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自己的心口處傳來的其余人的心跳,還有心口里涌上來的純粹的情緒,他茫然了眼睛,摁了摁心口的位置,原來,這就是喜歡嗎?
原來,這就是心動呀,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好像,也沒有比起他平時見到巽風(fēng)的時候有什么不一樣的,巽風(fēng)是自己所剩的唯一的親人了,是那個年少時七情俱在的東方青蒼消失的時候唯一惦記的人,自然是不一樣的,自己見到她的時候也總是會下意識地護(hù)著她,原來只是要心口少一點酸澀,就是喜歡嗎?
他低頭沉思著,細(xì)細(xì)體會著從小蘭草那邊源源不斷傳出來的喜愛。在他感受不到的地方,在一片虛無的荒漠之中,一顆枯死的樹上,啪,似乎哪里綻開了新芽,然后迅速抽枝生長,結(jié)了滿樹的粉色的花苞,沉甸甸的垂在枝頭,靜默的等著開放的一日。
他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在他沉思的時候習(xí)慣性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幽玉戒,以前這里的戒指只是一個裝飾物,像是頭上的發(fā)冠一樣,只是因為是王族的象征所以被戴在了身上,但是如今的幽玉戒可不一樣,不僅僅是月族的圣物,更是隔絕他與小蘭草之間感情的法器。
幽玉戒在指尖緩慢轉(zhuǎn)動著,微微離開手指一瞬,又迅速落了回來,再度隨著東方青倉的動作被旋轉(zhuǎn)著離開,心口的歡愉像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一樣,讓人想要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怪不得自己當(dāng)初選擇了拔出七情,修煉業(yè)火,原來情,是一種如此可怕的東西。
眼看著他不來搭理自己,巽風(fēng)自然是沒有主動的想法,心里快速的閃過一遍剛剛?cè)蓐凰f的話,讓他變成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奴隸,只能夠臣服于自己的腳下,成為月尊的私有物,隨即又笑了笑,想什么呢,那可是東方青倉,月族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月尊。
而她,大概是最垃圾的一個吧,居然妄想能夠?qū)⑺兂勺约旱氖詹仄?,不是在癡人做夢嗎。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中途的時候換好了衣服出來的長珩或者更準(zhǔn)確一些,應(yīng)該叫他做,蕭潤。
比起在天上仙風(fēng)道骨的他,在凡間的時候顯然是要接地氣的多,也開心的多,透過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眼睛是純稚的,是天真的,雖然在氣度上沒有之前的長珩仙君來的引人注意,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他遠(yuǎn)比在天界來的開心。
想著剛剛上來的時候聽到他說起自己的兄長,說著他兄嫂之間夫妻恩愛,他也會學(xué)習(xí)兄長做一個好丈夫,定然是不會讓謝婉卿難過的。心下嘆了口氣,他曾經(jīng)心心念念的好兄長,竟然是在云夢澤的時候得到了圓滿。
這樣來看這下凡歷劫還有點意思,要不下一次自己也來試試能不能有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哥哥?反正這段時間有東方青倉鎮(zhèn)著,自己離開也沒什么,何況云夢澤的時間,大概自己得了一個圓滿,他們不過是大夢了一場。
她看向蕭潤,這個時候他剛好也抬頭看向了自己,眼神單純的就像是一只小奶狗一樣,濕漉漉的,恍惚間想起來之前長珩歷劫之前問自己。要在凡間找的情緣是不是如自己一般的美人,剛剛東方青倉過來的時候坐正了些的身體又軟了下去,往著蕭潤那邊傾倒了些。
“公子呀,何必如此多情,既然強求不得,不如就施舍些目光給予其余人吧,妾身,就很喜歡公子的風(fēng)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