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圣女,但是也不一定是女的,息蘭一族幼年的時候是沒有性別的,他們的原型都是花草,在開花之前是沒有性別的,而開花,則代表了成熟,被稱為他們的成年禮。息蘭一族的少年在成年之后才會有性別,只是息蘭一族一直以來只出過一位神子,還是在當年封印窮奇的時候,除此之外,都是圣女。
如果不是史書上有記載,何況那位神子封印窮奇之事,也是息蘭族最出名的事跡,只怕是沒有人知道他們一族還有過神子。加上父君為自己定下了這樁婚約,父君實力強大,在推衍一事之上也頗有見地,自然沒有人會覺得此次息蘭會出一位神子。
只是對于長珩來說,不管那一位是圣女還是神子,都沒有什么區(qū)別,只要她一日不出現(xiàn),自己就要守著這樁根本看不到未來的婚約,到死為止。
他別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姑娘。即使每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她都像是毫不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樣子,世間萬般東西,都不能入她的眼,可是每一次喝酒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個瞬間,她的眼神是空茫的,是茫然的,只是被她將那些東西封印了起來,不被其余的人所發(fā)現(xiàn)。
他自己就是一個背負著鎖鏈活著的人,又怎么有方法去給她解開她心里上鎖的枷鎖,唯一能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陪著她喝一壺酒,愿左右的惆悵,都隨酒而去。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壇,湊過去碰了碰巽風垂下手上的酒壺,“你呀你,還真的是一句都打趣不得,果然就是認識久了不好,我的什么事情你都知道,我今日里果然就不應該說話,看看你還有什么話來堵我?!?/p>
巽風也沒有搭理他,而是徑直看著這平靜的湖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要來這邊玩,這里曾經(jīng)是她與兄長的秘密基地。那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密不可分,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可是從兄長殺死了父親的那一天起,她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不過看到這里的結界也沒有被人動過,東方青倉也沒有來過這里。
再看見里面的小屋里一如既往的時候她松了一口氣,下一秒鐘又提了起來。或許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希望東方青倉曾經(jīng)來過,還是希望他沒有來過的。她坐在他們曾經(jīng)親手打造出來的小屋里,這里面的一點一滴都是他們親手做的,不管是桌椅還是茶壺,都是他們親手做出來的,只是太久沒有人過來了,上面都蒙上了一層灰。
當初離開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下一次來會是這么久,所以上面的結界只是一個攔著不讓其余人發(fā)現(xiàn)的結界,能夠記錄下所有碰過這個結界的人的氣息,看著這間被塵土覆蓋著的院子,巽風笑了笑,再度將這座小院封存了起來,轉頭就聯(lián)系了長珩來這邊喝酒。
沒有等到回答,長珩也不生氣,輕笑著搖了搖頭。對于這位酒友,他也算是有個了解,性子傲氣的很,非要捧著才好,興致來了就和你說上兩句,心情不好誰都別想在她這里得到一個眼神,不過是不搭理你,等她搭理你的時候才是倒霉。
仰頭又灌下了一大口酒,巽風這才看向了長珩,“長珩仙君,長珩戰(zhàn)神,你和你兄長之間的關系好嗎?或者說,曾經(jīng)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