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姝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私底下來找自己的宴爽,眉眼間滿是高傲,看著自己的目光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根本不在乎之前她們還算是平等的身份早已發(fā)生了變化,如今的華姝已然是孔雀一族的王,而宴爽依舊只是一個鷹族的公主,她的態(tài)度依舊沒有改變。
“華姝,你最好一輩子都不會漏出馬腳,我才不相信這些事情和你們孔雀族無關,我才不相信沒有什們內(nèi)應青霖可以摸到孔雀王的書房里去,雖然在青霖身上找到了我父親的遺物,但是我不相信你們和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系,我會永遠盯著你們,最好不要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有什么問題。”
華姝只覺得好笑,她那時候剛剛從宴席之上下來,如果不是想到了自己之前那么多年對宴爽一直是信誓旦旦地互相看不上,但如今陡然知道了真相只有有些心虛,她也不會去見宴爽,結(jié)果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她還是只會那些老生常談的問題,更是無趣。
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還是自己幫助宴爽報了父仇才是,無論是直接殺了鷹族長老的青霖,還是間接將鷹族長老送給青霖的父親,都被自己殺了,她和宴爽中間早就兩清了。早知如此,她今日就不應該來見她,有這個時間,幫助孔雀族找?guī)讉€盟友不好嗎?難不成還要指望著要是有一日孔雀族遇難之后鷹族會來上門幫忙嗎?
華姝瞧不上宴爽,對于她帶來的那個姑娘更是直接無視了,根本沒聽到她離開之后那個小姑娘在那里對著宴爽吐槽自己沒有禮貌,若是她知道,何止是裝作沒看見那姑娘直接離去,一定是要在她面前翻夠十幾個白眼再仰著頭離開好嗎?
華姝握著手中的五火七禽扇,開始思索今日遇見的妖神天啟,和其余的那些之前和孔雀族交好的勢力,順便回想有沒有什么中立的族群可以拉攏一下,雖然和穗禾的關系很好,但一個是修羅族的王女,另一個是孔雀族的王,之前她們都是不管事情的公主也就算了,如今她要做有實權的孔雀王,面上就決不能讓人說她通魔,隔墻有耳,她和穗禾之間的關系以后也只能放在私底下。她們之間,可以有聯(lián)系,但絕對不能扯到孔雀族的族內(nèi)事務上去。
還有妖神,雖然是妖,但又是真神之一,只是消失了太久的時間,也不知道如今還有多少勢力,或許不會太多,當年神界還沒有關閉的時候,好像妖界的地位就一直被神界和仙界壓制著。
她想著想著,目光緩緩總是會落在手中的扇子身上。大概是因為名字的原因,她握著五火七禽扇上的手上總是縈繞著一種淡淡的熱氣,像是要縈繞在她的心口上去。華姝想起那一場無緣得見的試扇,索性坐了起來,赤著腳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月色。
此時的孔雀族地內(nèi)一片安靜,白日里小仙們都很忙碌,如今月上中天,只怕是都累的睡著了,只有她一個人還醒著。月華如練,靜靜灑下來,華姝勾著身子去看外面月光,手中五火七禽扇輕輕點了點窗沿,忽然揚起,對著窗外月光斬去。
“我原本以為,你應該睡了。”
“我也是這樣以為的,但就是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