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剪秋呢?”
宜修受疼回頭,就看見一個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熟悉的身影,他的眼中一片的清明,看向自己的眼神溫柔的很,像是蘊藏了一整片的花海,絲毫沒有半分的醉態(tài)。他身上穿著自己剛剛送去的衣服,只是可惜,少了一件外衫,卻絲毫不影響他的風姿,就那樣站在那里,手足無措地看著自己手上不小心勾下來的一根頭發(fā),茫然地看著手心。
“胤礽,你不是應該在休息嗎?你沒有喝醉?”
他笑了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小心機,眼尾調(diào)皮地向上一挑,倒像是個年少的時候做了壞事得意洋洋地少年郎,半點也沒有他素日的沉穩(wěn),“自然,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機會來見眇眇的,又怎么可能喝多了昏睡過去,那我還要來四弟府上做什么?“
她好笑,許久未曾見過他這般神采飛揚的樣子,上一次雖然是見過了,只不過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是沉重,自己尚且沉浸在前世的記憶之中,想要與他在一起又無法全然地相信他,分明是喜歡的,卻又處處懷疑,他自然是察覺出來的,所以那時候心情也不是很好。
只不過如今,或許是因為他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自己還沒來得及想到那些算不得美好的回憶,就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倒是顯得輕松許多,如今也有心思來與他開玩笑了,倒是撿起來一些曾經(jīng)年少時候被他寵出來的小毛病,輕輕地錘了錘他肩膀。
“你在說些什么渾話,分明是你們之間兄弟感情好,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可不敢摻和進你們兄弟二人中間來,說什么是因為我才到這府中來,依我看啊,你就是想念你的好弟弟了,還偏要拿我做筏子?!?/p>
她這話說的倒是不假,這兩位的關(guān)系確實很是不錯,尤其是在佟貴妃尚且在世的時候,幾乎是每個月都有一半的時間在一起用膳。那時候貴妃娘娘受寵,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陛下是陪著貴妃的,胤礽自然也是跟著父親一起,與自幼養(yǎng)在貴妃膝下的胤禛關(guān)系自然是不錯。即使是在前世的時候,他們幾個要好的兄弟除了十三爺之外,就是太子了。
至于后來的十七爺,不過是年歲還小,沒什么威脅,所以在后來的時候愿意展露一些好哥哥的樣子來,但論感情,也不過爾爾,就像現(xiàn)在這樣,十七爺如今也不過是剛剛在他母親的肚子里,還未曾出生,都可以做父親的兄弟,還不住在一起,當真能有多少感情。
“眇眇這話可是錯了,在保成的心中,眇眇從來都是重要的。最起碼,我若是真的是為了小四來的,上一次,就不會與眇眇在一起了。是我對不起四弟,可是分明是我先遇到的眇眇,所以保成問心無愧,但即使是對不起四弟,我還是舍不下眇眇,想與眇眇長長久久,光明正大,在一起。”
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記抓著宜修的衣服,在手心里輕輕地搖晃著,似乎是在撒嬌的模樣,叫人心口一軟,除了自己之外,又還有幾個人見過他這般的模樣呢。而這樣的胤礽好不顧及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不也恰恰證明了自己對于他而言,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