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羌離看著那首飾愛不釋手。
“你不懂,女人得活的自立自強一些,怎么能想著說,靠著嫁給誰,就讓自己飛黃騰達,衣食無憂了呢?”
漫漫面上點頭,心里面撇嘴。
說是這么說,可是每次太子殿下送過來的東西,小姐接的比誰都快。
“你一定在想著說我這個人口是心非是不是?嘴上說著女孩子應(yīng)該自立自強,可是太子給的東西比誰接的都勤快對不對?!鳖伹茧x語氣愉悅的說出來了讓漫漫心驚膽戰(zhàn)的話。
“小姐,漫漫沒有……漫漫沒有那么想?!甭槈牧?,也不曉得顏羌離是怎么知道自己心里面想什么的。
顏羌離瞧著漫漫,當然知道她對自己沒有二心。
也知道漫漫不是說自己二話。
反而是沖著驚魂未定的漫漫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反正太子殿下有的是錢,他買這些東西,買的當時他自己心中高興,這東西既然他是買了,絕對沒有還回去或者換回去的道理,如此以來,這些昂貴的禮物我不收的話,總有其他人會說,搞不好我不收他心中一個不高興,就把東西扔到了垃圾桶里,這物必須有產(chǎn)生價值,有被人利用的意義,才能得其所?!?/p>
“說白了就是這東西我不收也總有其他人去收——我這還沒有開始創(chuàng)業(yè),以后創(chuàng)業(yè)需要投入的錢財何止千千萬,所以從現(xiàn)在起就得想盡一切辦法去掙錢,你現(xiàn)在還太小不怎么懂這些的?!?/p>
顏羌離滿心歡喜的將那首飾給收了起來,尋思著自己是不是得去遠一點的地方,等以后徹底離開了都城,徹底離開了他們所有的視線,再把這個東西變賣了。
到時候指定能賣上不少的價錢。
“漫漫懂了,小姐,這是在為我們以后打算,還是小姐深謀遠慮?!甭c了點頭。
不知怎么的,漫漫倒是想到了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
雖然她還想問小姐是丞相老爺?shù)呐畠?,定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又為何要這般貪財?shù)淖鲞@些事情,不過想想漫漫還是決定不問了。
畢竟漫漫甚至還想問顏羌離,到底為什么要放棄現(xiàn)在好好的生活離開。
顏羌離收拾好了東西之后,心中倒是有一個疑惑,剛才太子正準備過來找自己的時候,在門口就被人截胡了,并且聽卜令說話那意思,以及他言語間的急切。
難不成是宮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嗎?
且宮里即便是出了什么事情,該不會是皇帝暴斃,或者是宮中出了刺客吧?
想來不管是哪種情況,好像都挺讓人遭心的。
而事實上,還真的是宮里面出了事情。
好端端的在宮中皇帝遇刺了。
這簡直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幾天前太子遇到了那樣的事情,結(jié)果幾天之后在戒備森嚴的皇宮之中,皇帝還出事了。
據(jù)說當時皇帝正準備休息,這守夜的還沒有來得及把燈給吹滅,屋子里面就多了一支箭。
那支箭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射進來的,恰好就射在了奴才方才所站的地方。
這倒沒什么,可那奴才方才所在的地方,是床邊不遠處,也就是說那邊距離皇帝不過一步之遠。
整個宮里面都亂了套,皇帝勃然大怒,如此戒備森嚴,門外還有諸多兵馬在巡邏著,結(jié)果那一支箭就穿過千軍萬馬,穿過號稱一只蒼蠅也飛不進來的皇宮的守衛(wèi)中,差點就傷到了皇上。
第二天整個朝野上下都提心吊膽。
在外游歷的太子和二皇子自然要快馬加鞭回去,且他們這半個月時間的游歷,說起來倒也不短了。
“還真是皇帝遇刺了?我這嘴巴是不是開了光,昨天還想著該不會真的是遇刺了,結(jié)果還真的是真的?”顏羌離坐在屋子里面,說什么都不愿意動彈。
漫漫看著自家小姐,事實上想要提醒顏羌離是該收拾東西了,這兩天時間小姐雖然嘴上說著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逃跑的時候還是累贅,所以并不想要買太多家伙,然而到了要走,漫漫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買的這些個東西能裝滿整整一馬車。
昨天晚上二皇子的隨從和太子離開了之后,太子再也沒有回來。
而漫漫打聽到的消息,似乎二皇子和太子殿下也是徹夜未眠,看來情況是非常嚴峻的,結(jié)果今日一早天還沒有亮,就來人通知,說要大家收拾東西。
啟程回都城。
皇帝遇刺并非小事,家里的大人們提心吊膽,小輩自然也不能嘻嘻哈哈。
顏羌離已經(jīng)盡量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了,可是還能瞅見自己出來之后,向著自己這邊似有若無定過來的一些目光。
顏羌離已經(jīng)盡量不去接觸那些目光了,然而卻還是在瞧見了某個人的身影的時候,心中一頓。
她肯定沒有看錯,方才二皇子絕對是看自己了,但是輕飄飄的看了一眼之后就轉(zhuǎn)過身來是幾個意思?
太子當真時孝順無比,這一路上提醒了兩次,讓前方的人馬加快行程。
還專門提醒周邊大大小小的官員給他們開路,擔心皇帝,想要趕緊進到宮中盡孝的心情,可見一般。
不過是苦了顏羌離了,這一路上舟車顛簸的和來的時候大相徑庭。
就這樣顏羌離還在這轎子里面墊了一床被子,結(jié)果顛簸的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來的時候光在路上耽誤的行程都有近三分之一,可回去的時候那速度快的,硬是將原來行程所用的時間縮短了一半還要多。
可想而知速度有多快了。
即便是中間有停留的間隙,太子也不再過來找顏羌離,這讓顏羌離開心了一段時間。
很快就到了都城,傅清丞將各家小姐公子們都送回府,而他則與二皇子快馬加鞭去了皇宮。
傅清丞昨天夜里就收到了來自皇后的飛鴿傳書,信中是千叮嚀萬囑咐交代他,進宮之后要做什么,這些事情傅清丞當然是知道。
對于皇后擔心自己做不成事情,從而像是對的孩子一樣,連話都要教自己說,這件事情,傅清丞頗有些不滿。
彼時皇后正在皇帝的書房,一張小臉上也滿是愁容,見到自己兒子過來了,當即就要委屈難受的同兒子訴說自己這幾天的內(nèi)心煎熬。
然而看到了在傅清丞身后的傅淵然的時候,那臉色立刻就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