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來這里又是做什么?”
李承澤絲毫沒有打理范閑,直接一只手攀附著謝必安,一只手?jǐn)堉鴹钣瘜⑷藥ё吡?。范閑什么都沒有問到,自然不愿意善罷甘休,楊盈回頭,看了一眼范閑,“你想知道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和你爹說過了,他要是不想要你知道,你來找我也沒有用處,畢竟與我合作的,是他呢?!?/p>
范閑臉色一變,想著當(dāng)日楊盈說的話,自然以為是她威脅了范建,雖然不知道一個敵國的皇子是怎么威脅的慶國司南伯,但范閑經(jīng)歷了北齊一行之后對李承澤身邊的人都覺得他們心思深沉,尤其是這個之前看上去一點都不顯眼,卻在關(guān)鍵時刻拿出了自己把柄的三皇子。他還是一個大家都忌諱莫深的角色,范閑自然不相信他會有什么好心思。
楊盈只是笑著看著他,范閑覺得李承澤身邊的人都和他一樣,活像是一只美人蛇,這兩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心思深沉,會裝,去北齊之前他以為二殿下真的就是一個醉心文學(xué)的文藝青年,三殿下他也一直以為是一個背井離鄉(xiāng)的孤獨少年,結(jié)果一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范閑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們到底知道多少。他以為自己藏得可好了,但或許那些人只是等著在更重要的時候揭露出來。
“范閑,你怎么來宮里了,是來找我的嗎?”
關(guān)鍵時候,還是婉兒靠譜,不知道是誰去通知了婉兒,她今日剛好進(jìn)宮來給太后請安,婉兒是太后的外孫女,也是皇室中唯一的女孩兒,對皇子們沒有什么威脅,又頗受上位者的關(guān)懷,一般人對她都很是和善,在知道范閑來到這里的時候自然是去通知了郡主,希望他們未婚夫妻之間交流一下感情,日后成婚之后日子也好過一些,這時候倒是正好幫助李承澤等人解圍。
范閑有心繼續(xù)追問,又不想讓婉兒知道這些,只能先輕聲安慰著婉兒,婉兒給了楊盈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先離開。李承澤有些疑惑,自己這個素來不管他們幾個兄弟之間相爭的表妹為什么會突然之間站出來,就被楊盈扶著離開了這里,之間去了楊盈的宮殿之中。“
襄陽殿李承澤也沒少來,當(dāng)即被謝必安攙扶著一屁股坐在楊盈床上,隨意看了一圈,“你這里還真是一成不變,都多少天沒來了,怎么還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樣?!?/p>
“不然?像你一樣要么三天換一次布置,要么十天換一次房子?!?/p>
李承澤點頭,看上去還頗為得意的樣子甩了一下他額前垂下的一綹頭發(fā),“自然,身為皇子不驕奢淫逸豈不是不務(wù)正業(y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慶國虧待了三皇子呢?!?/p>
楊盈笑笑,她是冷宮公主,在吃穿用度上自然是沒什么多余的要求的,倒不是說慶帝對她不好,慶帝還不至于在金銀上苛責(zé)自己的事情來,只是她確實沒這些習(xí)慣。李承澤也早就習(xí)慣了,只是想著自己的庫房里有沒有什么東西是適合擺在這里的,下一次來的時候帶過來。
“不是,你上一次和范閑說的什么十六年,你查到了?”
楊盈訝然看著李承澤,“不是,我借你的人去查的,結(jié)果你的人沒和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