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直接離開了。
傅淵然面色如常,心里面卻想到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
眼底一片復(fù)雜。
時間回到昨天晚上。
傅淵然原本是要離開了。
可是想了想?yún)s又折返了回來。
畢竟跟了那么久,他也有些好奇,這可以拒絕別人又不得罪人的辦法到底是什么。
說不定以后自己也可以用的上。
于是堂堂二皇子,深夜?就過去了花樓某前花魁杜鵑的房間之中。
當(dāng)然,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把門口的人給引走了。
傅淵然二話不說先一步拿錢出來,問:“剛才那……男子問了你的問題,你是如何回答的?”
杜鵑剛剛僅僅回答了一個問題,便收到了一錠銀子,這讓她開心的不得了。
平時遇到摳門的顧客,她是很難利利索索的賺這么多錢的。
且那個客人問的問題,倒是讓她有些詫異,把自己的回答說了之后,那客人若有所思的離開了。
客人剛走,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杜鵑從梳妝臺那里抬眸,就瞧見了身后站著的男子。
有些人,杜鵑即便不看容貌,僅看身段還有那氣質(zhì),便可以瞅出他是否極品。
看到身后蒙面男子后,杜鵑頓時就站了起來。
臉頰緋紅一片。
傅淵然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問她:“方才那人問的問題,你的回答是什么?!?/p>
“這位公子,既然來了那就是朋友,為何不以真面目識人,人家都已經(jīng)這么坦誠相待了。”杜鵑露出了一個自以為好看的微笑。
然而她這百試百靈的招數(shù),卻在眼前這個人面前沒有一點用處。
“答案呢?!?/p>
傅淵然目的只有一個。
杜鵑見到此人軟硬不吃,便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答案告訴了他。
然后眼睜睜看著傅淵然渾身冰冷的離開了。
傅淵然是真的沒有想到,顏羌離想到的這個辦法簡直糟糕透了。
所以如果不是今天自己早一步來到了太子府,并且還一直拖到了那個時候。
顏羌離是不是就要和傅清丞……撒嬌了?
是的,杜鵑給顏羌離出的主意就是她自己的經(jīng)驗之談。
遇到難纏的客人,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心情的時候,杜鵑就使出自己的必殺技。
撒嬌。
一層不夠那就二層,程度不夠那就加深。
顏羌離事實上也真的那么做了。
傅淵然當(dāng)時真的驚掉了大牙,沒想到此女子居然,這么不知廉恥……
所謂踏青會,其實就是皇上為了讓朝中這些大臣子弟們和皇室之間能夠更好的相處,而讓太子祖宗聚會活動。
都是些年輕人。
浩浩蕩蕩十好幾個人就這么出發(fā)了。
顏羌離有些難過,特別難過。
她還是能有如愿以償。
太子在都城之中有皇后娘娘在,有皇上的賜婚在。
所以不能明目張膽表達(dá)出對顏羌離的喜歡。
可是山高皇帝遠(yuǎn)的,在一行人之中只有自己最大的太子傅清丞,就更加無拘無束,放飛自我了。
傅清丞和顏羌離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在都城之中根本就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
剛剛出都城,傅清丞就不管不顧其他人,對顏羌離各種噓寒問暖,過分的顏羌離都想要一錘子把他打蒙。
“太子殿下,我個人覺得emmm我個人覺得不是別人覺得哦,我們兩個人要不要保持一點點距離?”顏羌離一邊說著,一邊移動自己的身體。
傅清丞到底他***的幾個意思,這么多人在呢,吃飯的時候偏偏坐在自己旁邊坐就坐了,可是挨著自己挨的那么近又算怎么回事?
吃飯的時候還一口一口接著喂自己。
顏羌離不用刻意去看,都能感受到周圍的人沖著他們殺過來的目光。
“為什么這么說,我們兩個人好不容易才一起出來,這段時間你都沒有出現(xiàn),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你?!备禍Y然一點也不害臊。
顏羌離瞧著他那副嘴臉,是真的想要一腳把他踢飛。
“啊我突然有點飽了,太子殿下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哈。”顏羌離眼疾手快,在傅清丞的咸豬手即將要抓到自己的時候,立刻就跑沒影了。
卜令正在一旁悄悄吃著自己帶的干糧。
傅淵然這人不喜歡人多太過熱鬧。
都城中的這些官家子弟,平時也不怎么見過總是在邊關(guān)的傅淵然,即便是想要和這個二皇子搭訕,也因為對方的冷漠冰山臉,而不得不老老實實坐著。
更不用說傅淵然這個不受寵的二皇子本身就沒有什么后臺。
說他是二皇子都是名頭比較好一些。
誰不知道傅淵然在這朝中本身是沒有地位的,否則又怎么可能作為堂堂二皇子,常年在邊關(guān)守著。
娘親早早的就不在了,而且地位還那么低,傅淵然拿什么去和別人比,所以說,明頭上是二皇子是太子傅清丞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反而事實上眾人都知道。
傅淵然是絕對不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的,皇室中競爭有多么激烈,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傅淵然能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還沒有被人擠兌,也是因為絲毫沒有競爭力可言。
還有一些女子瞧著傅淵然,也是覺得相當(dāng)?shù)耐锵А?/p>
二皇子傅淵然人長的是真的儀表堂堂,也因為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傅淵然整個人也多了一絲陽剛之氣。
貌美似女子,在邊關(guān)風(fēng)吹日曬那么久了,皮膚仍舊白皙的讓女子都自嘆不如。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傅淵然最為美好的樣貌,卻給了他無比凄慘的身世。
總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大家倒是不敢和傅淵然坐在同一桌。
傅淵然就自己坐在角落,怡然自得的吃著飯時,絲毫沒有因為周圍人與往常不同而有任何的改變。
只有等大人們吃完了之后,他們這些手下才能吃東西。
卜令跟著傅淵然時間長了,傅淵然從來不會說上下有別,尊卑有別之類的事情。
這不,卜令自己實在是餓壞了,就從桌子上拿了點東西,偷偷吃著。
雖然卜令也想要兩耳不聞窗外事日新只吃自己的干糧。
可是太子那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他簡直是非常旁若無人到了極點。
大家有在悄悄摸摸的看著,卜令當(dāng)然也在看。
以至于當(dāng)看到太子這么旁若無人的樣子的時候,卜令真的被嚇到了。
這還不算,讓一向都穩(wěn)重的卜令被嚇到的是。
顏羌離居然一下子就躲開了傅清丞的手。
然后跑路了。
“顏小姐,真乃奇人也?!辈妨罡袊@。
卜令正這么跟傅淵然說著。
卻發(fā)覺老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
顏羌離難過的都快要哭了。
真是山高皇帝遠(yuǎn)的,據(jù)說這次的踏青會搞不好會有十天半個月。
開什么玩笑。
這還沒有到第一天呢,傅清丞就已經(jīng)這么動手動腳了。
以后她可怎么辦。
于是顏羌離遇到了她穿越后第一個大難題。
她是要趁著現(xiàn)在這個時候直接離開,還是艱難的度過這幾天時間,然后再丞相府拿點錢財什么的再離開?
另外漫漫呢……
顏羌離出來的急,根本就不知道漫漫去哪里了。
“?。 鳖伹茧x回去臨時休息地點的時候,根本沒休息,準(zhǔn)備往下坐的時候,眼睛的余光這才發(fā)現(xiàn)凳子上似乎有什么。
幸好她反應(yīng)迅速沒能一屁股坐上去,否則她真的就要被蛇咬了。
蛇??
好好的客棧里面為什么會有蛇??
驚魂未定的顏羌離捂著自己的胸口,驚嚇是必然的,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張。
做義工的好處直到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被發(fā)現(xiàn)了。
顏羌離曾經(jīng)跟隨義工團(tuán)去過條件艱苦的山區(qū)。
遇見蛇蟲鼠蟻是常有的事情。
只是讓她覺得驚嚇的是,好端端的客棧怎么可能會有蛇。
并且這種蛇顏羌離知道,并不是會在平原生活的那種,也就是說客棧里面照理來說并不會有這種東西。
一,隔壁的住客帶的,跑到了自己房間,算她倒霉。
二,有人看不慣自己,對于太子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心生嫉妒,所以用這樣的方式嚇唬自己,emmm還算她倒霉。
“哎,電視劇誠不欺我,和太子沾上關(guān)系真的太嚇人了?!?/p>
顏羌離找了根繩子把那條小蛇挑了起來,隨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布袋,剛剛好能把小蛇放進(jìn)去。
小蛇千里迢迢從山區(qū)來到這里,必須要好好發(fā)揮她的用處了。
也正因為這樣,顏羌離也不再猶豫了,徹底下定了決心。
這才第一天,結(jié)果自己就被人放蛇,搞不好第二天直接就在她房間里面放一頭大象踩死她了。
幸好自己那一些當(dāng)鋪兌換來的錢隨時帶在身上,顏羌離覺得還是小命要緊。
趁早天涯海角任我飛。
顏羌離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上官輕輕,對方看著顏羌離時的樣子,極具嘲笑。
同時還有些詫異。
她方才,可是明明瞧見有人進(jìn)去了這個房間,放了什么東西進(jìn)去。
怎么看顏羌離這若無其事的樣子。
難道是她看錯了。
“上官小姐好?!鳖伹茧x主動問好。
隨后就要直接離開。
“慢著,我讓你走了么?”上官輕輕的聲音在顏羌離與之擦肩而過的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