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羌離摸著腰間的匕首,心里面這才覺得安生了一些。
乞丐們聚集的地方本來就比較偏僻,人也相當稀少,那天顏羌離和漫漫過來的時候,是因為小乞丐們都往這處聚集,陸陸續(xù)續(xù)的倒也有人。
今天再次過來,又到了子夜時分,這地方荒涼的更是嚇人。
一陣風吹來,顏羌離看著不遠處那草兒,跟著風一起晃悠晃悠,看著遠處昏昏的天,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zhàn),把匕首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面。
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的,對方還用寫信的形式告訴自己,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殺自己滅口的吧,再說自己好像也沒有做什么事情值得別人殺人滅口的……
顏羌離站在小破廟的門口,等待著過人過來。
然而等的她一開始有心驚膽戰(zhàn),到后來都快要睡過去了。
也并沒有瞧見有什么人過來。
“我……”
顏羌離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小小的打著盹兒,結(jié)果差點兒摔了,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瞧見自己眼前突然多了一個人。
顏羌離正想要站起來,猝不及防被嚇得摔在了石頭上面,丟人現(xiàn)眼的不行,一屁股坐到地上。
而那個讓自己嚇了一跳的黑衣人,就這么直直的站在原地,雙手環(huán)抱著胸,一副冷漠的就差笑出聲的樣子,真的讓顏羌離想起了注孤生的二皇子,也像極了那糖水鋪子里面的腹黑之人。
“我就知道這古時候的男的個個都是大豬蹄子,見到別人都要摔倒了,連幫都不帶幫一下的,不知道30年河?xùn)|30年河西嗎?”顏羌離心里面氣得不行,罵罵咧咧的就站起來了。
這個時候哪里還記得對方搞不好,就是一個非常厲害殺手,很有可能殺自己滅口這件事情。
對面的人瞧著顏羌離,倒是皺了皺眉頭。
顏羌離大概也才出來了,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殺害自己。
否則就自己剛才那憨憨的都睡過去,眼前多了一個人都不知道的行為,誰要是想要殺自己的話,自己這會兒應(yīng)該身首異處了。
“你是什么人?喊我來這里做什么?”
顏羌離看著眼前的人,終于大驚失色。
等等,昨天天色有些暗,顏羌離沒有看清,。
可是她分明瞧見了那個人身上穿著的黑衣服,還有帽子什么的。
而這么一看,眼前這個人倒是和昨天的那個人,打扮的一模一樣。
該不會……這個人就是昨天和小乞丐們在一起的家伙,差點發(fā)現(xiàn)自己和漫漫的人吧。
拓跋嘉措看著眼前的顏羌離,又聽到她這么說話,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拓跋嘉措摘下了自己的面紗。
那一刻顏羌離聽到了自己倒吸冷氣的聲音。
天哪……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人。
好看的讓顏羌離覺得即便是美的讓人垂涎三尺的顏越蘭……都黯然失色。
如果不是因為他那聽起來就中氣十足,一聽便是男生的聲音,顏羌離恐怕真的要為他那讓女子都自愧不如的美麗面容給驚到了。
這居然是一個男生?
這如果是一個女子的話,恐怕要禍國殃民,傾國傾城了吧。
瞧見顏羌離盯著自己,竟然一副驚到的表情,拓跋嘉措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她看著顏羌離冷冷說道:“你在搞什么鬼?又在耍什么把戲?”
顏羌離看著眼前這個人倒是撲哧一下笑出來,什么叫她在搞什么鬼?
什么叫她在耍什么把戲,他搞搞清楚好不好,從頭到尾自己都不認識這人,倒是他寫信讓自己過來這地方,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問自己這么一些事情。
他難道良心不會痛嗎?
顏羌離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看著這人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糟的事情,寫信讓我過來這里的人就是你吧,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知道這個地方的,可你要是沒有什么事情的話,咱倆就告辭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在這小逛廟里面好像不怎么合適?!?/p>
顏羌離大步流星,甩開胳膊就要離開這兒,那人卻一把拉住了她。
“你又要干什么?”
“你到底,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嘉措看著顏羌離,試圖從她臉上看出點什么蛛絲馬跡。
可是眼前這女子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雖說平常見她之時,顏羌離也總是這般,古靈精怪詭計多端。
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你……”
顏羌離瞧著這人欲言又止的樣子,接著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等等,我想想看,你該不會是我從前認識的什么人吧?”
拓跋嘉措瞧著顏羌離,越發(fā)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了。
“唉,是這樣的,看來真的是這種情況了,真的很讓人發(fā)愁啊,事實上不瞞你說這位老弟,我其實失憶了你知道嗎?那天落水了之后什么事情都忘得干干凈凈了,就連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曉得了?!?/p>
“所以要是以前我和你真的認識,并且還有點什么秘密交集的話,你其實可以完全忘得一干二凈,如果你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我知道的話,也完完全全不用擔心會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上,畢竟我失憶了嘛,什么事情都進一步的,也絕對不會把你出賣的,我這個人就只是想普普通通的活著,也不會做那些對自己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