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還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渙羽想要做些什么,這等秘事,荼姚自然是瞞得好好的,若不是還需要鳥族的人來幫他找到那根不知道被誰取走的鳳凰骨,只怕是連孔雀王也不會知道。只是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渙羽也不敢私自做主,更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只能拉了拉穗禾的袖子,示意她先將黎蘇蘇給控制起來,剩下的等無人之處細說分明才是。
穗禾看了眼渙羽,手上的火焰像是一朵朵蓮花一樣綻放,將黎蘇蘇團團圍住,而后似笑非笑瞧了一眼帝冕,“妖王不是說這是宇神初凰的孩子嗎,要是當真如此,也算是我鳥族又添了一員大將,只是穗禾修為不精,也不知我這一把火下去,是飛升還是飛灰?!?/p>
她唇邊掛著惡劣的微笑,看著帝冕的眼神里滿是戲謔,今日之事說白了也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瞧見魔神的時候,總覺得有些親近,不管是魔神還是魔神身后那個姑娘,叫她也忍不住按照魔神的說法,對著妖王起了抖弄的意思。
反正他們一個是妖,一個是魔,而自己是天族,鳥族多出戰(zhàn)神和妖魔不管是哪一族打仗的都不少,不管是他們中間的哪一個說的是對的,都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也就是那個黎蘇蘇身上的鳳凰血脈叫她有些興趣,只是也只是有些興趣而已。
帝冕臉色鐵青,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也敢對自己如此威脅,可見是這么多年魔神不在,他靠著在魔族和人間做二皮臉,名聲都還不錯,加上厲害的都被封印了,很是過了一段舒服日子,一點的氣都受不得,卻偏偏這里人多,鳥族的公主出現(xiàn)在這里,帝冕擔(dān)心會引起天族的注意,即使臉都黑了還是要擠出一個微笑來,“小公主說笑了,公主身為神仙,博愛蒼生,自然是不會做出那等冷血無情的事情來的?!?/p>
這話說的,“難道我若是當著要驗證一下這黎蘇蘇的身份,就成了冷血無情之人?怎么,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空口白牙的說是我鳥族中人,就靠她這一身到現(xiàn)在都沒幻化出來的羽毛嗎?”
說著,穗禾手中一張,原本圍在黎蘇蘇身邊的一朵蓮花樣的火焰向著黎蘇蘇身上飛了過去,只是一瞬間就激起火樹銀花,就連剛剛還圍在她身邊的衢玄子和公冶寂無都被晃了神,下意識松開攙扶著黎蘇蘇的手,讓她一下子跌落在地,狼狽至極。
“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任魔神死去也就幾千年了,這黎蘇蘇怎們說也該是有上千年的修為,怎么連這么一點火焰都抵抗不了,但凡是有些修為的凡人,也不會如她一般這樣痛苦吧?!币贿呎f著,穗禾還搖了搖頭,示意眾人看向公冶寂無手上,剛剛黎蘇蘇的動作也將那火焰揮去了一些在他手臂上,那一塊卻是光潔如玉,人也站在那里,除了臉上有幾分焦急擔(dān)憂,再無其它不對勁的地方。
“說不定是因為她是妖魔,自然受不了純正靈氣所化的火焰,而那些凡人修行的也都是正道,吸收天地靈氣來修煉己身,只要你不要施加,自然無懼?!?/p>
魔神看見穗禾疑惑的模樣,自然是順著穗禾的話說下來,今日他已經(jīng)見到了想要見的人,對衡陽宗這群人愛屋及烏,也沒什么要繼續(xù)待著的想法,而是想要將穗禾帶走,只是帝冕卻不依不饒的想要在穗禾面前給他潑臟水,澹臺燼才會留在這邊,如今穗禾有疑惑,他自然是迅速跳出來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