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感受著唇上傳來的溫?zé)幔_始回想起來他們之間是怎么發(fā)展成這樣子的,他們不是好像,上一秒鐘還在冷戰(zhàn)的嗎?
不得不說,不虧損草原上最厲害的少年,即使是扛著一個人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依舊是臉不紅心不跳的,也不喘氣,甚至于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反而是羽然,在到了宮中被他放下來的時候因為姿勢的原因臉上通紅,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先是扶了棵樹想要坐下來喘一口氣,然后才有心思指著阿詩勒隼在那里,氣得說不出話來。
“阿詩勒孫,你到底要做些什么,這段時間,因為你和阿蘇勒要去陪著東陸的郡主,連累我被姑姑關(guān)在宮里這么長的時間,我還沒有生氣,你在發(fā)什么脾氣。不是你們要去陪小姑娘沒時間來找我嗎,我也不是沒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的,既然如此,我就去找別人,有什么不可以,是你們先沒時間陪我玩的?!?/p>
阿詩勒隼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她因為生氣和剛剛掙扎地動作太大從而變得紅色的眉眼,臉上的神色還是一樣的冰冷?;蛟S這才是他原本的樣子,草原上十幾歲就成為一師特勒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隨意和人一起玩鬧的少年郎,只是在羽然面前,他愿意將他年少時候未曾圓滿的童年時光系數(shù)圓滿。
阿詩勒隼看著羽然,看著她眼神里倔強與不服輸,眼睛里燃燒著火焰,無端心下一跳,剛剛想說的話也吞了回去,嘆息一聲,低頭看著羽然,聲音也軟了下來,“那也不是你在大街上和他拉拉扯扯的原因,何況,我沒有打算和東陸的郡主見面,東陸太遠(yuǎn)了。我是草原人,東陸那里氣候濕潤,不適合我這樣在干燥的草原上長大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什么東陸,父汗是為了和下唐結(jié)兩姓之好才留在下唐的,我又怎么會去東陸那邊?!?/p>
羽然卻沒那么好說話,她剛剛也哄了阿詩勒隼這么長的時間,怎么會他就是說話的時候聲音放得輕一些自己就要和他和好,她鼓了鼓臉頰,或許是阿詩勒隼終于低頭來哄她了,她心里好受了不少,也有些恃寵生嬌的意思來,別過頭不愿意看他,嘴里還不依不饒的。
“什么嘛,什么叫我和他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我只是想找個人陪我一起玩,如果不是你們沒時間陪我出去玩,讓我不開心了,我怎么會去找其余的人,說起來都是你的錯,要是你來找我玩,或許這些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p>
阿詩勒隼笑了笑,看見羽然如今明顯原諒了自己,只是還嘴硬著不愿意松口的樣子,只覺得她連生氣的時候都可愛得很,“好了,是我的錯,我以后一定有空就來找你玩好不好,只是羽然,為什么我們沒時間陪你玩你會不開心?!?、
他的聲音很是輕緩,似乎是還有些不可思議與期待,無端叫她紅了臉頰,掩飾般的將頭低下,“什么叫因為你們沒時間陪我玩不開心,我才不是因為你們,是因為沒有人陪我玩,才不是沒有你們陪我玩,只要有個人陪我玩我都會開心的。反倒是你,你怎么生氣了,就因為我認(rèn)識了新的朋友,你好小氣啊?!?/p>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不是因為姬野,是因為這個?!?/p>
說完,羽然睜大了眼睛,只能夠看見他的臉在眼前逐漸放大,以及他不住顫抖地眼睫,在他面前定格,再也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