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康熙隨意的掃了一眼恪靖,也沒有過多的停留,沒有多說些什么,似乎他就是心血來潮的問了這樣一句話,緩步走進了熱鬧的場地之中,遠處沉浸在燒烤之中的諸位兄弟們也是蘇醒了,不知道是水開的頭,拜見的聲音此起彼伏。恪靖依舊站在原地,感受著剛剛皇阿瑪似乎是不經(jīng)意間的一眼帶來的壓迫感,或許是心里確實是心虛的,她總覺得皇阿瑪?shù)哪且谎劾锩嫠坪跏莿e有用意,只是她沒能看出來。
想到這里,她談了一口氣,原本她還打算是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如今卻是還要給他們兩提一個醒,人多的話確實是大家都在玩自己的,或許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但是萬一要是有一個那么剛好的遇見了,那就是全完了。
人確實是最好的掩護,卻也是最容易走露秘密的地方。只是想著臨出發(fā)之前太子二哥當時過來找自己說的話,恪靖也只能嘆氣,總是覺得自己似乎是不該答應在這個要求,如今倒是將自己陷入了如今的地步。
只不過看著太子二哥之前的表現(xiàn),他似乎并沒有很是刻意的避著自己,想起這些天侍衛(wèi)們總是會準時送來的一些精巧玩意,自己與這位哥哥不熟,自然不會是臉大的覺得是送給自己的,當時還在感慨二哥與四哥之間的關系親近,將四個的側福晉都如此放在心上。
如今來看,當真是她太過于天真,那人哪里是看在四哥的份上,分明四哥才是他的絆腳石吧。只不過依照皇阿瑪?shù)谋砬閬砜矗瑧撌菦]有看到的吧,畢竟如果是真的看到了,應該是不會這么平靜的樣子,這么一會功夫,她都能聽見十四弟拿著他好不容易烤好的兔子在那邊邀功的聲音了,不像是在發(fā)脾氣的樣子。
定了定神,強行將這件事情從心里給壓了下去,走進宜修身邊。許是皇阿瑪進來了,她與太子二哥已經(jīng)分開了就連之前還在他們身邊的十四,也興沖沖地舉著他的烤兔子沖去了皇阿瑪身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做在原處,看著架子上的火光出神。
瞧見她走進來,宜修笑了笑,并沒有說話,遞給她一串架子上的兔子,大概是就是十四那一點一只兔子,只不過十四將那兔腿都拆了下來,慢慢烤,而這一點,顯然是其他地方的肉。恪靖也沒有挑剔,直接接了過來,心里藏著事情,也沒有心思多說些什么,在那里思考皇阿瑪那個眼神的用意。
或許是她草木皆兵了吧,可是她真的覺得皇阿瑪最后的那個表情很是不對勁。
“老四家的怎么和恪靖兩個人一起坐在那么遠的角落里,湊近一些,今日里是家宴,不必太過拘束,你是朕的兒媳婦,呆在哪里做什么,上前來。“
陡然間被提到了名字,不管是宜修還是恪靖都是心中一個激靈。恪靖是還惦記著剛剛的那件事情,至于宜修,那就是單純的詫異。算起來,她從六歲入宮到現(xiàn)在這么多年,見陛下的次數(shù)真的是一根手指就數(shù)的出來,更別說是叫過去坐的了。
一開始的時候是自己不想去見,天子對于那時候的她來說,是一個太遙遠的詞語了,反而是姑母想著她萬一在陛下那里留了個名字對她也好。后來長大了一點了,反倒是姑母不愿意了, 畢竟姑侄一起嫁入皇家的在大清也不是沒有過的,如今的這位太皇太后,當年嫁給太宗皇帝的時候,那位不也是她嫡親的姑父。
即使自己是沒有這個意思的,想來陛下后宮里百花齊放,也是看不上她這樣的姿色,可是姑母攔著對她也好,清閑,所以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離陛下這樣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