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安然,坐也安然。
依山傍水的宅院里,身著上好水藍色的小孩子在宅院里歡呼奔跑,好不愜意。
坐在亭內(nèi)的兩位姑娘看著他歡快的目光,也被感染,紛紛揚起了嘴角。
“謝謝你,君妍”鄺露看著那里玩得開心的魏嬰,由衷的感謝君妍。
“謝我?”君妍看了一眼遠處的魏嬰,又回頭,“若是為了這事,那你大可不必”
“我以為你不會收養(yǎng)他的”說起這事 ,鄺露猶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曾經(jīng)無人疼愛,很清楚那種被拋棄、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感覺,而且阿嬰很可愛不是嗎?”剛開始君妍的確不是很樂意,帶著魏嬰,養(yǎng)個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她也覺得自己很不適合養(yǎng)孩子,當初的錦覓就是一個例子,可魏嬰是真的惹人憐愛,她是真的不忍心看著他一個人成為一個乞丐,四處流浪。
“阿嬰他確實可愛”君妍說的話,鄺露感同身受,很小的時候她的娘親便去世了,爹爹娶了一房又一房,那個時候所有的姨娘都忙著爭寵,想要給她添個弟弟妹妹,雖說不會對她怎么樣,可她也的的確確只能靠自己,有一天她跑出了太巳仙人的府邸,遇見了潤玉,那個亂了她心的夜神,從此鄺露便一心想要靠近他,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孤單,一樣的只能靠自己。
只是啊,鄺露終究不是殿下心中想要的,日后孤單的可能只有她自己了。
君妍不曾了解過鄺露的過往,不過看她這個時候的表情,君妍在想,也許鄺露想要收養(yǎng)魏嬰,未嘗不是彌補自己的遺憾。
自己四千年來,有父親跟沒有父親一樣,孤苦長大;鄺露又何嘗不是呢?
“阿姐,你們看”魏嬰不知道舉著什么東西,歡快向她們奔過來。
“慢點跑,阿嬰”鄺露看他跑得快,擔心他摔倒,不贊同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呀,一點兒也不穩(wěn)重,整日就知道撒歡抓蟲”離得近了,君妍才看清楚,他手里居然拿著蟲子,簡直無語了,果然這個年紀的小男孩都是討狗嫌棄的年紀。
“阿嬰,快把它放了”鄺露也是不贊同,這個孩子啊,真是太頑皮了。
“好吧”魏嬰撇著嘴,將手里的蜻蜓放了出去,蜻蜓一得了自由,忽閃著翅膀,很快便飛離了他們。
“阿嬰乖,日后不可捉這些益蟲知道嗎?”君妍拉過魏嬰,教導他,“你可知道蜻蜓對那些莊稼有多重要,要是沒了蜻蜓,你可連飯都吃不上”
這話卻也不是君妍危言聳聽,蜻蜓是益蟲,可捕食大量的害蟲。
“什么是益蟲?什么是莊稼?”魏嬰不明白,睜著黑黝黝的大眼睛望著君妍。
“益蟲啊,就是可以幫助我們的蟲子;莊稼呢,就是平日里,你吃的東西?!本蛭簨胫皇呛唵蔚奶崃藘删洌吘惯@兩個詞如果真的要說,也是要說個幾天幾夜的,魏嬰還小,就是她說了,只怕也不明白,還是日后慢慢來。是以,君妍看著魏嬰懵懵懂懂的,便說道,“阿嬰現(xiàn)在不明白沒有關(guān)系的,日后阿姐慢慢教你,你就明白了”
“嗯”魏嬰滿足的點點頭。
“好了,阿嬰,今日想吃什么,鄺露姐姐去做”鄺露在一旁聽著也是歡心,看天色,也是到了做飯的時候,她與君妍可以不吃,可小魏嬰還在長身體,萬不能錯過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