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聞櫻坐在客廳里,面前是楚楚可憐的許沁,嘆息一聲,還是任由她站在自己身邊,看著面前一臉倉皇無措的翟淼。聽說這個小丫頭因為被同學(xué)慫恿,參與了什么大學(xué)生創(chuàng)業(yè),結(jié)果被人給騙了,現(xiàn)在被人家受害者找去了家里,翟家就是個普通人家,人家張口就是十萬塊,翟家怎么可能出得起。
也不知道許沁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明知道他們不愿意看見許沁和宋焰攪和在一起,還敢?guī)е窝娴募胰藖砻霞遥苯釉诟堵剻训纳窠?jīng)上跳舞。孟逸然看了一眼媽媽難看的臉色,默默地扯著哥哥一起往樓上跑去,算了,接下來的畫面不是她們這樣膽小的孩子能看的。
只是,孟宴臣看著底下一臉自責(zé)的翟淼,她和孟逸然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年紀,翟淼也是個大學(xué)生,翟家只有他這么一個孩子,家里兩個大人也都有工作,就算是編外人員的外甥也是國家機關(guān)工作人員,因為消防員的任務(wù)特殊性擺在那里,工資上面也是有所傾斜,這都快要三十歲的,一家三個掙錢的,連一個十萬塊都拿不出來?翟家看起來雖然不是什么富貴人家,但也不至于艱難至此吧。
這樣的家庭說上一句普通人家,似乎也有些勉強。一般人家可能是家里面的現(xiàn)錢沒有這么多,但是真的會全部資產(chǎn)加起來也沒有這么多嗎,不是還有房子嗎,那應(yīng)該是個很多年的老房子了,也就是說他們一家人是沒有房貸壓力的,那這么多年的工資花在了哪里,都在翟淼讀書身上嗎?那這一家人,似乎也不算是多會過日子的,這個配置聽起來,真的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困難人家。
孟家名下是有基金協(xié)會的,付家也是資助了不少學(xué)生,也收養(yǎng)了不少個,孟家也是如此,孟宴臣接手國泰也有一段時間了,也曾經(jīng)實地考察過幾個受資助對象是否符合標準,算是對普通人的生活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可以說他能見到的,需要資助的都是真正特別困難的對象,所以有些不食肉糜,但是在孟宴臣看來,翟家這個配置,絕對不像是連十萬都需要傷筋動骨的樣子。
若是他們真的拿不出來,那孟家精心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和這樣的家庭在一起,是要去扶貧嗎,可要是翟家拿得出來,卻還是找上了許沁,那翟家也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人家。
孟逸然不知道孟宴臣的小心思,在那里看著許沁一臉倔強看著媽媽,或許是真的很多年沒有見過這個姐姐了,這時候從上面看下去還有些陌生,又或許在她的記憶里小時候那個有時候會帶著她一起出去玩的姐姐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怎么了,然然,不開心嗎?”
孟逸然搖了搖頭,再次看了一眼下面的許沁,底下的爭吵聲幾乎是沒有半分遮掩的被傳遞上了二樓,疑惑的發(fā)現(xiàn)她腦海中的那些姐姐照顧自己的畫面,似乎都是一家人一起出去的時候,好像她們之間從來沒有過兩姐妹單獨出去玩過。很多的時候姐姐都是一個人呆在房間里,說什么需要學(xué)習(xí),這樣媽媽就不會讓自己去打擾姐姐,能夠自由進出許沁房間的,只有一個年少時候的孟宴臣。
“沒有,就是覺得我好像真的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姐姐了,原來她現(xiàn)在長成這樣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