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著這么一點情誼,后來恪靖出嫁之后,倒是也與自己寫了幾封書信,說著塞外的風(fēng)光,是如何的自由,甚至于還許諾過,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不愿意再繼續(xù)呆在這紅墻綠瓦之中,她也愿意帶自己離開這森森宮闈。
她那時在蒙古已然是大權(quán)在握了,雖然對于自己在宮中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她離開的時候,柔則與王爺之間的故事在京中依舊流傳著,成為不少貴女睡前時候的一個向往,所以她才會在那時候提出來,愿意帶自己離開。
只是,即使可以離開王爺,可是離開了宮中,也就意味著離他更加的遙遠。一開始的時候留在宮里是因為自己不敢反抗,面對陛下的旨意只能接手,后來的時候則是害怕他又出了什么事情,那時候他已經(jīng)被陛下所厭棄了,曾經(jīng)是帝王寵愛的毓慶宮,后來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籠,將他鎖在了里面,而自己只有獲得更高的權(quán)力,才有可能叫他的日子好過一些。只是沒想到,沒等自己有資格插手他的事情,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
人都走了,那么換一個牢籠又有什么區(qū)別,無論是在哪里,都是畫地為牢。
只不過如今這一切都還早的很,如今胤礽既然提出來了,定然是有法子可以叫自己也跟著一起去的,那時候心灰意冷,對于恪靖筆下的風(fēng)光未曾覺得如何,如今倒是心動的很。
“塞外?以前只聽人說過,天蒼蒼野茫茫,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還從來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色,也不知道這書中的草原,是個什么樣的光景?!?/p>
聽她這樣說,胤礽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想法,左右對于自己來說,去不去都挺好的,只不過留在京中的話,他能夠動用的人手會更多一些。至于這塞外,左右等到他登基的時候,自然總是會過去的,何必急于一時,不過既然是她想去,那么去見一見這草原風(fēng)光也很好。
他低頭,又在她身上猛地吸了一口氣,嗅到她身上淺淡的杏花香味,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念念不舍地起了身。雖然是不需要上朝,可是這個時間對比平時,也確實是很晚了,再拖下去不起來,只怕是那些侍候的宮人也該著急了。
四弟即使是還暈乎著,也該被他的福晉給叫醒過來了。自己還在他府上,于情于理,他都該過來看一眼,若是他來了,自己留在那里的暗衛(wèi)只怕是根本瞞不過來。總歸還是要提前一點回去的,不能真的叫人給撞見了。
雖然心里很是不愿意,只不過兩個人也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宜修看著他在那邊跟著自己的衣服抗爭,像是要打架一樣,硬是沒搞明白這衣服應(yīng)該是怎么穿上去能夠去得,嘆了口氣,走了上去,拿起那件前幾日還在她手中地衣服。
總不能讓外面的侍女們進來幫他穿衣服吧,何況這件衣服也是新的,不像是前一次的時候,好歹是上過身的,還有一些印象,勉強記得大概的穿法,可是這件,他昨晚是直接就穿著寢衣來的,這外衫什么的都是拿在手上直接過來的,還真的是無從下手。
雖然之前也沒有服侍過男子穿衣,好歹這衣服也是她親手做的,雖然動作有些生疏,但還是有驚無險的成功穿了上去,忽略掉中間胤礽的一些揩油的動作,一時之間居然也算的上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