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蠻真是龐太師之女,那龐鈺與她不是兄妹嗎?那為何還會因嫉妒便將親妹妹推入火坑呢?”
聽白侍候自家教主換完外袍后,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卑涤靶Φ溃骸斑@龐太師呢一共有兩位妻子,先前那位明媒正娶的先頭夫人便是小蠻的生身之母,與龐太師更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十分恩愛,不料在生小蠻時難產(chǎn)而死,故此,龐太師對這個來之不易的女兒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至于龐鈺的母親,原來只是府中的侍妾罷了,只因家中嫡母去世,她又生育了一兒一女,這才上了位,成了這太師府的女主人?!?/p>
“怪不得。”聽白點點頭,隨即轉(zhuǎn)頭對自家閣主說:“閣主,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小蠻姑娘???”
程瑜沉思片刻后,說:“先派人盯著太師府,找機會,本座親口對小蠻說?!?/p>
“是。”
“對了?!北话涤耙淮虿恚惕げ铧c忘了自己傻弟弟的事情,說:“聽白,你先暫時拖著蕭商羽,實在拖不下去了再說?!?/p>
面對自家傻弟弟的事情,程瑜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只好采取“拖”字訣。
“是。”
“你們先下去吧?!背惕び行├哿?,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又冷了,打了個冷戰(zhàn),對聽白說:“本座那屋再多加兩個火盆,這天真是越來越冷了?!?/p>
聽白不由有些擔(dān)心,自家閣主的身子好像越來越弱了,屋子里已經(jīng)放了兩個火盆了,還要再加,大夫開的藥也不好好喝,還要提防著尹君修,這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聽白根本沒有注意到,自打程瑜受傷后,自己就變得婆婆媽媽的,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里已經(jīng)變成老媽子了,若不是程瑜平日里還有些威嚴(yán),聽白早就將話說出來了。
若是程瑜知道聽白內(nèi)心的話,一定慶幸自己還是個威嚴(yán)的暗閣閣主,不然,一個老媽子一直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的,一定煩都煩死了。
——
蕭商羽自從被自家父親趕出來查探消息后,本想著直接回圣靈教,找程瑜問個明白,但好在,自己的腦子沒有丟掉,知道自己就算將程瑜綁起來,程瑜也不會松口。
臨近過年了,家也回不去,圣靈教也回不去,諾大個江湖,蕭商羽竟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
蕭商羽實在是沒有想到辦法,只好現(xiàn)在不是客棧住下。
這天,蕭商羽正在街上閑逛,忽聽得,街上有人討論。
“你聽說沒有,那錦毛鼠天天去開封府找南俠的麻煩?!?/p>
“聽說了,要我說啊,這展昭放著好好的南俠不做,非去當(dāng)什么朝廷的狗腿子,偏偏還封了個‘御貓’的頭銜,也怪不得錦毛鼠天天去尋展昭的晦氣。”
“這么說,我就不同意了,那南俠展昭跟的是誰啊,那可是包青天包大人,若他跟著別的官,那才是朝廷的狗腿子?!?/p>
“老子才不管他跟的是那個官,他既然入了朝廷,那他就是朝廷的狗腿子?!?/p>
“你這個人——”
“展大哥?”蕭商羽忽然計上心來:對呀,我可以去找展大哥商量呀,他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一定有辦法。
蕭商羽想到,便立刻起身前往開封府。
——
“這兒就是汴梁啊?!?/p>
蕭商羽緊趕慢趕,本不想在過年時拜訪展昭,奈何自己已經(jīng)拼命趕路了,還是趕在了過年時到了汴梁。
看著汴梁繁華的街道,蕭商羽也不急著去開封府找展昭了,心想:今日過年,還是等明日了,再去找展大哥吧。
蕭商羽牽著馬走在汴梁街道,熱鬧的聲音不絕于耳,時不時就有小販招呼蕭商羽,詢問要不要買他家的東西。
隨風(fēng)搖曳的同心結(jié),香氣逼人的胭脂鋪子,香香甜甜的糕點攤......
忽而瞧見一間客?!皇强蜅!?/p>
“這客棧老板還真是厲害啊,怎么走到哪里都有他家的客棧啊。”蕭商羽玩笑道:“那今夜便住在你家啦。”
言罷,牽馬便往客棧方向走。
不是客棧的小二兒眼尖,一眼就瞄到了正牽馬往客棧走的蕭商羽,急忙快走幾步,趕到蕭商羽身邊,牽過韁繩,熱情的說道:“客官里邊兒請,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
蕭商羽被突然出現(xiàn)的小二兒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是客棧的小二兒怎么這么熱情,這就是客棧開遍整個大宋的原因嗎?
“住、住店?!?/p>
“好嘞客官?!毙《赫驹陂T口,說:“您里邊兒請。”
"小石榴,還不趕緊將公子的馬牽下去。"
“啊?啊!是是是?!笨蜅@镒叱鲆粋€看年紀(jì)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年,聽到小二兒的喊聲,連忙應(yīng)道。
“客官見笑了,這孩子剛來,還不熟悉,您還請見諒?!?/p>
“沒、沒事兒,挺好的?!?/p>
蕭商羽僵硬的被小二兒迎進客棧。
——
“貓兒?!卑子裉脫u著扇子,躺在開封府的瓦片上,低頭看著身著紅色官服的展昭,說:“包大人也太不人道了,這大過年的還讓你去巡街。”
正準(zhǔn)備去巡街的展昭,剛打開房門,便看見騷包依舊的白玉堂躺在房上。
展昭心想:大冬天的也要扇扇子,真的不冷嗎?
這么想著,展昭順口便說了出來。
正覺得自己帥氣無比的白玉堂,搖著扇子的手一僵,扇子從手中脫落,掉下去。
還不等白玉堂起身去抓,展昭一個前空翻,便準(zhǔn)確的將扇子拿到手中。
“白兄,扇子可要拿好了?!?/p>
白玉堂翻身下來,伸手奪過扇子,“唰”的一聲打開扇子,沖展昭翻了個白眼,說:“你懂什么?!?/p>
展昭心下無奈,對這個總是跑來無所事事的白耗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轉(zhuǎn)身朝開封府外走去,不再理會騷包的白耗子。
“哎,貓兒,你等等我?!?/p>
“白兄,大過年的你不在陷空島過年,來開封府作甚?”
“五爺我樂意,知道你這只可憐貓沒人一起過年,可憐你,勉為其難陪你一起過年?!?/p>
展昭自動過濾沒有用的修飾詞,在腦海中自動換成人話:我陪你一起過年。
暗自搖頭,真是嘴硬,明明是關(guān)心展某,偏要說成這個樣子,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沒被打死也是幸運。
“哎,貓兒?!弊咴谇懊娴陌子裉猛蝗煌W?。
“嗯?”展昭也跟著停住,疑惑地問道:“怎么了?”
“你看,那是不是蕭弟?”扇子指著前方,白玉堂說道。
展昭順著白玉堂指的方向看去,正瞧見,僵硬的順手順腳走進客棧的蕭商羽。
“是他,蕭弟來開封,怎么也不說一聲?”
“你這個大忙人,平日里不是捉賊就是巡街,跟你說有什么用?”
“......”無言以對,只好轉(zhuǎn)移話題,說:“在下馬上就要巡完街了,五弟先去找蕭弟吧。”
“行吧,那你快點?!卑子裉贸皇强蜅W呷ァ?/p>
一邊走,一邊嘴里嘟囔:“放著好好的南俠不做,偏要做什么帶刀護衛(wèi),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真不知道怎么想的?!?/p>
耳力超群的展昭自然聽的到全過程,也知道這是白玉堂故意念給自己聽的,無奈的搖搖頭,便繼續(xù)巡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