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寸心想著就要走,沒想到一個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黑影,嚇了她一大跳,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身黑的哮天犬。
這哮天犬是一只全身烏黑的狼狗,這化作了人形,也不知道換件衣裳。
不過這哮天犬該不會聞到什么了吧,這可是三界的狗王,那鼻子十萬八千里都可以聞得到的,楊戩可是靠他才找到了自己被鎮(zhèn)壓在桃山下的母親。
有道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敖寸心很不爽,看哮天犬很不順眼,當(dāng)即破口大罵“你有病啊,一聲不響站在我后邊”
“你有病啊,一聲不響站在我后邊”哮天犬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學(xué)著敖寸心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
“莫名其妙”敖寸心已經(jīng)不想理這條傻狗,反正她是要打心里離開這里的。
“嫂子”楊嬋跟楊戩也只是暢聊了一會兒,主要是楊嬋再說,楊戩在聽。
楊嬋跟楊戩說了這十年關(guān)于嫂子的事情,她對楊戩說,嫂子變了很多,這些年她提到二哥的次數(shù),幾乎沒有,反而是經(jīng)常下山做著一些,以前她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又說道這后院的桃花,往常要是落了,她都是視而不見的,嫂子卻覺得做花肥可惜了,把這花收檢起來,釀成了花蜜,這些年這地底下埋著的花蜜都要將這圣母廟包圍了。
末了,楊嬋覺得這些年嫂子想明白了不少,希望二哥能夠珍惜嫂子,為了他,嫂子連西海都回不去了。又想起自己,他們兄妹是沒有家可回,可嫂子卻是有家難回,就算傷心難過,她也無處可去。
“三妹,你們就談好話呢”不應(yīng)該啊,兄妹倆十年沒有見,不可能這么快就說完各自的事情了吧。
“嫂子,我今日還有約,這便走了,你們夫妻多年未見,就在這里好好敘敘舊吧”二哥回來,嫂子定然是要跟他會灌江口的,只是眼下也該讓他們夫妻單獨(dú)待一會兒,而她既然答應(yīng)了表哥的相約。
這爽約的事情,她也做不出來,索性今日圣母廟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沒有什么問題,她還是不要留下了吧。
“哎,三妹”楊嬋駕云走了,敖寸心敢保證,這個丫頭是要拋棄她獨(dú)自去看那湯谷,就是不知道楊戩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若是知道,那就有好戲看了。
“寸心”三妹把地方讓出來,就是想要他們夫妻單獨(dú)談?wù)?,他又何嘗不懂三妹的苦心。
他出去十年,不是不想回來,只是擔(dān)心回來之后,又要面對寸心的歇斯底里,只能帶著哮天犬四處游走,這天地間都走遍了,他才恍然覺得時(shí)間竟然過得這么塊。昨日回來,灌江口的灰塵都有一尺深了。
寸心去哪里了?西海她不能回去。
可是這天地之間,她也無處可去。楊戩才覺得自己真的是過了,拋妻棄子,獨(dú)自在外十年。
要不是哮天犬帶著他找到華山來,他真的不敢相信,寸心跟三妹居然可以相處的這么愉快。
“有什么事,你說吧”說實(shí)話,敖寸心對楊戩沒什么可說的,他曾對敖寸心說,在妻子這個位置上,沒有人能夠取代敖寸心。
說道做到,楊戩的確做到了,可惜他卻沒有弄懂敖寸心要的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們的婚姻貌合神離,終究只能相敬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