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胳膊肘支在課桌上,手掌托著下巴,表情凝一副沉思者的樣子看著窗外。
忽然一只手臂開始在我眼前搖晃,我木然地順著這搖晃的手臂轉(zhuǎn)過頭去,驚覺曹老師站到了我后面,而且臉離我僅有一尺的距離。
“杜玉苗,你是不是又開小差了?”曹老師滿眼怒火地望著我。
“哈哈哈,玉米你好蠢呀!曹老師盯著你看了老半天了,你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蓖辣翘橄x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我。
我立馬送了他一個白眼。
曹老師見我毫無悔意,無奈的搖了搖頭,狠狠地甩下一句話:“下課后到辦公室來一趟!”
完了,看來這次死定啦!我默默哀號。
“丁零零——丁零零——”下課鈴響了,我拖著沉重的步子,硬著頭皮,走進(jìn)了曹老師的辦公室。
“我說杜玉苗啊,你最近上課總是走神,作業(yè)做得也不認(rèn)真,整天就知道看小說、漫畫、科普書?!辈芾蠋熞桓焙掼F不成鋼的樣子。
我低著頭,臉驀的燒了起來,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偏偏在這時,死黨朱云寒在窗外一個勁的向我招手。
這個家伙,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呢?沒看到我正在受訓(xùn)嗎?
我立馬把食指抵在唇間,做了一個“安靜”手勢,用眼神示意她馬上離開。
曹老師唱,我在那里不住地做小動作,臉拉的更長了,沒好氣的說:“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明天寫一份400字的檢查交給我!”
領(lǐng)了這樣一份“大禮”,我垂頭喪氣地走出辦公室。忽然,朱云寒不知從哪兒殺的出來:“玉米!”
“干嘛?”我沒好氣的問。
“你怎么又被曹老師請到辦公室去了?”朱云寒挑挑眉毛,一臉壞笑的問。
可惡!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朱云寒看我一臉哭相,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神秘的說:“玉米,別哭喪著臉了,來,咱們說點(diǎn)高興的事兒?!?/p>
“哦?”
看我有興致了,朱云寒馬上湊過來,耳語道:“咱們班的同學(xué)都在搞什么組合,我們也加入一個組合吧!”
“組合?”我想了想,搖搖頭說,“創(chuàng)建組合有什么用???沒意思!”
“哎呀,目光不要這么短淺嘛!”朱云寒又開始傳授她的“江湖經(jīng)驗(yàn)”了,“參加組合,可以增進(jìn)和同學(xué)們的感情,豐富課余活動,還可以多交幾個知心朋友……如此一舉多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朱云寒是我們班的勞動委員,人緣非常好,而我平民一個,只有她這么一個朋友。要論與同學(xué)們交流的技巧,她簡直可以當(dāng)我的“祖師爺”了。
“可是……”我雙手扯著衣角,漲紅了臉,猶猶豫豫的說。
“可是什么?”朱云寒直勾勾的盯著我問,“快說呀!可是什么?”
“我人緣不好,沒有幾個朋友。我怕別人不愿意讓我加入……”
朱云寒大手一揮,拍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說:“沒事,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