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然降臨,風(fēng)悠悠的吹,酒肆門口的旗幡有節(jié)奏的飛舞。
霧雨輕輕灑落,雕的古拙的欄桿被蒙上一層濕潤,而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依舊嬉笑著,喧鬧著,夜里的寒氣擋不住人們火熱的心情。
叫賣聲此起彼伏,沿街的攤位周圍都圍滿了人。
“小姐,來這來這!”清風(fēng)叫到。
“來啦!”楚婉君一襲白衣長裙,看上去便不像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是當(dāng)別人看到這臉,總能覺得有些皇族的貴氣。
“叫我干嘛?”楚婉君好奇的從人群中鉆到汐澈身邊,
“快看!”清風(fēng)說。
只見眼前是個戲子,身穿金色霓裳,在人群中舞著劍,柔美的舞姿不禁叫人拍手稱快,婉君一看她那略帶英氣的眉毛便知道她和自己一樣,趁著她中間休息的空擋,她和清風(fēng)跑去和戲子聊天。
“你是?”那戲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叫子衿,她叫明月?!?/p>
“哦。”戲子并不想說話。
“......那你叫什么呢?”楚婉君笑問。
“萍水相逢而已,何必知道那么多?!?/p>
“咦?”清風(fēng)瞄了眼自家主子,“嘿,你這戲子,莫要以為劍舞的不錯就目中無人,敢不敢和我家小姐比試一番?”
“明月!”楚婉君無奈的說,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好啊,要是你贏了,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睉蜃右灿X得有意思。
“那,好吧?!背窬蚕胫肋@人為什么不把名字告訴自己,好奇心驅(qū)使著她。
“各位,想不想看看我身旁這位小姐的本事。”戲子喊到。經(jīng)她一喊,好多人都回頭看去,便見兩個美人站在戲臺上。
“有意思。”路過的凌霜笑著,也準(zhǔn)備去湊個熱鬧。
“哎?這不是楚婉君么?”凌霜驚訝的嘀咕。
歌曲奏響,楚婉君穿著那戲子給她的舞衣走上臺子,手里拿著凌天啟當(dāng)年送的那把劍,名喚流云。
“有多久沒摸過它了啊?”婉君心想。
歌聲漸漸變大,楚婉君也跳了起來。
如霜的雪色衣袍,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艷紅色連云花紋,墨發(fā)在風(fēng)中凌亂飛舞,毫無瑕疵的臉龐俊美絕倫,一雙美眸如月下一河瀲滟的水,清冷而恬淡。
眉間一彎緋色的鳳尾印記襯得整張面容顯出幾分高貴與張揚(yáng)傲然之氣。沉靜的眼眸里看不出一絲波動,微微揚(yáng)起的嘴角卻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跡。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世上竟有如此美好的人。
殊不知,這么美好的人,早就被人據(jù)為己有了。
“凌天啟還真是會挑。”凌霜想,看著臺子上風(fēng)姿綽約的人,竟然也出神了。
那戲子也震驚的看著楚婉君。
“怎樣,我家主子厲害吧?”婉君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戲子。
“我聽著我的師傅講過,剛才那招紅梅踏雪,是皇后曾經(jīng)獻(xiàn)給皇上的,就連我?guī)煾狄膊粫??!?/p>
“你師父是誰?”
“就是第一舞姬?!?/p>
“就是第一舞姬,公孫大娘?!?/p>
“公孫大娘?”
“你家主子,莫不就是大涼皇后?”戲子問。
“不是了?!鼻屣L(fēng)說,“不是了?!?/p>
仿佛隔絕了這熱鬧的咸陽城。
一曲結(jié)束。
“啪啪啪啪......”掌聲不絕于耳。
“好!”
“太厲害了!”
“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了么?”褪去一身戲班行頭的婉君迫不及待的跑到戲子旁邊,戲子微微勾起唇角。
“楚子衿,你聽好了,我叫顏憐君?!闭f完,顏憐君便離開了。
“江湖初遇,若是我們還有緣分,還是能再見面的?!背窬f完,轉(zhuǎn)頭也離開了。
至于凌霜,當(dāng)然是去給凌天啟通風(fēng)報(bào)信去了。
“她跳舞了?”凌天啟激動的說。
“對啊,你都想象不到那場面,所有人眼珠子都粘他身上,我說皇兄啊,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如此尤物竟然讓你給收了。”
“你懂什么,婉君她本來就有腰傷,那次她為我表演的紅梅踏雪,讓她落下了病根,是不能再做高難度動作的。”凌天啟激動的說。
“啊?那怎么辦?”凌霜說。
“改日,我親自去看她吧?!绷杼靻⒄f