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嘉成縣主確實是有嫌疑的,只是如今,夜市都要結束了,東京城中雖說是不設宵禁的,但是夜晚也是最為不太平的時候,榮娘子一個姑娘家,還是早些歸家為好,看得出來這位娘子很是配合,想來也不會拒絕開封府后面的問話。
“展護衛(wèi),天色晚了,不如你先將這位榮娘子送回家中,我等將這些人押解回府衙之中,再行審問?!?/p>
這破廟里原本就沒什么人經(jīng)過,還不覺得,等走到了街市的位置,才發(fā)覺時間確實已經(jīng)很晚了,街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即使還有一兩個沒有回去的,也在那邊收拾攤子,一路走過來,根本沒碰到幾個人。
等路過永安樓的時候,樓里還沒有關門,屋子門口掛著兩盞大紅色的燈籠,大老遠的就能夠看見,還沒來得及走到門口,就看見了一個嬌小的身影站在那邊,倚門看著,似乎也是在等信,只是青釉已經(jīng)離開了那里,想來是回家去了。
略一詢問,果真如她所料,先前的時候顧千帆來送了一次信,說是已經(jīng)找到了人,開封府的人已經(jīng)趕過去了,想來要一會才能回來,,叫他們不要擔心。只是這樣的事情,哪里是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當時如果不是青釉被那些人給纏住了,定然是要追過去的,只是即使是如此,眼看著失去了自己的蹤跡,也是手下沒了章法,傷了好多東西,這還是看著顧千帆追了出去,打殺了那幾個人之后在趙盼兒勸說下才松了口。
好不容易等到了消息,自然是坐不住的,只是想著家中的老爺,聽著這位說姑娘一時半會的回不來,總歸是要回去報個信的才好,若是換了其余的人,老爺還不一定會相信,只能是自己回去,不能去找姑娘的下落,如今,應該是在家中陪著父親等消息。
既然這永安樓的人也知道消息,青釉又不在,自己自然是也要回去的,遠遠地轉過街角,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其實當著要說是熟悉,倒是也不至于,畢竟這樣子自己也不過是真切地見過一次,但是了解卻是已經(jīng)很長過一段時間了。只不過除了那次馬會的時候,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他本人,畢竟自己的身份在這里,宴會什么的,去了也是尷尬,所以大多數(shù)的時候是不愿意去參加的,齊衡也是,所以說起來,他們也不過是一面之交。
正是齊衡,只是不只是他一個人,身旁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娘子,還有一個身邊的女使,遠遠的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后。隔得遠了,看不清楚那位娘子的樣子,但是從她身上的衣物看得出來,家中壞境應該不過爾爾,身上的衣服只能說款式不落俗套,但是要說多珍稀,那也是沒有的,這樣的節(jié)日還穿著那樣一身衣服,在這東京城中,確實排不上號。
“你可能看見那齊小公爺身邊的姑娘生得什么樣子,是哪家的娘子。我怎的未曾見過?”
展昭聞言,雖然不明白她問這個做什么,但還是看了一眼那邊的兩個人,還是盡職盡責的在一旁說道,“生得很是清麗,是一個很好看的姑娘,好像之前的時候見過一次,是今年開榜的時候,應該是家中有人參加考試,那一日我在那邊維持秩序,有些印象,好像是,姓盛。我倒是不知道這姑娘是誰家的,只知道她看的是今科三甲進士盛長柏的成績。”
盛家嗎,榮飛燕垂眸,將這名字記在了心里,再度看了一眼那邊其樂融融,郎情妾意的樣子,轉過頭看著展昭,“展護衛(wèi),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