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然愣了片刻,她似乎是不太明白阿蘇勒到底在說些什么,或許什么都沒有,她探究的看向阿蘇勒的眼睛,里面一片的平和,像是最深沉的大海一樣安靜??粗z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的阿蘇勒,羽然像是阿詩勒隼一樣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看著他。
“你瘋了。那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阿蘇勒,你真的想好了嗎?”
看著羽然的瞪大的雙眼,阿蘇勒甚至還有心思想,他們果真不愧是一開始就走到了一起的人,連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阿詩勒隼要更為內(nèi)斂一些,他伸出手,緩緩地摸了摸羽然的額頭,反問道。
“那又怎么樣,草原上,本來就有兄死弟及的習(xí)俗,我和阿詩勒隼是好兄弟,繼承他的東西又如何,草原上的男兒對于這些東西可沒有華族那么多的規(guī)矩,他們將我們視作沒有開化的蠻夷,可是在我們心中,斷然沒有什么比起我樂意更加重要的事情了?!?/p>
“所以,羽然你從來不需要去猶豫什么,只需要去聽你心靈的聲音,什么旁人的看法,在我們這里半點都不重要,要我看,阿詩勒隼就是學(xué)了太多的下唐的東西,他那里離華族太近了,學(xué)的都是些規(guī)矩禮法,但是草原上可不講究那些東西,他只在乎一個我樂意,我愿意,我喜歡,比其余的一切都來得重要。誰拳頭大,誰說的就是道理。”
“我可打不過你們兩個,所以你們不管說什么,我都會同意的,誰叫我是個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病秧子呢?”他自嘲地說著,語氣里卻沒有半分的頹喪,兩只手一灘,頗有學(xué)無賴的模樣,只是羽然是在下唐長大的,她自幼學(xué)的就是那些東西,一時半會的怎么可以接受。
見此,阿蘇勒伸手,遞給她一件男子式樣的發(fā)冠,是她在下唐的時候經(jīng)常溜去外面玩的時候喜歡用的,屬于她的那一個去東陸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上,這一個也不知道阿蘇勒是從哪里尋來的這么相似的。
“怎么,覺得我不守禮法,還是覺得我瘋了?!?/p>
他看著羽然的眼睛,正色道,“可是在下唐的時候你每一穿著男裝出去玩的時候,你怎么知道下唐的那些貴女們不是覺得你瘋了,絕不你不守禮法,不守禮法的事情我們做的還少嗎,怎么這一樁就不行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有什么不可以的?!?/p>
“我認(rèn)得的羽然,可是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人,她從來都是個不聽話的小姑娘,也是世界上最活潑的姑娘,有什么不敢去做呢,羽然,回頭吧,去完成我們當(dāng)初的夢想。我已經(jīng)回到了青陽,阿詩勒隼也成為了鷹師特勒,是個很厲害的大將軍了。”
“那個佛祖許愿真的很靈驗,我們就該是要三個人永遠(yuǎn)在一起的?!?/p>
不知道什么時候,羽然被阿蘇勒握著肩膀,緩慢地轉(zhuǎn)過了身體,在她的身后,阿詩勒隼穿著相似的衣服,安靜地站在那里,眼眶通紅,卻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露出一個微笑來。
“好久不見,羽然,我來實現(xiàn)你的愿望了。”
我這個人沒什么大愿望,就希望我們?nèi)齻€人,能一直開開心心的在一起。
佛祖,當(dāng)真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